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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湛哪里想到出门竟然还有这般艳遇,再见季紫薇,当年记忆似乎骤然鲜活了起来,那个含羞带怯小姑娘频频向自己献意,那还不是对他有意思?
多年后再次偶遇,他如何还能错过这个机会?
自从与季月娥退亲之后,他也不知道倒了什么血霉,娶过一房妻子,可没两年正妻便病故了,家里倒是有几个通房丫头,但没生下嫡子之前,谁也不敢逾矩怀了孩子,所以至今他身边还没有一个名正言顺姨娘。
可如今见到了季紫薇,他心下一动,这样如花少女若是能够娶回家,那不正是美事一桩,看她眼底流露那股天然妩媚劲,必定是能够讨人欢心。
齐湛早已经阅女无数,自然是食髓知味,季紫薇这样品貌身段那可是上上之品,只是身份差了些是个庶女。
季家几经起落,大老爷季明德眼看已经没戏了,却又奇迹般地杀回了上京,如今有石家做为臂膊,听说还与东阳伯家是姻亲,有一个庶女入了敏怡郡王府,这样重重关系也是不弱了,若是他好好地与母亲商量一番,未必不能娶到季紫薇。
齐湛扶着季紫薇起身,一瞬间脑中已经闪过万千想法,此刻再看向季紫薇那张如花笑颜,眼睛早已是眯成了一条缝,就像审视着自己囊中物一般,意淫目光似乎已经剥开了那薄薄衣衫,直接将季紫薇扫了个遍。
被齐湛那露骨眼神盯着,季紫薇早已经羞红了脸,佯装要挣脱他手腕,这一拉一扯之间却是顺势倒进了他怀里。
“好香!”
齐湛闭着眼深深吸了口气,软玉温香抱满怀惬意和舒爽可不是人人都能体会。
“齐公子!”
季紫薇惊呼一声,伸手连连推拒着。
这时柳姨娘已经奔了过来,见此情景自然一把大力地拉过季紫薇,将其护身后,怒瞪向眼前锦袍玉带齐湛,“这位公子,你想干什么?”
“娘,是误会。”
季紫薇咬了咬唇,低声羞怯道:“刚才女儿跌倒了,是齐公子扶了我起来……”
“就算是这样,他也不应该……”
柳姨娘鼓着腮帮子,虽然这齐湛看起来人模人样,但那双眼睛就不老实,直往季紫薇身上瞄,她又怎么能让女儿吃了亏去。
“原来是伯母,晚辈这有礼了。”
齐湛微微一拱手,向后退开一步,似乎又恢复成那个风流潇洒贵公子了。
季崇天远远地倚一旁看戏,眼下也用不到他上前了,周围人也因为这场变故渐渐聚集了起来,其中不乏有人指指点点。
柳姨娘勉强应了一声,拉了季紫薇手便要走,那厢季明宣已经探出头来唤了一声,让她们别误了回季家时辰。
季紫薇恋恋不舍地看了齐湛一眼,双颊泛红,一个眼波抛了过去,齐湛立时便觉得全身一抖,整个人像打了鸡血一般地来劲。
看着佳人登上马车,他不由握了握拳头,这样美人他如何能够放过,改日定要找个机会去季家走一遭。
“去,打听一下那位公子是什么人!”
秦子都双手环胸面色沉凝,他已经一旁站了好久,就因为认出季明宣本人,他才不动声色,看着季紫薇与齐湛眉来眼去模样,他心里充满了鄙夷,看来那名女子便是本来要硬塞给他庶女未婚妻,这般地不知廉耻,真是让他不敢高看季家人。
“是。”
华伟领了命,自然就用心打探去了,秦子都也不急,索性进了茶楼坐着,慢慢地等消息。
季明宣带着一个姨娘连同一对庶子庶女去往三沙镇,丹阳人都以为是去那厢静养,但其实不然,即使季家下人被封了口,但银子给够了,好歹也让他撬出了一点消息。
这件事情事关当年季老太爷去世真相,下人也不好多说,只道与季明宣脱不了干系,季老太太一怒之下这才把他们给送走了,如今虽然能够重回丹阳,想来也家中讨不了好去。
越了解,秦子都便越觉得失望,季家一团乌烟瘴气他已是觉得心烦了,若是季老太太还有几分威仪,能够震住这一家老小,怕是季家早就不复往昔了。
小半个时辰功夫,华伟便转了回来,他不过花了点碎银子,便将齐湛老底摸得一清二楚了。
秦子都破天荒地让华伟坐下,倒了杯清茶推到了他面前,示意他不用着急,喝了水再回话。
华伟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仰头喝了一杯茶水后,袖子一抹便开口道:“少爷,刚才那位公子姓齐,他老子是丹阳县令,仗着有几分诗才便自命风流,连乡试都没考上过,这样人可是替少爷提鞋都不配!”
华伟说着话也是一脸鄙夷模样,他如今跟着可是探花郎,那眼界自不是一般地高,丹阳不过一块弹丸之地,小小知县公子哪又能和当今皇上钦点探花郎相提并论?
“喔,他可娶妻?”
秦子都淡淡地抿了口茶水,随口一问,心中却有个想法缓缓成型。
说到这里,华伟不由乐了,“少爷,这齐公子竟然还是个克妻,成亲没到两年便克死了正妻,如今丹阳可没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给他!”
“还有这等事?!”
秦子都诧异地挑了挑眉,双眼微微眯起,食指有节奏地桌上轻敲着,“看来我有必要结识一下这位齐公子。”
华伟咧唇一笑,似乎有几分明白了自家主子心意。
*
齐湛只觉得近来春风得意,先是走了桃花运,如今竟然连当朝科探花郎都想要结识他,这真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
秦子都烫金名帖送到齐湛手上时他还有些不相信,直到反复确认他才信以为真,他转头便与齐知县说了这事,俩父子一合计,淘出了几样压箱底宝贝,又准备了好几样贵重药材,齐湛这才含着几分谨慎小心翼翼地赴约去了。
坐马车里时,齐湛还有几分忐忑,齐知县再三叮嘱他对上京城里来贵客要各种周到,鞍前马后地伺候着,指不定将来就能有一番大造化。
齐湛自觉诗才了得,但耐何怀才不遇,两次科考不过他也有些心灰意冷,心里不禁埋怨起那江浙两路钱学政,这就是个冥顽不灵倔牛,连后门都走不通,若不是看他与苏家是姻亲,苏家背后又有个敏怡郡王府,他早便让人拆了他台子,不过就是个学政而已,跩什么跩!
自然,如今若能得到秦子都赏识,指不定将来就能够水涨船高,若是不用科考也能混个闲职当当,齐湛自然是百分百地愿意。
要知道秦子都身后可还有个任着五品盐运司副使父亲,那可是个肥得流油差使,若是他能进去凑一脚,再赚个满钵欢,他这一辈子还愁什么?
随着马车颠簸,齐湛不知不觉地便做起了他春秋大梦,直到马车驶进了他们早已经约好地方,他还有些飘飘然地找不到北。
秦子都选地方靠近丹阳北郊,这是个以庄子为营生小型茶园,胜清静人少,平日里也基本没有人往里钻,庄子主人知道今天要接待是探花郎与知县公子,一早便命人清了场,只留下了必要几个侍候,都静静地立远处,没有客人传唤是绝对不会贸然上前。
华伟领着齐湛往园林深处而去,他身后还跟着两个提着礼盒小厮,都是一脸小心翼翼模样。
齐湛有心与华伟搭上两句话,谁知华伟却是爱理不理模样,齐湛心里虽然有气,但也不敢此发作,只是暗暗记了心里,有什么样主子便有什么样奴仆,或许那个秦子都比他要加心高气傲。
不过既然他有心想要结识这位探花郎,自然就要将姿态放低一点才能搏人好感。
“少爷,齐公子到了。”
华伟一处凉亭外站定了,齐湛也止住了步伐,目光向里一扫,见得一银白色长袍公子正背对着他坐凉亭内,闻言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请齐公子进来。”
“是。”
华伟恭敬地应了一声,转而对齐湛比了个请手势,齐湛倒是愣了愣,又转向他身后两个小厮,“你们跟着这位小哥去将东西搁好,可不准有个散失,不然回去定不饶你们。”
两个小厮连连应是,华伟却是轻轻扯出一抹不以为意笑来,挥手带着两个小厮退了下去。
齐湛这才理了理衣袍,深吸了一口气,举步跨进了凉亭。
“秦公子,齐某有礼了。”
齐湛绕过了秦子都,待站定凉亭对面,这才拱手行了一礼。
秦子都笑了笑,面带温和地说道:“齐公子不必多礼,请坐。”
齐湛这才抬起了头来,只觉得眼前秦子都面容俊郎,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一种贵气风仪,心中不免折服,果然上京城里呆过人就是不一样,他还听说秦子都马上便要赴任通政司,今后见面尊称一声大人也丝毫不为过。
齐湛本来便是自视甚高,但如今坐秦子都对面,却生出种自惭形秽感觉,行止动作上不免有些缩手缩脚了。
秦子都看眼里,心中不由轻嗤了一声,面上却是不显,依然笑得和煦,起身执壶便为齐湛倒上了一杯香茗,“这茶园茶叶算不得名贵,但却是鲜得紧,有股淳然之气,倒还喝得几分。”
“有劳秦公子。”
齐湛只能笑着点头附和着,低垂着目光小心翼翼地接过茶杯。
“齐公子可知我因何相邀?”
秦子都也不想与齐湛虚应,他能看得起他,也是齐湛福分,若是能助他成其事,他自然会有所报答。
“齐某愚钝,还请秦公子明示。”
齐湛一怔,只觉得额头冒出了丝丝细汗,他早就觉得秦子都相邀不简单,但又不知道所为何事,抱着试探之心这才赶到了这里,可秦子都这一问,却让他心中有了不好预感,这不会是让他背地里做些什么见不得光事吧?
当然,这些事情他也不是没做过,只是隐讳得很,谁又知道这背后蹊跷?
秦子都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一手端起茶杯唇边轻抿着,半晌才道:“那一日我偶然见到了齐公子与季家六姑娘……呵呵……”
秦子都轻声笑了起来,齐湛却是全身一颤,不知道怎么,那样笑声听耳中竟然让人有种毛骨悚然感觉……难不成秦子都也喜欢季六姑娘?
想到这一点,齐湛连忙解释道:“齐公子是误会了,我与季六姑娘不过两面之缘,那次是偶然相遇,不过帮扶了一把,并无其他。”
“喔?”
秦子都挑了挑眉,显然不信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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