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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那口黑色的棺材渐渐落下……深凹的土坑里,它静静的躺着,静如处子般无语,没有表情,看不到表情。后来,渐渐的被尘土所沉封……
那相似的坟体,不同的色泽,承载了相隔的遥远,昨天,今天都变成了记忆,一切都在成为记忆……
暗夜,我拿出那张发黄的照片,我端详着那个女人。我今天见到了那个女人,她哭了,在奶奶的灵前哭了。相隔了十四年,但我还记得她那美丽的容颜。她是那样的高贵与优雅。她看着我,而我却躲开她。我看到了妈妈的异样,我知道,我不能再伤我的妈妈。我牵着我妈妈的手,离开了她的视线……
那个女人走了,带着伤痛走了吧。没有人跟我说关于她的点点滴滴,但我却记得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想与我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开口。
又是一个月夜,我已经把那女人忘掉。我敲开了爷爷家的那扇门。我给我开门的是是一个年轻的妇人。她未语含笑。“是寒呀……”
“嗯,姑姑……”我点头笑呵呵而笑。
“你妈妈呢?没和你一起出来吗?”她把我带进屋,问我。
“她今天太累了,睡了。我睡不着,就来这儿来了。”我说着走到了爷爷的身边。爷爷在看电视,看到我,慈祥的对我笑笑。然后说:“寒来了?”
我应了声,坐在了他的旁边。姑姑关上了门,转回来坐在了我的身边。掂起织到一半的白色的毛衣又底头继续织了起来。
姑姑是个能干的村妇,精干的体魄是她最显著的特征。在那张不在年轻的脸上你仍能看出那年轻时的美丽与端庄。但是岁月是无情的磨沙石,消磨了青春,迎来了沧桑……
“爷爷最近还好吧?”我竟然看到那张脸时慌不择语的问。
他转过脸瞪着一双干枯的眼问:“你说什么?”
“哦,没事”我笑笑。
于是,他继续看他的《三国演义》。但我知道他的魂已随奶奶三分走进了下个世纪。
“我姐走了吗?”我问姑姑,不再打扰爷爷。
“闪儿吗?”她抬头看我。
“嗯。”
“走了,你不知道吗?”
我摇了摇头。
“怎么会呢?她说要和你说她要走的呀?”
“可是她确实没有和我说再见!”我说。
“嗯,可能是太匆忙了。”
“今天几点走的?”
“九点吧。走的时候,和你爷爷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好像挺急的,那边公司有事。所以急着回去。”
“嗯,我想也是。”
“呵呵,姐姐什么都比我强,而且还是大学毕业。更有好的工作和不菲的收入。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
“怎么能这么说?你也有你自己的优点,只是你自己没有发觉到罢了。”她伸出手臂拂摸我的头,然后亲吻我额头。我喜欢这个女人,她是我爸爸的妹妹。最疼的妹妹。
“闪儿交了一个外地的男朋友,听说人很有才华,这次你奶奶的事他本来是想来的,但因为中间出了点小问题,所以没能来。见不到他,对于我们来说或许是种遗憾,但总有一天他会来我们家的,最后还会带走你的姐姐。”
“呵呵,知道!她会很幸福!”我说
“你也会的。”姑姑若有所思的说。
“这是对我的宽慰吧?!”
“算是吧?”
“你急着赶毛衣吗?”
“其实也不是,我只是不想浪费这么好的时间而已。”
“也是呵。”我们不再说话,姑姑没有,爷爷同样也没有。那时,我有种奇异的想法,让魔法师锁住时间,让那个转动的无情的家伙停止下来,我累了,不想更多的坎坷面戴微笑向我走来。带着嘲讽的舞蹈向我挑衅。我不愿被母亲逐渐淡漠,像残骸一样被冷漠分解,虽然我曾一度的憎恨她。但与爱相比,我则更爱她。我像宇宙黑夜里隐匿的殒石般冷漠,像一只被遗弃在寒冬的孤雁,苍茫无助的心态,落莫而伤神。于是,我想要变成了只狂暴的狼,噬血而冷酷……
“还在生气?”
“我生什么气?我为什么要生气??”我犟道。
“还在狡辩!”她说着,她的脸色突然间让我不知所措,阴沉又可怕。但我还是说了下面的话:“我是在狡辩!我不喜欢那个土气的男人!”
“我的肩已无力承担生活所留给我的重担!!……”她的眼角闪出了泪花。
“我不喜欢那个男人!”我像六岁时见那个女人时一样残忍的对爱我的那个人说。
“那我知道了,我明白我要怎么做了……”她哭了出来。
“妈妈别怪我,真的,我真的不喜欢那个人。我不喜欢他走进我的家,走进只属于我们三个人的家。他是个外人。而我和越儿也已经长大了。我有能力养我自己了,放开我,我就能飞……”我哭泣道。
“而且,我不能明白,妈妈,我已经用不着你操心了,我说过我已经有自谋生路的能力了。而且还能与你一起分担这个家的重担,帮你挑起生活的一角。我知道,我自私!我也知道,你晚年有了老伴,我可以放任的开弓远射,不用在牵挂你的生活细节。”我看到了母亲沮丧,悲伤的表情,而我的心也在阵阵的恐慌,灵魂毫无理由的在遣责我的自私。这种面孔几乎和面目狰狞的野兽没有什么区别。我独担着这两种角色,我用脚踢开重重栅栏阻拦的门,用双手把它拉回到可以用虚伪掩饰的现实中来。我知道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我没有为我过激的言行道歉,我也有自尊,虽然我在面对我的母亲。我不想让她觉得我是那样的反复无常,我暴戾而乖巧,天真而愚昧。这种性格的矛盾对于我来说几乎成为了一种折磨,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现实是的那个“萧寒”!我不知道这种波浪似的心情会持继多久,这持久不变的微妙节奏,像海浪一样震耳发溃,它如变幻的天狗一样吞食我的心智。经年后,它有了厚厚的茧,给软弱的灵魂平添几许沧桑。理想中的美丽与静谧与现实产生了巨大的差异,家庭的即将焕然的新貌使亲情产生了隔阂,伸手触摸到的柔情,瞬间将会碎裂。我神志不清,眼神朦胧,一种困惑与厌恶像黑色的旋转浪潮向我袭来。它像怪物选中了猎物,不顾一切肆意向前。我眯着眼,没了思维……
那时的冬天对我来说是冷漠的,没有动感的,我为此只有轻轻的叹息……
我爱我的妈妈。但我们之间总有硝烟在弥漫。那个时候,自私与狭隘在我脸上一览无余。也许,生活中的某种开始是偶然也是机缘,而生活中的某种结局是必然也是注定。人在软弱的时候,总需要另一温热的肩膀和怀抱,而当另一半因为直接或间接原因不在或永逝的时候,那么留下的只有无尽的感叹……
我口头上与心灵上都在抵制任何一个人走过我的家,走进我妈妈的生活。我像个疯子一样,失去了理智。我揉眼睛淌鼻涕的时期已经远去了。最艰难的时期已经远逝了。也是应该我让我母亲享几天清福的时候了。但这一切必须在我能循循接受作为底线。我对男性天生有种抵触的情绪。我想读者朋友,你一定会说我是个思想守旧,语言与行为矛盾的人了,便如果你换个角度看待问题,我想你会明白那用肉眼看不到的心灵的成长的阴暗吧!怪戾!是的,怪戾!!这就是我成长的代价!!!
那看似平常自然的事,被混蛋我的搅黄了。我让我的妈妈变得更加的苍老,她烦燥的叹息。我常看到妈妈忧郁而朦胧的眼,我的承受力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推向了死角。我第一次感到了自己是个累赘,妈妈的累赘。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突然想想了照片上的那个女人:“韩休莹是谁?”
她呆滞的眼,迷离的神色,后退,再后退,转身跑开……
我的泪汹涌如柱,但我不信,不信那个预感,死也不信……
一切又回到了原状,生活依旧,而我和妈妈再也回不到了从前……【 - 为您精选好看的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