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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了,这实在太尴尬了。不,不是尴尬,简直就是红果果的耻辱啊!
要不怎么说刚这俩王八蛋打的那叫一个不爽利嘛,合着人家从头到尾就是在演戏,把他当傻小子耍呢。
至于说为啥?要说一开始还不明白,现在瞅着那兄弟俩一脸患了尴尬癌的模样,苏默哪还有不明白的?
大家都是京中顶阶的公子哥儿,自然自有一套行事的规则。张延龄起初那番话,八分假两分真。那两分真说的就是“规则”二字。
苏默要买哥俩手中的宅子,他们却狮子大开口喊出个明摆着坑人的价儿。这便也等于是哥俩儿开出了盘口,向外界其他同阶表明,这是他哥俩儿的买卖。
如果苏默真只是个没有跟脚的,那他就只能当一回羊枯,任凭这哥儿俩红烧清蒸了。至于旁人,便是再怎么眼馋也不能搀和进来。
可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苏默背后有人。而背后这人的能量具备和这哥俩儿抗衡的程度,那么,一旦这背后的人出面了,那他哥俩儿就必须得给个面子。而这个面子的大小,就随着对方的背景能量大小而浮动。
如果只是一般人,多多少少落下个一分半分的意思到了就成;而若是遇上那身份高的,自然也就必须让出更多的利来。甚至,要收敛起那份宰肥羊的心思,按照正常买卖的价格来。
这就是京城上层公子哥儿们的规矩。也是各家背后家长们,长久以来能维持平衡的原因。
毕竟,谁敢说没个求人的时候?谁又没个亲朋好友的?指不定哪天就要求到对方门上去。所以,有了这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是哪家遇上事儿,也便都能有个进退的余地,不至于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所以,张氏兄弟在知道了苏默身后竟是英国公家的张悦后,这才不得不玩了这么一手。因为他们实在不舍得放过苏默这块肥肉,若是能靠着装疯绕过张悦这一环,那事后谁也说不出什么来了。毕竟,你要求我们来谈也谈了,最后没谈出结果来可就不是张氏兄弟不给面儿了。
而按照规矩,出头的人只能又一次机会参与调解。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总不能像个乡俗无赖那样死缠烂打、纠缠不休吧。
兄弟俩这算盘打得啪啦响,结果却没料到一番算计早被张悦看破了。更没料到,这个乡下小子身后不单单有英国公小公爷,竟然还他么有另两家国公世子。这下真让两人有种哔了二哈的感觉。
而且,单单只是英国公家的张悦还好,怎么说张小公爷在京里的名头还是很正的,即便识破了两人的把戏,最多也就是按照规矩来就是了。
可尼玛,那个魏国公家的可就完全两码事儿了。虽说大伙儿都知道魏国公和皇家的龌龊,但明面上却谁也不会去傻乎乎的拿出来说事儿。否则,那就不是不给魏国公面子了,而是不给皇家留余地了。
所以,往往在一些事儿上,有魏国公府参与了的时候,大家都默契的给予更多的退让。这也便让身为魏国公世子的徐鹏举,往日里行为处事比张悦要跋扈的太多,也嚣张的太多。这固然是家中背景的原因,也是徐鹏举自身个性的原因。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京中的公子哥儿之间,徐鹏举远比张悦名声差的多。一旦被这主儿缠上,大多数人都是头疼不已,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情况下,都是能忍则忍,退避三舍。
可以说,徐鹏举的名声,在京中一地,差不多跟二张兄弟有的一拼了,都属于那种神憎鬼厌一类的。
好在魏国公家教极严,很少放徐鹏举往京中来。所以这个祸害的名头虽大,却多在南京那边,这让京中子弟们总算是大松口气儿。
可谁成想,因着苏默的缘故,魏国公此次竟然放开了对徐鹏举的管教,让这个祸害彻底撒了欢儿,竟堂而皇之的常住京城了。而更让二张叫苦的是,还特么让自己第一个跟这货怼上了,这尼玛往哪儿说理去?
所谓强中更有强中手,恶人自有恶人磨。二张虽然混账,但是当他们遇上更混账的徐小公爷后,那除了忍气吞声,也是再没了别的辄了。
这且不说,单单一个徐鹏举就够让两兄弟窝心了,结果尼玛后面还跟着个冷面神,定国公家的徐光祚。我去的,二张兄弟简直有种天要塌了的赶脚。
定国公家这位倒是没啥纨绔之名,可架不住这货从来不跟人废话啊。这位爷跟人叙话,多半都是用剑的,京里众小辈儿们,宁可跟二张、徐鹏举这样的打交道,也不愿去招惹徐光祚。
由此可知,二张兄弟此时此刻的心情是何等的我操了。两人这会儿顶着一脸的乌青,偷偷斜眼去瞄苏默,那眼神叫一个哀怨的。你说你有这种背景也早说啊,要是咱们兄弟早知道你如此大的能量,哪还会玩这些花活儿?这不诚心坑人嘛你。
不行,这样还怎么一起愉快的玩耍?完全不能做朋友嘛。二张怨念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