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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姚爷正好躲在厨房里头,见到包子过来,亮起自己的手机:“来,给你瞧瞧。”
给他瞧什么?
包子疑惑,小眼珠警惕地打量姚爷。谁不知道,姚爷和洛洛爱蹭他包子一样,爱蹭他老爸,和洛洛一样是只喜欢欺负陆家父子的恶魔。
姚爷可不管三七二十一,蹲下身,将手机屏幕给包子看。
包子就此看到了自己和洛洛同床睡的照片。应说这张照片照的角度刚好,将他和洛洛面对面一块流口水的场景永远地留在了历史长河里头。
姚爷对包子咧开亮晶晶的牙齿:怎样?你这小包子还不是和我儿子一样,做梦都想着吃东西?
包子鼓鼓嘴巴。
姚夫人给包子从热着的粥锅里舀完一碗粥,回头,见到儿子欺负包子,横眉竖眼,劈手给姚爷脑袋上一掌:“你今年几岁了!以为和你儿子一样大吗?”
姚爷连忙侧过身子,躲过姚夫人的第二掌。
姚夫人这气俨然一下子没有消完,边追边打:“洛洛那性子,你以为学了谁?还不都是因为学了你?学了你这个不争气的老爸。”
姚爷都觉委屈了:他哪儿不争气了?
再说他儿子洛洛,除了口头上爱欺负包子,也没有做过不争气的事啊。他这个当老爸的不能说没有尽责,经常有教育儿子不能欺负包子哥的。
姚夫人只听儿子这番辩解都气不打一处来:“有你的!洛洛不是学了你是学了谁?你自己不洁身自好,能让你儿子听你的话?”
小包子站在一边,学着君爷的模样胸前抱手,对于姚夫人训斥儿子的话直点脑袋。
只瞧包子这摸样儿,姚爷一撇嘴角,逃走时对包子放话道:“征征,你这是越来越像你老爸是不是?”
小包子眉头耸得高高的:谁不知道他包子最仰慕自己爸爸了。这用得着姚爷说吗?
把姚爷打走后,姚夫人帮包子端着粥回房间。回到房里,见洛洛还在睡。可是,很快,这只小馋鬼闻到了食物的香味,睁开了小眼睛,骨碌一下,坐了起来。
陆夫人连忙抓了条纸巾,帮洛洛擦嘴角上的口水。
洛洛边吸口水,边看着包子端着的小碗:“征征哥没有吃饭。”
小洛洛睡觉前,倒是记得包子没有和大家一块用晚餐的事。
没想这洛洛弟弟睡醒不是和他抢吃的,却很惦记他包子哥没有吃晚餐,小包子心里头突然有点感动了,对姚夫人说:“姚奶奶,再拿个小碗,我和洛洛分着吃。”
姚夫人一笑:“你吃。洛洛想吃,有的是,我再给他去舀就是了。”
包子这个当哥的,立马将自己的粥给了洛洛,自己再去和姚夫人去厨房。
等他再端着小碗回来时,发现,洛洛坐在床上两只小眼珠子直瞪着陆夫人的手机。包子心里头刚划过一抹不安,见到他回来的洛洛果然大叫道:“征征哥,我和你一块睡了!”
包子只差没有一个跟头翻倒在地。
包子心头呜呜地喊:怎么连奶奶都学着欺负他了?
客厅里头,郑大伯能感觉到附近人来人去的动静。这屋里,果然不止他们三个人。也就是说,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君爷和白露是有意无意之间,让不少人都当场听到了他说话。
是为了防止以后他反咬一口说自己没有说过这些话吗?郑大伯想,实话实说,将自己父亲当年的遗愿说了出来时,他心里头是有点打退堂鼓的。毕竟这番话说出来之后,郑大伯都不能保证,自己母亲不是没有犯了过错。
如果查下去,他母亲会不会被株连都难说。但是,到底他母亲,郑姑婆这人,性子傲归傲,性格上却还是算比较直的,脑筋不像郑二叔那样复杂。更多的,只能是郑姑婆受人指使了才做出这事来。
郑姑婆究竟做出了什么事。现在,即使他们这些人没有能从郑姑婆口里得到确切答案,都可以几乎笃定,郑姑婆当年八成是收了人家的好处,才会对在保定的白家母女不理不睬,封锁围堵白家母女,意图将白家嫂子逼进绝境。也因此,郑姑婆是对后来忽然助力于白露她妈的郑大嫂恨之入骨了。因为郑大嫂是断了郑姑婆的生意和好处。
能得出这样的联想,并且在翻出了郑老爷的遗条时马上来找白露。都是由于郑大伯被郑姑婆骂完以后,回想起了郑大嫂和他当时提起过的一些事。
比如,郑大嫂早就私底下和他说过,怀疑他妈讨厌白露她妈。而且奇怪的是,郑姑婆应该没有理由如此讨厌白露她妈。
现在回忆起来,原来都是有源头的。郑大伯想。
理清了这里头的思绪以后,郑大伯不得不承认,自己妈是讨厌自己媳妇的,而且不是普通的讨厌,所以,在他打他媳妇时,他妈才会装作没有看见,怂恿他打。
他郑大伯是眼瞎了,才会对发生的事实都视而不见。
手指头在大腿的裤子上揪起一把,郑大伯抬头望到了白露那张脸。
白露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是比君爷更没有表情,只是一双美丽的眼睛安静地看着郑老爷留下来的那张欠条。
郑老爷遗笔里留下来的这个黄少丽是谁。郑大伯是以前听都没有听自己父亲母亲提过,所以问郑大伯的话,郑大伯是回答不出个所以然的。
只能说,这个黄少丽,与郑姑婆有瓜葛,说不定,与白家都有瓜葛。
是的,连他郑大伯都能联想到这方面去,没理由白露和君爷不会想到这方面。也正因为此,郑大伯心里犯糊涂了,究竟是什么人,并且是为了什么,想弄倒白家母女呢?
郑大伯没有就此一下子怀疑到白家爷爷白家奶奶头上,是由于,他毕竟对白家并不熟悉。记忆中,郑大伯压根,好像没有见过白爷爷白奶奶。只是听母亲说过有这样的亲戚。
白爷爷白奶奶,住在燕京,不是在保定这样的小地方,不是随意能高攀得起的人。在郑大伯固有的印象里,一直是这样的。如此说来,这样自居清高的长辈,若为了某点理由去讨厌白露她妈,似乎并不难。
郑大伯不知觉地拿出了条帕子抹抹额头上的汗。如果这事儿,真是怀疑到白爷爷白奶奶有意欺负自己儿媳妇的头上,那可就,事儿更大了。
不知道白队知道不知道自己爷爷奶奶有意欺负自己妈?更不知道白露和白队的父亲是不是知道这回事。
只要想想这后面的后果,郑大伯心里头都不禁怕了起来。
他这究竟算是做了好事还是坏事?这说不定是在揭开白家过去的伤疤,是在揭露白家过去的丑陋和黑暗。
书房里头,清楚听见了客厅里郑大伯与白露说的那些话之后的陆爸与姚爸,一样是吃惊不小。
白家,在圈子里头一直都是清誉有加,备受人赞赏的完美家庭。
“你有听说过吗?”姚书涵抬头,疑虑地望了眼陆贺砚。
陆贺砚摇摇头:“听都压根没有听过一丝。”
与白家做了这么久亲家,是他陆家疏忽了,或是说,所有人都被白家某些人蒙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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