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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一会儿银亮一会儿青紫,好不热闹!
就在他们缠斗了千余回合之际,乌发女子突然露出一个破绽,而这一切也被银发老人尽收眼底,回手一个凶猛剑气便直直向那女子飞去,并一击自胸口贯穿过去。女子“啊”的一声惨叫,一口紫莹莹的血跟着溢出嘴角。
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银发老人凝神聚气准备再一次发动攻击的同时,乌发女子的眼底掠过一丝幽幽的极度阴冷的杀气来。
御剑的至高境界自然要属人剑合一,御用剑气亦是如此。
只见银发老人低低轻喝一声,目光如炬般摒气凝神,瞬间便将自己化身一柄灵气利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向乌发女子贯穿而去。随着灵气利剑的穿刺,女子再一次发出了更加刺耳的惨叫声,“噗”的破碎成一团紫色的光芒。
穿将过去的灵气利剑随着一团银光缭绕幻化回银发老人,他并未着急回头查看,而是得意且自负的捋了捋自己那及腰长须,脸上露出了些疲倦的笑意来。
然,此时在他背后的那股紫色光芒并未随着空气而消失在湛蓝如洗的天空下,反而迅速的合拢且愈聚愈多,最终竟是重新汇成了之前的乌发女子,只是这一次,她不见了那满脸的皱纹,取而代之的是一派的年轻鲜活。
待到银发老人觉察出身后异样的时候,已然早是来不及了,只听一声呼啸,那女子便如一头敏捷的狼般冲向了他......
......
“啊啊!!!”
猛的从睡梦中惊过来,我倏的坐了起来,双手垂按在床上的时候才发现,身下床单早就不知道在什么被冷汗浸透了。
“琳儿,琳儿,倒一杯百花酿给我!”侧身下床坐到了桌边,我倒了一杯冷茶,一边喝一边叫着,“死丫头,还真就不再理我了!”
心里明知,如何也再叫不回不在的人,却仍旧改不了心底里那一点子偏执,眼泪倔强了好外,终于还是滚落了下来。
想来这一突然之间失去了琳儿,本就心态不已,眼下张临凡又不知道去往何处,更是感觉雪上加了霜。
门被“咣”的一声推开了,苌菁仙君手中捧着满满一杯酒,急急火火的跑了进来。
“我才去镇一下酒的工夫,你怎么就哭了!”
把酒杯放到桌上,他并没有落坐,反而站在我身侧把我拢在怀中抱住。
“苌菁兄,可是我本天煞孤星么?”
就这样披散着头发靠在他的怀中,我幽幽的泣声道。
“非也非也,谁敢这么说,我定要拆了他的骨头剥了他的皮去!”
苌菁仙君大声的呸道着,安抚着我轻轻拍打的手频次又快了些。
不知他使的是什么法子,我的眼皮越来越沉,很快便又沉进了梦中,而这梦中的情形竟是和那些年少无悠的日子一般无二......
......
历史变迁,时代更迭,这是再平凡不过的事了,娘亲在的时候,总是这般的讲予我听,故,当国破的那一刻,我并不感觉难过,反倒有些兴奋,毕竟,如此一来便又是一种进步。
于这山中住了不知多少年,环视房内,我不禁感叹:左不过是自己年少时做公主被宠坏了,懒得布置这房中的装饰,这么老些年竟还是母亲去世之前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变化。
爹爹的皇冠仍旧摆在正桌上,许是材质上成至今亦不曾变色,仿佛他随时都会从门外回来戴在头上,笑着对我挥手,唤一声“女儿”,就像他从未离开过一样。
其实,我知道,无论是爹爹还是娘亲,他们都不曾离我而去的。他们舍不下我,舍不下国破之后我们一家三口遁在这深山中那段幸福简单的快活日子,他们亦舍不下这山中的一草一木一花一鸟。
娘亲是先于爹爹去世的,自她离开后,爹爹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一整天都说不上一句话,临终前更是脾气暴躁,每每与我怒吼时,都教我现在想起还胆战心惊。
手中捧着一杯清酒,我毕恭毕敬三跪九叩的祭拜了起来。
“爹爹啊爹爹,都怪惟儿昨日贪嘴多喝了几杯,今儿个才会日上三杆都没能起床,误了祭拜您的时辰!”一边说着,我一边把酒杯放在了皇冠前,自脚边把那根用红绳绑着红布包着的大人参也放上了供桌,“即要成精的参娃子一只,还请爹爹原谅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