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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战以来帝国陆军有胜无败的大背景下,其一手兴建栽培的西北军若果真遭此耻败,难免不令他人产生种种联想,而某些刚刚站对了位子、急于表现自己忠心的中枢大员亦难免不捏罪参劾,拿他梁天河给主子做献祭。
其实梁天河刚看到电报时,心中已有定论,然而个中私情,难以明说,参谋当中,又恐有他人耳目,只好先放众论,再以待听参谋长意见为托,将最终决断的责任分于严沧龙一份。
此时不如从前,八月二日政变之后,梁天河一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只道自己问心无愧,又一手缔造西北军,无人敢动,直到陆续通过私人渠道,渐渐了解内情,才知事态严重,女皇夺权改政之势汹汹,站队不及者必受大祸,赶紧收敛谨慎,以免为别有用心者所趁。
“报告,萧司令官来电。”
阿城来地新电报打断了梁天河那耻以启齿地思绪,与此同时,手指传来的烫灼感提醒他:你夹的烟烧到屁股了。
条件反射地甩掉烟头,左手迅疾抄过桌上的不锈钢保温杯,往被烫的手指上浇了半杯冷茶水。
“长官,你没事吧……”送电报的小副官关切地问。
梁天河挥挥手,放回茶杯:“没事,小事,快念。”
“是……敌凌晨五时起猛攻北线西端,至午前一时,阵地易手,敌步骑大股涌入……已调集预备队并抽调他线守兵,势做最后一搏……惟望长官体察守军之艰困,速以陆部战车来援,并多发空援,炸射阻拦……职部萧斌代守军全体泣血叩谢……”
听罢电文,梁天河原本紧蹙的眉头更是拧成了一股皱麻。
“回电:弟勿惊慌,敌连日受挫,已成强弩之末,弟当沉着以应,以战车骑兵回击突入之敌,迅速填塞缺口,稳固防线。陆部装甲集团必按时出击,空援必刻日以增,再坚守三天,大局必然逆转……”
说到这里,稍稍一顿,揉了揉刚刚被烫出泡地手指,忽地斩钉截铁添道:“对俄全局,系此一战,留你在那里,不是为了听你诉苦地,不要让我失望,我也绝不会让我一手培育的子弟兵白白牺牲!”
小副官记录完毕,抬头疑惑道:“长官,最后一句,要按原话发吗?要不要……”
“不要修凿,按我地原话发。”梁天河沉沉道。
“是----”
副官转身离去,迎面却碰上了刚刚视察回来的严沧龙。
“又来了什么电报?”一脸烟尘的的严沧龙截住副官,又探头询问梁天河。
“阿城北防线被突破,萧斌说要做最后一搏了,催我们增援
“长官怎么说?”
“我要他无论如何再守三天----小李,刚才的稿子给参谋长看看。”
严沧龙扫了一眼电稿,又拾起桌上萧斌发来的电文稍稍浏览,摇头道:“萧斌一向冷静沉着,当初承接守阿城的任务时,也是当仁不让,现在从他这份电文看来,已经乱了方寸,只想着搏命送死了,可见形势已经恶劣到极点。这个时候我们还坚持三天后再发动总攻,恐怕会逼着他破罐子破摔,以必死之信念做出鲁莽无谋的举动来,还请长官三思啊。”
梁天河咂咂嘴,伸手捏得下巴上的胡渣沙沙作响,长叹道:“哎,真是越急越出问题,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还好你来得及时,要慢了几步,电报一发,我不就是把萧斌往死路上赶嘛……”
“长官不必自责,当务之急,是尽可能安抚萧斌,许诺立即派陆凯平部折回去增援,让他镇定沉着,不要做傻事。同时,可先命陆凯平以少数兵力,大张旗鼓,多路出击,给俄军造成二装集全军杀回的印象,分散其兵力,也算给萧斌一个交代。陆航集团也应竭力出击,不惜代价协助阿城守军渡过这个难关。”
梁天河赞许道:“还是参谋长想得清楚,这样吧,给萧斌和陆凯平的电报,你来拟,陆航这边我来解决----小李,你去打个电话,叫方永杨来见我。”
刚刚吩咐妥当,外头又报,海军喀尔巴什湖支队汪兆铭少校前来报到。
梁天河抚手笑道:“海军的炮艇队总算到了,塞城西面的反攻有盼头了----快,快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