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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长邓简可没有随时殉国的觉悟,身为掌控数十万大军的统帅,却要在一次无意义的空战中与敌人拼命,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不打的话我要这艘空中战舰来做什么?”来了劲的钟夏火比尾巴点着的牛更倔。
“大家都楞着干什么!操起家伙,准备干架!”一声令下,四挺重机枪五秒钟内完成战斗准备。
俄国飞艇不知死活地迎面而来,在1000码距离上,“紫云”右舷的两挺机枪抢先开火,几秒钟后,俄国飞艇的1挺机枪开始还击,双方都只配备有普通子弹,谁也看不见弹道,只能凭望远镜来观察对方的受损情况——看看艇身和吊舱上又开了几个小洞洞。
双方的交火只持续了一两分钟,两艘飞艇以每小时150公里以上的相对速度擦肩而过,彼此之间最近的距离不到500码。
当钟夏火大将命令座艇掉头追击俄国飞艇时,发现俄国飞艇正忙着抛下压舱物。
“我们也抛掉压舱,追过去,我说过要亲手把它打下来的!”
“报告司令官,右舷的1号和2号引擎停转了,我们不可能追上去了。”艇长报告说,事实上这两个引擎是他自己悄悄关上的。
“扫兴,返航吧。”钟夏火不快道。
这次空战后,地勤人员从“西方司直指二号”的艇身和吊舱上一共发现了60多个洞洞,幸运的是,乘员无一伤亡。
根据俄方的资料,当天出现在19军上空的是由德国海军上尉古尔诺菲指挥的一艘编号为“l2”的齐柏林飞艇,全艇5名乘员中只有两名机枪手是俄国人。古尔诺菲上尉在当天的空战中身负重伤,他坚持指挥飞艇直到降落,之后不得不截去了右臂。事后清点,l2号飞艇上被打出了超过100个弹洞,艇员们并不知道,如果对方有燃烧子弹的话,他们的氢气飞艇将成为多么耀眼而炽热的空中烧烤炉……
这是钟夏火大将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空战经历,因为当天晚上邓简就偷偷给大本营发了通密电,几天后,那艘“西方司直指二号”飞艇就被大本营没收了,搞得钟夏火郁闷了大半个月,这是后话不提。
两日后,也就是六月八日,钟夏火与邓简联名向大本营发电:“我禁卫军与第五军已于当日中午前确认歼灭敌19军大部及24军一部,战果如下:毙敌12457人,俘敌29368人,缴获火炮71门、轻重机枪113挺、步枪13556枝。另,敌军自五月下旬起之全线攻势至今日已显完全挫败,我军除在奥诺霍伊方面实现机动歼敌之预定计划外,两集团军之战线已基本恢复到敌攻势开始前之状况……据了解,自赤塔陷落以来,我军当面之敌士气益显疲弱,逃兵风潮席卷全军,建议趁此机会,一鼓作气攻陷乌兰乌德,将敌赶至贝湖以西,届时亦可相机夺占伊尔库茨克至布拉茨克之间广大地域……”
后世通称的四河战役(也被称为色楞格-乌达战役)至此告终。
根据战后的资料,5月23日至6月8日,俄军在除赤塔外的四河地区共伤亡失踪(含被俘)75800余人,华军西部方面军和蒙古方面军则损失了29000余人。
九日午前,大本营的回电到了钟夏火手中:“接电甚慰,特予嘉奖,进攻之事,因敌退入原既设阵地,我军又于赤塔攻略战时物资及人员消耗甚大,加上西线补给主干道早已满负荷,故应谨慎行事,须尽快查清补给之储备及运补能力,附各师满员率等相关数字迅速上报,尤其应查清重炮弹药之储备及运补能力,以利总参之计划及大本营之定夺。”
“补给?邓参谋长,交给你了。”钟夏火打着哈哈忙别的去了。
晚饭之前,邓简交给钟夏火一份令人沮丧的报告:由于赤塔战役和色楞格-乌达战役的影响,方面军的平均弹药储备量仅为20日份,而105毫米以上重型炮弹的储备量仅3到5日份,由于赤塔周围的铁路设施已遭彻底破坏,赤塔到彼得罗夫斯克之间的铁路换轨工作尚未全部完成(因当时中俄两国铁路轨距不同),一两个月内仍无法指望列车能直接开到彼得罗夫斯克的方面军前方补给中心,也就是说,至少在一个月内,在前线与赤塔的列车卸载点之间长达五六百公里的浮土路上,几十万大军的补给主要还是得靠马车、骡子和极少量性能很不可靠的汽车来维持。即便赤塔到彼得罗夫斯克之间的铁路能够顺利通车,还有一个问题难以解决,那就是从满洲里到赤塔的新铺设铁路,这条动用了大批民工和军人在两三个月内建成的急造军用铁路原本就事故频发,承载能力也只是国内普通商用铁路的三分之一左右,事实上,在整个5月份,这条应急建造的铁路仅运送了方面军30%多的补给物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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