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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刘庄依然是早早醒来,确切说是睁开装睡眼睛,我也是半梦半醒。
一同往日般一起洗漱梳妆。我给刘庄梳好头发他突然紧紧握住了我手,倦意十足眸子满是疼惜看着我:“歆然,答应我,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冲动好吗?一切等我回来。”
“好!”我心含疑惑答应了他,为什么他就这么确定我会冲动,会不冷静:“子丽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我”刘庄漆黑眸子一时幽暗深不见底,似乎有着极大难言之隐。
“好吧。”你不说那就让我去面对吧,我猜不透刘庄是怎么想,我马上就要知道事情,他还有什么好隐瞒。
“歆然对不起,我真不想伤害你。”刘庄抱住了我,将头埋我胸前,之后猛地抬起头大踏步离开了。
对不起我?心中不祥预感越来越重,但是我不敢妄自猜测,不愿意猜测!
今日是九月十五,按惯例是要给阴皇后问安日子,早早收拾好带着林姑姑朝西宫赶去。
九月凝露,天气微凉,阳光遍洒,值扫宫人已经忙碌开了。
见到了阴皇后我便会知道那件十万火急事了,怀着忐忑心我迈进了阴皇后宫殿。
“母后早!儿臣给母后请安!”我跪阴皇后面前恭敬行了一礼。
“起来!”阴皇后声音带着十足喜悦。
起身我才看清今日阴皇后装扮十分用心,和我婚后第一次给她敬茶时那样雍容华贵!暗红裾裙,凤钗金光闪闪,峨眉如黛,俏唇轻点朱红。
“母后?您是要出宫吗?”我不由问了出来。
“是呀。”阴皇后嫣然一笑,美目含喜:“歆然你和母后一起去!这么大喜事是值得高兴一番!”
喜事?我顿时感觉心要沉下去了。紧随着阴皇后登上了同一辆车撵,车上阴皇后轻握着我手:“庄儿还不让母后告诉你。不过母后知道,你是个大度孩子,定然是会以大局为重。”
难道是古悠悠怀了刘庄孩子?一个可怕念头从脑海蔓延开来。阴皇后一直盼望着刘庄能早日给她和皇上生下皇孙!刘庄成亲都三年多了,她也是望眼欲穿了,侍妾有孕自然是天大喜事了!我一路上极力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车子东宫前停了下来,我搀扶着阴皇后第一次走进了这个近咫尺西侧殿。
“参见皇后娘娘,太子妃殿下!”院中宫女已经跪了一片。
“都起来吧!”阴皇后声音悦耳动听,而我却是屏住了呼吸,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是什么?
“李珠住哪?带我去看看!”阴皇后朝着宫女轻声问着。
“皇后娘娘请随奴婢来!”阳光中一身淡蓝裾裙古悠悠低眉垂目十分恭敬。
我搀扶着阴皇后缓缓步入了一间向阳寝殿。一个身着浅褐色裾裙,披散着头发女子怀抱着个褐色小褥子跪了殿门口:“奴婢李珠恭迎皇后娘娘,太子妃殿下!”
“起!起来!去床上躺着。身子还没好,可不能这么跪着!”阴皇后步上前扶起了李珠,接过了她怀中小褥子,满含喜悦:“这就是我小皇孙,瞧这小摸样多可爱!”
阴皇后话犹如晴空霹雳。我只觉得犹如电击般僵住了。刘庄孩子?一时间体内所有血液都冲到了大脑里,手脚冰冷,喉咙发干喘不过气来,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模糊。
“太子妃。”林姑姑不知道何时已经站了我身边不着痕迹扶住了我。
“来!歆然你过来看看!”恍惚中我只听到阴皇后喊了我一声。任由林姑姑搀扶着我来到了阴皇后身边,襁褓中一个皱皱小人儿正闭着眼睛吐着粉红稚嫩舌头,稀疏淡黄胎发凌乱着。
“这是嫡母哦!”阴皇后轻拍着怀中婴儿似乎是要把我引见给他!
“皇后娘娘”李珠说着又跪了地上。似乎对那句嫡母十分惊恐。
“你这孩子,该叫母后了!赶紧起来,去床上躺着吧!孩子小。离不开母亲,你好生照料着!”阴皇后说着把孩子递给了李珠,李珠伸手抱住了孩子,紧紧搂怀中,依然是低着头跪地上。
“好啦。起来吧!等孩子满月了,让太子给你个名分!这段日子你就好好养好身体。照顾好小皇孙!”阴皇后伸手拉起了李珠:“吃用,不够管差宫人向太子妃提,她一定会照顾好你们母子!”阴皇后说着朝我看了一眼。
我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我看到李珠朝我投来一抹戒备眼光,眉毛中那颗黝黑痣深深刻了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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