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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人戴着金冠,架着马车冲出来,在这个人身后,是一支大军,可梦里没有比利,更没有维扎德兰德。
驾车的男人冲了出来,带着他的军队呼啸而过,赫辛看着他们转过身,忽然一切消失,比利在阳台上拍打垫子,放进椅子里。
赫辛拄着手杖,一拳打在木壁上,一阵疼痛传来,梦吗?
“比利做错了什么事吗?让赫辛先生难过到想要弄伤自己。”这次比利有反应了,他看着赫辛,一脸的不知所措。
“不……不关你的事。”
赫辛回过神,一步步朝阳台上挪。
这时候另外一只手伸了过来,扶着他的手臂,帮助他向阳台上走。
“大公阁下。”赫辛只看手就知道是谁。
“不用感谢,我们是朋友。”德拉科笑看着赫辛。
外面透入的光落在德拉科脸上,让他的鼻尖都亮了起来,不管是单纯的外貌,还是他温和的神情,都非常符合王子……大公……或者是王储的身份。
赫辛不无嘲讽地想,也许现实和梦境早就被自己弄混了,不管怎么看,反倒是那支军队更为真实。
“今天有胃口吗,赫辛?”德拉科问,他一直扶着赫辛,直到他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才在他对面坐下。
“有酒的话。”赫辛说。
德拉科打开了糖果盒,那里边整齐的码放着他昨天拿来的酒心巧克力:“只有这个。”
这个——算是祸端?
“不,”赫辛看着德拉科,“这是小孩的食物。”
德拉科那么一颗巧克力扔进了自己的嘴巴里:“是吗?可是我爹地很喜欢吃。”
“他是被宠坏的——小孩。”别有意外的,赫辛说完吸了口气,想用丁香的香味冲淡肺部的沉闷感,可是却吸到了浓浓的混合着血腥味的烟气。
“咳咳咳!”
梦境没有再现,但却更加真实了,以前可从来没有气味。
德拉科皱起了眉:“风太冷了吗?比利,拿条毯子来。”
小精灵急忙去拿毯子,赫辛搓了一下下巴,又一次怔忪,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刮过胡须了,但是胡须却在减少?是卢修斯送来的魔药的问题?还是身体本身……
赫辛走神的时候,德拉科却已经细心的帮赫辛盖好毯子——非常的细心……
这是这些天来,他们第一次这么接近。就算是刚才扶着他走过来,德拉科也小心的保持着一个不会让赫辛觉得太过冒犯的距离。但是现在,盖毯子总是要贴近他的,贴近到……能感觉到他体温的距离……
“大公阁下。”赫辛皱眉提醒。
德拉科抬头,眼睛里闪着光:“我只是想感觉一下你是否够温暖,考虑是否要让小精灵再给你拿个热水袋之类的。”德拉科抬手,抚摸上了赫辛的脸颊,又捏了捏他的耳垂,“确实有点冷,我会让小精灵为你准备一个热水袋的。”
“规则是你制定的,所以你完全不在乎重新制定规定?”赫辛的语气冷了下来。
“不,我很在乎,尤其是在我知道这些规定很可能伤害到我爱的人的情况下。”德拉科站了起来,“但你确实很冷,比利,拿个热水袋来!”
比利跳出来,却不是拿来热水袋,而是报告:“主人,您的父亲来了。”
“我没在。”德拉科说,“但你还是要给赫辛拿热水袋来。”说完他很干脆的回到房子里去了,应该是到其他房间去了。
所以,当卢修斯上楼来的时候,并没看见德拉科。
没等赫辛说话,卢修斯就很干脆的坐在了他的对面,并把两张羊皮纸递了过去:“空白的是我做的契约用纸,写着字的是我们即将订立的契约的内容,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可以开始了。”
赫辛拿起内容看的时候,其实看得很马虎,他脑子里一直犹豫的是要不要把德拉科仍旧纠缠自己的事情告诉卢修斯——但这个前提是卢修斯被德拉科隐瞒,从铂金王后的表情上,赫辛看不出丝毫迹象,也许卢修斯根本是知情的,因为比利在这,德拉科不可能隐瞒过去,所以这件事是卢修斯默许的。
“好的,没有问题。”赫辛把那份到底有什么内容都没看清的契约放了回去。
卢修斯拿了一个墨水瓶出来,里边已经放了些透明的药液:“我的血和你的血。”他说,首先干脆的割开了手腕,将自己的血注满了多半个瓶子,“只要是有我们俩的血就好,你的状况最好少出一点血。”
赫辛一言不发,在四周找能割开手的工具。
卢修斯只能把自己用过的小匕首递了过去,赫辛接过匕首,习惯性地掂了掂重量,匕首在他手中轻盈地甩了两圈,一闪,已经割开了手腕,血滴落进瓶子里,滴滴答答的。
“你可以留着它。”当瓶子里有了足够的血之后,卢修斯说。他把瓶盖合上,对着那瓶魔药与两人鲜血的混合物念诵了几句咒语。
“砰!”的一声,瓶盖炸飞了,卢修斯也吓了一跳,但是墨水瓶里所有的液体却依旧完好,只是颜色变成了一种过分鲜亮的粉红。
“我要开始抄写了?”卢修斯确定那墨水没有问题,他拿出一只羽毛笔询问的看着赫辛。
赫辛点头,似乎对手里的匕首很感兴趣,喝了一口卢修斯放过来的红药后,他用餐巾擦拭了刀刃上面残留的血,把匕首在指间转着玩,刀刃反射的光一闪一闪的,完全看不清他转动的方向。
“当!”
匕首落到了地面,赫辛看着被割破的中指无声叹息。
卢修斯帮他把匕首捡了起来,放在了桌上,他并没有看给赫辛的那份草稿,而是直接低着头开始写:“德拉科来过吗,赫辛?”
“你想我怎么回答?”赫辛问。
是啊,这里是维扎德兰德,卢修斯想阻止什么事情发生难道会阻止不了?这话说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此时赫辛已然对卢修斯还在写着的契约失去了任何信任。
“只是‘是’或‘否’,很难选择吗?”卢修斯的笔尖停顿了一下,皱眉看着赫辛,“他来过?而且你见到过?”
赫辛忽然提起另外的事:“如果可以,我想问……为什么你没有胡须?”很失礼,但是确实想问。
“因为我每天早晨刮胡子……”卢修斯觉得这貌似不是一个问题。
赫辛靠回椅子里,沉默了一阵说:“我不会对Elyosiel说任何你不想让他知道的话,我只想请求他偶尔的陪伴……仅仅只是朋友,不谈论信仰和宗教,也不谈论种族和家庭。”
“我并没有阻止他过来,不过最近出了点问题,狼人和血族联合了,外加有几个去麻瓜界旅行的巫师失踪了。”卢修斯觉得他有必要澄清一下误会,“现在他在忙这件事。不过他也说过,最迟明天,他一定会来看你一趟。”
赫辛似乎无意地说:“他是唯一的心理慰藉。”
卢修斯的表情终于不那么自然了:“我很高兴,他能抚慰你受伤的心灵,骑士。”
“很多人如此看他,至少和仇视他的人人数相当……我指麻种巫师。”赫辛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