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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晌午,明溯正在推敲一句聱牙的口诀。
说实在的,虽然这部功法只有寥寥千余字,研习了快一个月了,许多地方还是那么的艰涩难懂。
中国的文字博大精深,稍微主观一点去读,可能就谬之千里。
应该说,三天前的那个深夜,明溯才真正开始研习入门。一天天的坚持,一遍遍的印证,一句句的推翻重来……最后,明溯终于发现,这部功法压根没有半点问题,有问题的是自己,他从根本上就理解错了这部功法的修炼基本前提。
深受王重剑法刺激的明溯有点急火上身,自从祭拜那天过后,无论昼夜,不分晴雨,孤寂的山谷中练过,繁乱的里门口练过,阴暗的屋里练过,空旷的原野练过,小树上练过,灶门口练过,即便是那口小小的水井,明溯也冒着上不来的危险,想方设法爬进去练了一回。
其实,那口井倒也委实不算深,只是这么多天的锻炼坚持下来,明溯的腰围足足粗了有两圈,那井口又小了些。
肌肉一直在生长,井壁却从来未扩张,短短的一个月不到,明溯的腰围已经从比吊水桶大不了多少,不知不觉快成为井围的标志了。
偶尔在里外的小河边看到自己的倒影,一个月的艰辛,一个月的汗水终于没有白流,黄豆芽终于长成了矮木桩,是的,矮,木桩——可能是缺钙的因素,鼓鼓囊囊的一堆小鸡肉占领了所有能够容留的位置,衬着4、5汉尺的可怜身高,整一个土行孙在世。明溯不禁泪流满面——水桶一样的女人常见,而水井一样的少年却不常见。
我的胸怀像水井一样宽广,我的思维比小河还要活跃,我的精力,就连里首耕户家初生的小牛犊,都自叹不如,可为什么我的内功修炼却时灵时不灵。
这些时日,草甸里明溯感觉到了气息的流动,于是他连续在草甸里趴了足足七八个时辰,除了一身的红痒虫印,就再也没有收获了。
井水中明溯同样感受过气息的流动,不到半个时辰,一边吃力地打着一个个大大的喷嚏,一边费力地把冻得抖嗦的自己从井口拔上来的明溯第一次染上了风寒。
连灌下去两大碗姜汤,钻进被窝的明溯又感觉到了气息的流动,足足十余个时辰过后,在这个最冷的冬天也能捂出一身痱子的明溯无奈地从慢慢五六床厚厚的棉被中爬了出来。气息消失了,随之一起消失的还有风寒。土办法果然是灵,精神抖索的明溯不由为自己的智慧自豪了一下。
自豪,也就仅仅一下而已,片刻,明溯又开始了生龙活虎的全新尝试。
终于有一天,实在是折腾不出新花样的明溯,搬出一张板凳,无聊地坐在檐头下晒着太阳。
冬天温煦的阳光懒懒地照过来,不一会儿,身上开始暖洋洋的。
作为一名来自于前世的男孩,对武侠世界的幻想和追求是一种罂粟般的迷恋,求索的过程却是一种忘乎般的孤独,我渴望一种感觉,一种真气充盈全身的感动,我期盼一种生活,一种纵横天下的无束,在寻寻觅觅中,我可以丢了自己,却无法舍弃心头那千丝万缕萦绕入梦的追求。明溯静静地望着天上金黄黄的太阳。
记得自己是在盛夏时候穿到这里,那时候阳光明媚,偶尔望去,一片亮晃晃的白色光芒,顿时如针刺般泪水直流。冬日暖阳,再没有哪个季度有最寒冷的冬天这么适合欣赏太阳了。这时候的太阳,不再狂暴,不再灼人,温和的阳光透过院中的树杈,漏下几分,映在脸上,就像母亲的手轻柔地抚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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