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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么,可就严重了。他们估计也琢磨不透啊,到底是城外的国舅爷要造反呢,还是手掌龙玺凤印的皇后要登基呢,总之那洛贵妃都是用来牵制国舅的。”
靖辞雪神色淡淡,只反问道:“那,习习以为呢?”
“臣妾啊……”花习习拉长了语调,对着沉浮在杯中的花叶顿了一顿,然后抬头,一脸的认真。她说:“纵使天下人都辜负靖辞雪,靖辞雪也不会背弃阿承!”
闻言,靖辞雪一怔,默默地别开眼,眼球干涩欲裂。
花习习离开后,她独自在殿内安静地坐了会儿,突然想起从早晨开始就没见到馨儿,心中隐约有些不安,唤来宫婢问了问情况,宫婢只说馨儿身体不适,一整日都呆在房中。
心中的不安感更甚,在她推开馨儿房门的刹那让她恍惚间有种窒息的痛感。她哑声问道:“馨儿,你在做什么?”
馨儿动了动她苍白的嘴唇,最初被撞破时的慌乱被她一如既往温婉的笑意所取代。她左手拿着木棍在半人高的圆木桶里顺时针搅拌,那些泡在猩红的烫液里的白纱如同染血了一般。而她的右手搁在桶沿上,手腕上赫然一道血液凝结的伤口。
“娘娘,您能先把门关上么?奴婢怕她们经过看到会害怕。”馨儿恳求道。
靖辞雪掩上门,走到她身边,脚尖提到一把沾血的匕首。馨儿感觉到她的震颤,微微挪过脚,踩住匕首踢到自己裙下,有些羞赧地冲她抿唇笑了笑。
“馨儿,你……”看到她的笑,靖辞雪忽然有些哽咽。
馨儿无所谓地弯了弯唇,看着木桶,左手改换逆时针方向搅拌,说道:“奴婢没有素珊的武功,无法帮娘娘在外奔波。现在奴婢只想尽自己所能,助娘娘解除金陵城的瘟疫。奴婢请娘娘不要阻止奴婢。”说到最后一句,她满眼恳切地看着靖辞雪。
一时间,靖辞雪无从拒绝。
“这么做,会不会伤害到你自己?”靖辞雪看向她受伤的手腕,再看向猩红到可怖的圆木桶。
馨儿噗嗤笑道:“娘娘,这是朱砂!奴婢只是以血为引,若要完全将这些白纱染红,奴婢的血还不够呢!”
靖辞雪愣了愣,这才惊觉鼻尖缭绕着朱砂味。
担心和紧张能改变一个人的警觉性,馨儿垂着眼眸,笑意却很深。
提及朱砂,靖辞雪不由得想起“凤血朱砂”,心中又是一痛。看馨儿只是脸色白了些,便稍稍安下心,离开。是以,她忘了细究,于公子晔,馨儿充其量不过是婢女,再能干也不可能习得所有巫蛊术,这次馨儿要挑战公子晔下的“瘟疫”,她该付出怎样的代价?
以至后来,靖辞雪思及此事都不禁懊恼,她应该去求她的师傅伯熹仙人。师傅虽然脾气古怪了些,对月伊草的疼惜胜似性命,还说她离开了桑央谷便不再是他的弟子,但他终归是个心慈仁善的仙人,心疼徒弟的好师傅,不然也不会把凤梧琴赠还给她。相信只要她好言相劝,师傅不会坐视不管,也一定会赠她月伊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