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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冷哼一声:“只是你将人家当兄弟,也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当你是兄弟?”
许诺其赶紧伸手,将他的嘴巴捂上,左右看了看,低声的训斥道:“四哥,你又胡说什么?这话也是你能说的?都是许家的骨血,自然都是同胞兄弟。”
见许诺新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他不由得长叹一声:“四哥,你还是看不明白吗?这家里能做主的是谁?以前是那位足不出门的,现在是这位新婚的,父亲的折子已经上了,怕是这两日这威远侯就要换人了,咱们的母亲和祖父又做出这种……”
像是极为羞愧,一副无法启齿的样子,长叹了一声:“四哥,你说咱们拿什么跟人争?既然争不过,还不如蓄精养锐,以图后效。”
他看着许诺新,坦诚道:“四哥比我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可是我到底不甘心。”许诺新又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只是心里非常的不甘,他甚至怀疑,叶氏的事情是金翰林和锦好联手的结果,否则女儿家的一点小事,怎么能闹到金銮殿去。
只是无凭无据,也告不得,其实就是告得了,也不过是给许家再次添份丑闻,毕竟不管如何说,那不伦之事,却是货真价实的。
许诺其正待再次开口劝慰,却见久未路面的长公主远远而来,忙闭上嘴巴,拉了拉许诺新的袖子,恭敬的垂下眼帘,等长公主走进,给长公主请安:“母亲好。”
长公主淡淡的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随着点头的动作,头上那支伽楠香嵌金丝镂空花卉蝙蝠簪更是灼目绚丽,耳朵坠着一对镶猫睛石金蝶耳坠,坠子随风款摆,五彩光芒四溅,浑身上下透着高贵之气。,让许诺其,许诺新两兄弟生出一股凛然不可高攀的错觉。
长公主一声不吭的进去,神色淡漠,就像是看两个陌生的人。
金翰林和锦好到了前厅,又有婆子迎上来,瞧着金翰林一行人,笑着行礼,招呼道:“二少爷,二少夫人,可把你们给等来了,老太爷,老爷,二夫人一早上就等候在大厅里了,可算是把两位等来了。”
二夫人?
是那位叶氏吗?
若真是叶氏,倒是好手段,被黥面了淫妇二字,还能出席她的认亲会上,实在不得不让锦好对她好奇了起来:她是如何哄好许泽的,按照许泽当初气的模样,怕是生吞了她的心思都有,怎么回来之后,还能稳坐平妻之位,还能安然无事,既没有被一杯毒酒给要了性命,又没有送到家庙清修。
这位叶氏,实在让她刮目相看啊。
锦好惊疑不定之间,进了大厅,主位上坐着许老太爷,只是今日的许老太爷再没有以前的微风,神色有些萎靡,他的一旁还端坐着许泽,长公主,叶氏三人。
叶氏果真赫然在,实在是让锦好没想到,锦好实在好奇极了,也不知道叶氏用了什么法子,哄了许泽回心转意,难道就不怕许家因此受到万人唾骂吗?
莫要说什么豪门世家遇到这种事情,定然是灭了这不守妇道的女子,以正门风,就是寻常人家,也容不得这么个红杏出墙的,可是许家倒好,不但没打杀了,居然还能坐在主位,而且衣衫璀璨闪耀,华美异常,实在看不出哪里受了冷落的样子。
瞧这模样,想必还在奢望能喝她敬的媳妇茶。
锦好对她实在好奇急了,不由得多多打量了两眼,除了那厚厚刘海遮住了额头,倒也算得上秀丽端庄。
只是,锦好不解,难不成遮住了那两个字,就能将过往也遮住了不成?
许老太爷见锦好和金翰林进来,脸色越发的难看,手里的茶盏就重重的放下,皮笑肉不笑的说话:“真是贵人事情多,可算是将二位等了过来了。”
锦好心中冷笑,面上却是柔和的样子,上前微微福了福身子:“都是我的不是,让各位长辈久等了。”
许老太爷见锦好服软,倒是心里舒服了一些,出声:“进了许家的门,就是许家的人,都是一家人,就莫要客气了,我这个做长辈,还能跟你们小辈计较不成。”嘴里说得动听,却不开口让锦好起身。
锦好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哪有真心,人家不叫她起身,难不成就不起了,自个儿倒是落落大方的直起腰杆子,笑得美丽:“祖父说的是,都是一家人,实在不用太过客气。”
她上前,走到长公主的面前,亲亲热热的叫道:“母亲,二爷早早就让人守在母亲的院子外,等着母亲过来,这才动身前来,就担心母亲久候了。”
这当着满屋子人说这话,不是明白告诉各位,她和金翰林的心中只有长公主吗。
许老太爷想要骂人,可是瞧着长公主一脸慈祥的样子看着锦好,他只得忍下去——皇家的威严,他已经感受过一次,痛彻心扉,实在没兴致再体会一次了。
许老太爷咳嗽了一声,才端起神色,肃穆的说道:“眼瞅着这时辰不早了,开始吧!”
立刻就有人捧出两盏茶,送到锦好的面前:“二少爷,二少夫人请。”
即使这许老太爷再不是东西,却也是许家的老太爷,这茶是一定要敬的。
金翰林倒是二话没说,敬了茶,许老太爷驴脸不知马脸长,居然还开口训了金翰林一句:“成亲了,万不可再糊涂行事了。”
金翰林眉眼都没抬,就跟老僧入定了一般,许老太爷心里顿时就气了起来。
轮到锦好的时候,还是认不清自个儿的身份,开口道:“进了许府后,你要懂得安分。”
原本想着金翰林是块难啃的骨头,这锦好一个小姑娘家的,自然好对付了,这话说得就更不客气了。
谁知道这位他眼中的软柿子,倒是笑得轻巧,话说得更是轻巧:“老太爷说得是,不过就是担心,我想安分,也安分不起来,这德馨女子学院那边,已经下了帖子,让我过去授课。”
这话说得非常有学问,德馨女子学院授课,那就是正经的博士,这是无上的荣光,当然,也在光明正大的提醒许老太爷,她一品博学的身份。
许老太爷被她梗的没话说,连带着她不肯开口叫祖父,都想不出反驳的借口,气的连原本打赏的东西都装作忘了一般,既然这个新妇不给他面子,他自然也不会给她面子。
锦好才不稀罕,他的打赏,还嫌弃脏了手呢。
接下来,给许泽和长公主用茶,锦好称呼许泽为老爷,客客气气,许泽也不知道想什么,难得没有发怒,赏了点物事,倒是长公主亲亲热热,赏了一根八宝金凤钗,云朵形的钗头上镶嵌着指尖大小的红宝石、蓝宝石、绿松石、水晶、碧玺、猫睛石,一看就不是什么凡品。
叶氏挺直了脊背,面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心里却是一阵喜悦,真是天助她也,没想到新妇的行情这么好,这人还没及笄呢,那德馨女子学院居然就下了帖子,让她去授课,这么说来,她的品行是被承认的,若是这样的人,给她敬茶,众人对她的事情,就会另眼看待,或许会改变了看法,认为皇上判错了案子。
她是个有手段的,回来之后,又是寻死觅活,于是上吊,跳井,总算是让许泽信了她的清白,还打死了自个儿身边的一个大丫头,还有许老太爷身边的一个奴才,说是那大丫头和那奴才有私情,想求她成全,她当时想着要将那丫头留给许泽受用,就没应了下来,这二人心中存了怨恨,就想出了这么一条毒计算计她,实在是太过恶毒。
为了表示她没说谎话,她一连将自个儿身边的另外两个秀美的大丫头都送给了许泽享用。
或许是叶氏的寻死太过真实,或许是受用了她房里的两个丫头,许泽就将叶氏留了下来,只是到底生了怀疑,就再不肯留宿,即使去了叶氏的院子,也是招那两个丫头伺候,而且就在叶氏卧室,留着叶氏在外室伺候,叶氏虽然心中恨得要死,面上却是不敢露出半分,今时不同往日,她最是会察言观色。
锦好瞧叶氏的模样,是想吃她的媳妇茶,论她的平妻身份,用一杯这茶,也算不得过分,可是若是今儿个敬了这茶,那之前的辛苦岂不是白费了。
今儿个这杯茶,怎么能给她用了?媳妇茶,是那么轻易就能吃的。而且,瞧着这自得的模样,只怕不是简单的一杯媳妇茶这么简单,只怕今儿个媳妇茶用了,明儿个就会让她来立规矩?
果真是不知道进退的,就算真的想吃媳妇茶,那也要找自个儿的儿子媳妇去吧。
在叶氏的殷勤期盼中,锦好却装作没瞧见一眼,拉着长公主说话,一口一个母亲,喊得亲亲热热,差点将长公主的心都喊得化掉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娇人儿啊。
许诺西瞧着锦好装模作样,气的涨红了脸,瞪着锦好道:“朱锦好,你没瞧着那茶啊。”
被人点名道姓,锦好自然不能不搭理了,她瞟了婆子手上端着的茶水,满脸诚恳的说道:“二爷总是说家里的下人最是善解人意,今儿个见了,我是信了,我这里刚刚觉得口渴,这茶水就送了上来。”说着,就端过茶水,动作优雅的饮了起来。
众人瞧着她的动作,顿时鸦雀无声起来,叶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气的胸脯上下起伏——该死的贱人,居然跟她装笨,难不成她喝不得她这杯茶吗?别忘了,她可是老爷的平妻。
锦好对她的怒气,置之不理,饮了几口茶水,看向长公主,笑着道:“母亲,二爷和我要去给养父养母敬茶,这时辰不早了,我们也该去了。”
这事情,金翰林刚刚来的路上,和她商量了一下,锦好和金氏敢情深厚,自然乐意的不得了。
而且,此时提出来,更会让某些
金翰林对今儿个小妻子的表现满意的不能再满意了,此时也站起身子,对长公主道:“我们敬了茶再回来,母亲最近操持事务,也累了,回去休息休息。”
越过许老太爷,许泽,直接和长公主说话,显然是没将这二人放在眼里。
不给她这个平妻敬茶?居然巴巴儿的要赶去外人家,给外人敬茶,实在是太过份了。
叶氏的牙齿都给咬酸了,怒瞪着金翰林。
此次,许老太爷和许泽都不乐意了,凭什么他们许家的骨血,要去给金家那对乡巴佬敬茶?
二人在今儿个同仇敌忾,难得的一致反对。
金翰林也不理会,转身就要拉着锦好的手离开,许老太爷被他这猖狂的态度气的急了,手中的茶盏就砸了过来:“你今儿个如果敢出这个门,我就让人打断你的腿!”
打断他的腿?
金翰林笑了,笑得那叫一个天外飞仙啊,真是美的让人直想流口水啊!
锦好的心肝了跳啊跳:该死的,许老太爷的爆发力实在太厉害了,居然将他惹到这个地步。
锦好不着痕迹的退后一步,避了开去,退到长公主的旁边,打算好好的看戏。
徐老天爷敢惹急了披着羊皮的恶狼,就要了被吞噬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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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修文捉虫,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