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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脉相连,父子之情,怎能不动心。然而,二十多年的成长却不知原由,又岂不闻怨恨,虽非故意,恰也无奈,却依然心伤。
“虚竹,我且问你,在你的腰背上是否有九个香戒?”潘道开口问道,语气却是十分肯定。虚竹点头,“小僧背上是有九个香戒,但此事瞒不了人,有人知道也是应该。……”
潘道微笑,却不等虚竹说完,又道,“在你的股间两边,同样各有九个香戒,是与不是?”虚竹顿时大惊,如果说背上的映记被人得知还是不信,但如此私密之地却也被清楚说出,又怎能不取信于人。
虚竹脸色一红,这并不是值得炫耀的,虽说他常认为身上的香戒是与佛有缘,但也就是骗骗自己,给个安慰。
众人见了虚竹神色,哪里还不知,只听玄慈颤抖的叹息,“虚竹,竟是我儿。”得知真相,不禁老泪纵横。
虚竹闻言,亦是泪流满面,双手合什,“阿弥陀佛,爹爹。”
在场众人见他们父子团聚,俱是高兴,乔峰更是松了口气,在为二弟开心之时,也为生父萧远山叹息,幸好不曾造成惨祸。
虚竹哭罢,倒是止了高兴的泪,他问道,“你是我爹爹,那我娘是谁。”接着,他又把目光转向潘道,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玄慈收拾好情怀,他看着虚竹,并没有要求潘道解说,反而自己亲口道,“你娘是四大恶人之一的叶二娘。”
众人又是大惊,想到命运如此弄人,父亲是得道高僧,母亲却是天下凶人。虚竹犹自不敢相信,他无措的看向乔峰,段誉。最后将目光看向潘道。
潘道点了点头,虚竹这才确定。玄慈继续道,“你也不要怪你娘,这都是我造下的孽。当年,她也是心地善良的姑娘,只是因为我的错,未婚先孕,又被命运捉弄,她和我天各一方不说,刚刚怀下你。却被人打上门来,强行将你抓走,从此消息全无。这才走上了为恶之路,你若有机会,遇上了她,定要感动于她,劝她及早回头。”
虚竹自然是明白,他点头同意,乔峰却是灿灿。生父所为,真无大仁大爱,非英雄所为。潘道却开口道,“如今叶二娘与段延庆等四大恶人在一起。不是在西夏,就是回了大理。虚竹,你若有心,可以去这两处地方找找。”
虚竹重新振作起来。至少他知道了自己的亲生父母,也知道了他们并不是不要他才将他丢弃于少林。虚竹起身谢礼,“小僧多谢潘公子。”
潘道回礼。这时,一直沉默的了空神僧却是说话了,“虚竹,如今你已明悟自身的身世,我且问你,可愿还俗?或是前往了却尘缘,今后坚心向佛。”
玄慈身体一震,不相信的看着了空,而后他将希望的目光转向虚竹,毕竟谁不想有后呢。虚竹却是愣了,他沉默良久,“弟子一心向佛,今生愿走上从佛之路。”
玄慈的眼神瞬间黯淡,但却又变得欣慰,了空满意的点头,却还是问一遍,虚竹依然坚定。乔峰大急,他喝道,“二弟,……”
虚竹摆手,“大哥,小僧想的很清楚,我从小就与佛有缘,既然从小长在少林,又何必踏入尘世,不如让我一心追求佛道,超脱自我。”
乔峰听了无言,也不好再劝,段誉想说什么,却又被虚竹坚定的眼神看的闭嘴。潘道对着虚竹笑了笑,这是才自己的选择,值得尊重。
“如今诸事已毕,回吧。”了空神僧起身,他走出了大雄宝殿,玄慈方丈看着,最终紧随其后的离开。
乔峰,虚竹,段誉三人同时看了一眼,正欲走人,不想潘道却唤住了乔峰,“乔帮主,请留步。”乔峰闻言,他不动声色的道,“大道子,你有什么事?”
乔峰对于潘道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几次三番都与他交集,却不是敌人,但更谈不上朋友。如果不是段誉的关系,诸葛正我六扇门的关系,以及潘道与少林之间的联系,他早就在杏子林时或者天宁禅寺那里动手了。
当然,乔峰也会感激潘道救了丐帮众人,虽然不是直接的,但至少也因为他的原因,让丐帮的人少死了很多。可话又说回来,如果不是潘道,丐帮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潘道不知乔峰怎么想,但在他看来,无论有没有他的参与,丐帮的下场都不会好到哪里去。只是因为他,丐帮反而没有直接分裂,乔峰依旧是丐帮之主,这一点来看,潘道面对乔峰自是有了底气,可是说出去,又有谁信。
“乔帮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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