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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完的,市场报价890美元,惊得仇笛直骂包小三这个傻逑,愣是把万把块当一瓶泔水灌猪肚子里了。
这些东西,总不会是他从世界各地张罗来的吧,而且以他的品位,肯定不会买假货充门面吧?
一念至此,仇笛找着衣服袋子,小心翼翼地装了四个瓶子,两个空的,两个剩半瓶的,提好,边查着长安市的红酒销售,边下楼了,他想……多少该还点徐沛红的人情哦,人不能太无耻。
出了小区,想想交通状况,还是打消了开车的念头,步行着出了小区,拦了辆出租车上路了。
20分钟后,东城,拉菲尔酒店,商业街上,秃了半顶的老板被拿着酒样的仇笛说动了,这个奸商闪烁的眼神,仇笛觉得他不懂酒,但懂真假货,老板警惕地问他:“你什么意思?拿着酒瓶来找卖酒的?”
“我想买一模一样的酒。”仇笛道。
“看样子你是懂酒的,那我告诉你。”老板严肃地道:“买不到。”
“那哪儿能买到呢?”仇笛愣了下。
“私人酒庄里的找吧,不过这种有收藏价值的东西,有人都舍不得喝,别说卖了。”老板很客气。
仇笛没明白这客气何来,要告辞时,老板伸手一拦,真实意图出来了:“小伙子,瓶子卖吗?奥比昂……给你一千块?”
瓶子,仇笛登时明白,灿然一笑道着:“拿杯子。”
老板随手拿了一个,仇笛拔开一个半瓶,给他倒了一杯笑着道:“谢谢,这是报酬,瓶子用完,回来卖给你啊。”
他转身就走,留下那瞠然的老板,半晌才省悟过来,如获至宝着端着酒,细细抿了口,很振奋地自言自语道着:“这才是真的波尔多。”
50分钟后,下午刚开门的PLAYBOY酒吧,在外国语学院不远,老外出没的地方,圈内享有盛名,调酒师被仇笛两百块小费收买了,他看着一溜酒瓶子,直朝仇笛竖大拇指道着:“光这四个瓶子,能卖几千。”
“哎呀,怎么都说瓶子啊,我是说,这种酒,长安能买到真货吗?”仇笛问。
“能,佰酿酒庄……不过那儿的品酒一般人进不去,会员制的,仅对一些外籍行家和有钱人开放。”调酒师道。
仇笛拔开一瓶剩下一半的,给调酒师倒了一杯子,贿赂他问着:“你确定能,而且只有这一家?”
“也许有几家,但你要买全,买到真货,只有他们能办到,不价格贵得离谱……剩下的嘛,多少都有点鱼目混珠,反正真正懂酒的,不管品酒还是收藏,佰酿是不二之选,这玩意比古玩耗资还大,一般人他根本玩不起,可不像街上随便开个红酒店。”调酒师道着,两眼冒着莹光,看来也好杯中物,慢慢的端着杯子品着,乱啧吧嘴。
等闭着眼品出味来了,仇笛已经走到门口了,又是一句:嗨,瓶子卖不卖?
一个半小时后,仇笛到了西郊,碑林区、西雁林镇,他惊奇地发现,这里居然在徐沛红给的地图要找的地方中线上,离碑林、长安大学都不远,佰酿酒庄就在这里一处幽静的院子里,汉唐复古的院落,雕龙画凤的古楼,郊区这样的大院子不少,但有这样的建筑,而且门口停着十几辆豪车的地方并不多。
糗了,进不去啊?
他乘着出租车下车后,巡梭了好一会儿,他看到自己服装时才省悟,对呀,尼马我不是苦逼呀,尼马我也不叫仇笛……老子是李从军来着,没准是个隐形富豪呢。
假身份瞬间给他的自信满满的,他昂首挺胸,踱步着直进铁艺大门,毫无意外,被西装革履的看门人拦下了:“先生,这是私人地方,不对外开放。”
“只招待会员。”另一位客气道。
“你那只眼睛看我不像会员?”仇笛恶声训道。
“没……见过您啊?那会员……卡?”保安小心翼翼地道,看仇笛气宇不凡,不敢造次。
“我说我就是,你信不?我说我把卡丢人,就不认人了?”仇笛愤怒地责难道。
“那您……能告诉我们一下您的尊姓大名,我查一下……”保安毕恭毕敬道。
仇笛潇洒地掏着口袋,抽着身份证,举到保安的眼前,严肃地道:“看清了,鄙人李从军……身份证号,142………,如假包换,快查,我赶紧时间。”
保安在手机上输着资料,瞬间跳出来了一个李从军,他赶紧做势道着:“请,对不起,李先生,给您添麻烦了……今天没什么客人,要有约的话,可以总台吩咐一下,我们帮你接人。”
“不用了,好好看门吧。”仇笛斥了句,大摇大摆地走了。
俩保安有点懵,两人看着李从军的资料,这也是扫描过的身份证,可好奇不对劲啊,一位问着:“怎么长得不一样啊?”
“那证件上的大头照,就怎么丑怎么来……都是来装逼送钱的,有什么不一样。”另一位道,直接忽视细节的眦暇了。
已经快进门的仇笛回头一看,他暗喜地一拍脑袋:哎尼马,蒙对了。
他兴奋地进门,扑面而来着一股子酒香,这像一栋旧式的豪宅,而且豪宅里,还有穿着极似汉唐风格装束的仕女,装束一般,就是胸不一般,白嫩嫩的露一大片,晃着人眼就上来了,道个万福,做个请势,轻言细声地问着:“先生,请。”
往总台请,那儿也恭立着一位,微微鞠躬问着:“先生,您有预约吗?”
又是这一套,特么滴,仇笛心思飞快地转悠着,随口就来了,他半只手遮着脸,很忧郁地道:“我来,没有预约……不过我确实有事,我叫李从军,您查一下……”
“哦……李先生您好,有什么能帮到您的。”服务员一输名字查到了。
“给我找个评酒师可以吗?我想和评酒师聊聊……”仇笛道,看服务员发愣,他解释着:“我很寂寞,很抑郁、我觉得生活都没有意义,想找个懂酒的聊聊……难道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可以吗?”
“可以的……请稍等,给你安排在二楼的湘水间可以吗?”服务员赶紧道。
“可以。”仇笛摆着手,随着另一位服务员上楼,出了楼梯口才发现,这是个很大的空间,类似于饭店一样,用精致的木雕屏风隔成了不同的隔间,估计像茶楼一样,等着有闲之士来消磨时间。
午后人不算多,进包厢就遇到了几位,两男一女,正说笑着出来,其中那位看到仇笛时,明显地怔了一下,仇笛好奇了,看看这位男子,很面生啊,直接问着:“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吧,你和一位朋友挺像的,他在加拿大。”那人随意道。
“呵呵,我可没去过加拿大。”仇笛笑着。那人抱歉了个,服务员领着仇笛进去了。
人进去了,二男还在那儿傻站着看,似乎别有隐情,可碍于有位女人在,似乎又难以启齿,那位女人道:“怎么了?认识我们这位会员。”
两人呵呵一笑摇头,不认识。三人相携下楼,那位女人边走边道着:“杨先生,既然也是我们会员介绍来的,二位干什么的我就不问了,不过您二位总得给我个像样的东西证明一下吧?这儿的年费是五万,莫名其妙地销掉一个会员,万一人家本人找上门来,我们佰酿的信誉怎么办?这真不是钱的问题,我们得对会员负责啊。”
“当我没说。”高个子的男子道。
“后果自负。”另一位男子道。
两人意外地,不纠缠了,匆匆就走了,把伺应的女人愣住了,刚才还想用钱砸来着,一下子变卦了,转眼又有更让她惊讶的事了,刚坐到吧台一看新来的招待单子,她眼睛一凸惊讶道:咦?李从军?这不是那两位要销掉的会员吗?
跑出门外的两人吓了一身汗,高个子的问:“这人怎么摸到这儿来了?******,赶紧走,别让人盯上。”
两人匆匆走着,连车都没敢开,还一左一右,路两头分开。四下巡梭走,直走出两公里,以他们地直觉已经出了监控范围,却一点异常也没有发现。
重新聚头的两人犯嘀咕了,高个子的商量着:“好像没尾巴,他也没开车来。”
“这儿没人知道啊,除了老板亲自告诉他……我想会不会是这样,老板没法出面,让他出来顶着,探探风头啊。”矮个子的,判断道。
“可上面的意思是,让把这儿的全销掉,万一有个差池,拔萝卜带出泥来,麻烦大了。”高个子的道。
“拉倒吧,有麻烦早麻烦了,这都转悠多少天了……你看看这有人么?”矮个子道。
“可上午确实有人跟着啊?”高个子不确定了。
“正说明他摆脱跟踪了,说不定真有老板的消息……现在上头遍地在找人,那儿都没确认消息,要是老板被抓,那窝点不早被端了?这不没事么?”矮个子的道。
“也是哈。”高个子的心动了。
两人交头结耳商议着,又拔着电话请示着,不一会儿,又去向复返,重回了佰酿酒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