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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学校档案室工作……”
韩妈妈不敢置信地重打量孝琳，眼神里，错愕与惋惜相互纠缠，似乎痛心地无声呐喊：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末了，终于无奈地发出一声叹息：“唉，真是冤孽……”
说着，韩妈妈脸色陡然失去了血色，身子一软，差点滑坐到地上，幸亏孝琳眼疾手，一把拉住她：“阿姨，您没事吧！”
扶老人坐稳，孝琳急忙跑去倒了杯水，递到她手中：“您喝点喝水，我去帮您叫医生……”
“不用……”
韩妈妈拉住她，虚弱地示意她坐自己身边，然后，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温暖水，缓了一会儿，苦笑着说：“不愧是父子，难道是命中注定……”
孝琳不安地看着她，还是有些担心，就怯怯问答：“阿姨，您没事吧？”
“我没事，真没事。”
说罢，韩妈妈缓缓抬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憔悴脸上，皱纹越发沧桑地刻画出来，似乎突然之间就又老了许多。她和蔼地看着孝琳，轻声说：“阿姨是没想到，学跳舞孩子里，还有你这样好姑娘。”
“您过奖了。”孝琳羞赧地说。
“唉，梓高，不争气孩子……”泪眼婆娑韩妈妈长叹一声，颤抖着站起来，走到病床前，伸出布满老茧手，重重打儿子身上，“你、你究竟要睡到几时才醒！”
孝琳急忙拦下她：“阿姨，您别这样。学长肯定也不想变成这样，这不是他错呀。”
“这不是他错……”浑浊泪水流过布满皱纹脸，滴滴答答地落洁白床单上，“都是我错……我造孽！这两个孩子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对另一个孩子造了孽……报应呀，现世报……让我受多大罪都好，不要再折磨我孩子……”
作为一个涉世未深年轻姑娘，孝琳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话语才能安慰这位伤心母亲，只能愁苦地、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放声痛哭。后，那凄惨哭声感召下，自己竟也忍不住落下眼泪，低声抽泣起来。
正两个人忘情地哭成一团时候，传来了敲门声：“孝琳，给妈妈开门。”
孝琳赶紧扶韩妈妈沙发上坐下，潦草擦了擦泪水，慌忙跑去给母亲开门。
一开门，曹老师看到女儿眼睛红红，里面分明还藏着泪水，便心疼地说：“怎么又哭了？都这么大姑娘了……唉，去洗洗脸。”
孝琳听话地去洗手间洗过脸，回来，曹老师已经摆好了饭菜碗筷。再看沙发上，韩妈妈也停止了哭泣，正默默地擦着眼泪。
“丁阿姨身体不舒服，我们先回家了。你好好吃饭，下午让爸爸过来替你。”
嘱咐完女儿，曹老师温柔地搀扶起韩妈妈，二人一起出了病房。
下午，孝琳回到家中，像只粘人小猫一样，围着母亲转来转去。曹老师一眼就看穿了她小把戏：“你明天还要上班，不去休息，这里转悠什么呢？”
“妈妈——”孝琳撒娇地依偎母亲身边，嗲声嗲气地说，“您今天跟丁阿姨出去，说过悄悄话了吧？嘿嘿……能不能透漏一点儿给我。”
曹老师轻轻戳了一下她小脑瓜，拒绝道：“大人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人家已经不小了嘛。”
之后，任凭女儿用浑身解数，母亲都守口如瓶、不为所动。结果，白费半天气力，孝琳无奈地嘟起小嘴，不情愿地回到房间躺下，心说：哼，妈妈不告诉我，明天，我去爸爸那里找答案，不信他老人家不告诉我！</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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