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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牛顿的信,仔细看完,这才表示抱歉,怠慢了贵客。
“原来大明摄政王竟应了牛顿的恳求,来我英吉利贩售鼠疫特效药和消毒灭鼠药,援助我们渡过鼠疫。摄政王殿下的仁慈,真是从墨西哥恩泽到扶桑,太令人敬仰了。
此事我辈义不容辞,定然会帮助双方沟通,为国王陛下验证大明药物的药效,协助王室落实推广药物的购买与分发使用。”
巴罗教授悠然神往地说。
毕竟大明制造的各种强酸和消毒药,还有一些中医对鼠疫症状缓解的药物,那都是英国人原先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所以朱树人在商队启航之前,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卖药这玩意儿,如果没有顶流学者的背书加持,人家也不敢买啊,那不就既耽误了捞人情捞名声,也耽误了卖药捞钱吗?
因此,在卖药之前,首先要收买一些对方的大学者,其实也不叫收买,只是让他们做点科学实验,验证一下,然后把结论公允地上报给政府决策部门。
牛顿能联系上的权威大学者,首先也只有他自己的导师巴罗教授了,虽然巴罗只是个研究数学的,对化学和医药研究说不上话。
但人家是剑桥的卢卡斯数学教授,学界泰斗,拿下巴罗之后,再靠巴罗的学术人脉网,就能拿下更多人,这是一个关键的结构洞。
大家摸清了来意和相互的底细,氛围也就融洽了起来。巴罗的仆人煮好了热水,正要冲泡红茶,沉祥也立刻让人开了一罐冻顶乌龙,让这群没见识过的英吉利学者品鉴。
还别说,大家一口茶都还没喝上,光是看那外面的瓷器和苏绣包装,就知道里面的茶叶定然不凡了。沉祥也免不了又吹嘘了一番这些东西都是大明皇室御用的,巴罗愈发觉得脸上有光。
“恭喜巴罗教授,您的名声也算是远播数万海里之外了,连明国的摄政王都对您如此钦佩尊敬。”旁边的访问学者全都很有情商地捧跟。
“真是好茶啊,前些年我去荷兰访问惠更斯前辈的时候,刚好遇到奥兰治亲王召见,当时他也请咱喝过一种据说是极品好茶,不过和明国皇室严选自用的还是没法比。”
巴罗被吹捧得不好意思,也只好急于展现一下他的能量,好让来送礼的明国使者不至于觉得他只拿礼物不干活。
他硬着头皮许诺:“我们剑桥这边缺乏化学领域的顶级学者,不过我明天就启程去牛津,委托波义尔教授帮忙验证贵国提供的各种药物的效果。不知明国摄政王殿下,可听说过波义尔教授么?我那劣徒没给他写信?”
巴罗这番话,其实潜台词就是“去牛津找波义尔当然没问题,但突然给别人添麻烦,总不好空手上门”。
如果牛顿有给波义尔写信,有在朱树人面前提过波义尔,那么明国使者肯定有准备礼物。
而沉祥只是微微一愣,虽然牛顿没给波义尔写信,主要是牛顿如今也还年轻,离开英国时他只是一个刚本科毕业的,能把剑桥本校的人认认全就不错了,隔壁牛津他也没人脉啊。
但是沉祥帮着沉家经商三十年,待人接物早就人精了,他提前就有准备了很多临时机动安排的礼物,于是连忙说谎不脸红地表示,大明摄政王对于波义尔教授也是早就久仰大名了,另有一份人心。
然后他回头就关照手下的助理,多分两车礼物,明天说不定还要去牛津转一圈,各种撒珠宝瓷器苏绣乌龙茶。
……
后续的学界拉拢人脉工作,也就无需再赘述细节。
反正大明摄政王礼贤下士的美名,传播地比鼠疫病毒还快,没两天英吉利学界高层都知道了数万里外那位贤明的哲人王有多么尊师重道好学钻研。
后续的药物化学特性验证工作,也是非常顺利。
牛津化学泰斗波义尔教授,收了大明足足好几箱乌龙茶和整整一马车的苏绣,也不好意思不帮着站台啊。其他自然科学知名教授,也都是至少一箱茶叶一箱苏绣起步。
又两天之后,随着伦敦城内,新来的大明货物快速出货、风声渐起,大明派来的使者王夫之,也正式得到了英王查理二世的接见。
接见过程中,查理二世已经提前从波义尔等皇家学会权威学者那儿,知道了大明提供的那些药物,应该很有效果。终于忍着财政贵乏的痛苦,咬咬牙表示会出国库的钱买下。
不过,1660年代的英吉利王室还没仁慈到给老百姓发社会公共福利的程度,这钱肯定不能白掏,最后还是要各级商人摊派承担,把这笔公共卫生开支认捐了。
再说这也是普救伦敦城里的万民,那些伦敦大资本家也在被救之列,只有鼠疫快点结束,伦敦才能恢复正常,他们才能重新做生意。从这个角度来说,让伦敦各大资本家捐钱共赴国难难道不应该吗?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此后两个月,大明送来的各种消毒剂,就在伦敦普及开了。人们也发现了这些药物的很多其他应用。
比如波义尔教授就按照大明方面的说明书试了,把浓硫酸稀释三十倍后,就可以用来擦拭手术刀具,比灼烧手术刀消毒更好用更彻底。
这对于这个时代普遍还靠锯子锯手锯腿的英吉利理发匠手术师来说,无疑是一个利好,能极大降低手术的感染。这药钱掏得太值了。毕竟做一天手术,也只要消耗几毫升浓硫酸、稀释一下就足够消毒刀具了。
而且把这种浓硫酸稀释五十倍后,还可以用来浸泡消毒包裹伤口的纱布。只不过消毒后要再用苏打水中和一下。
总而言之,大明来的各种消毒杀毒杀虫毒鼠的化学制剂,在欧洲一下子就点亮了一个新需求,估计以后的大明外贸,还能加上一大堆新的化学品,不用再光卖丝茶瓷器了。
……
等大明的药物和化学品普及开来,是需要时间的。既然船队需要在欧洲滞留两个月以上,王夫之和沉祥也不会闲着。
肯定要趁机分出几艘船,在卖完货之后,去荷兰、汉堡等地晃悠一下,对岸的法国也可以去。
虽然法国北部没有什么沿海的大城市,但在向导的指示下,大明上船还是去了诺曼底的勒阿弗尔。然后从勒阿弗尔沿着塞纳河逆流而上,航行三百余里,就能到巴黎了。
少量没卖完的化学药剂和丝茶瓷器,也能在这些地方稍微分销一下打响知名度。毕竟五万里的海路都航行过来了,使团不可能就只跑英吉利一国,肯定要多开眼看世界,多挖人多宣扬。
荷兰的来顿大学,神罗的来比锡,这些城市最后都有了大明使者的足迹,以及那些被大明拉拢的外国学者的带路。
最后,作为宣传工作的补充,大明商船队这次还特地带了一些汉语的书籍,以及大明方面翻译的译本,无非是宣扬一些科学发现的(仅限于自然发现,不宣扬应用技术,应用技术需要保密),还有大明的风土人情博物志。
这些作品的投放,同样在欧洲高层的世界里掀起了新一轮的大明热,并且让很多欧洲公知坚信大明远远比他们先进,他们需要反思,这一定是欧洲体质的问题。
很多心怀不甘的学者,便因此踏上了去大明的留洋热,踏上了去追寻光明的道路。
王夫之等人最后看了一下牛顿给他们的清单,除了那些已经德高望重的人实在拉不动,但凡资历稍微浅一点,对欧洲没那么留恋的拉拢目标,几乎是一拉一个准,还多找了不少自然科学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