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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言道:“原来这位便是袁公路,小子倒是失礼了。”
那袁术见明溯前倨后恭,一见其名帖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心中更是得意万分,意得志满地言道:“适才吾之提议,汝意下如何?”
“适才小子走神,却不知公路兄所述何事?”
“可愿入吾袁府?”
“袁府你一人可做得了主?”
见明溯小觑于他,袁术大为恼怒,将手中蒲扇猛地往地上一甩,怒喝道:“我为袁府嫡子,若是做不了主,又有何人能够做得了主?”
明溯早就从那厨师手中拿过了几张名帖,见袁术在那跳脚,只是淡淡地一笑,轻轻地将手中名帖展开,言道:“袁基,汝南袁氏长子;袁绍,汝南袁氏子弟……哎呀不好,你袁家一下子来了三人,我倒难以选择了。不若你来告诉我,万一我进了袁府,又该奉谁人为主公撒?”
“当然是我!”袁术却是不问其余二人意见,大言不惭地包揽了下来
明溯也不去管他,拈起一张名帖问道:“倒不知这位袁基何人,不知能否一见?”
人群之中一个身长俊朗的中年人应了一声,分开众人行了出来。见此人亦隐身其列,旁边诸人却已是议论纷纷,原来这袁基虽然年轻,却已是当朝太仆,负责掌管宫中车辆、马匹,兼管天下畜牧之事。
明溯闻听议论,便不卑不亢地将手一揖,言道:“不知是袁太仆,小子又失礼了。”
“不妨事,不妨事。”那袁基却是温文尔雅地回道。
袁家竟然有如此人物,怎的后世未有名传?明溯心中纳闷,便笑问道:“你是袁家长子,却不知若是我投了袁家,又该追随哪一位公子呢?”
那袁基却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拱手回礼道:“以公子之才,若是能入袁府,当为袁家之幸。家父讳逢,叔父讳隗,宽厚笃诚,位尊望重,皆为当世之楷模,基不敢专美于前。”
遇到一个善于打太极的了,明溯不禁苦恼地摇了摇脑袋,索性也不去管那袁基,只是望着诸人问道:“不知袁绍又是何人?”
人群一阵骚动,一名英俊威武的少年从人群中行了出来,双手一拱,朗声言道:“在下便是袁绍,若是公子有心入吾袁府,绍定当倾心折节、同榻并膝,自此视若兄弟。”这袁绍虽然生的威猛,却是个心思细腻之辈,此时见明溯一副待价而沽的模样,便也故意模糊了概念,曲折地表达了心中想法。
袁绍生而父死,袁逢、袁隗皆是十分喜爱他,幼时便使为郎,方才弱冠又除濮阳长,素有清名,后来其母病逝,在頉庐之中行完母孝,又将父孝也补了上去,六年之后方才出庐,从此也不再出仕,隐居府中,只是与一些各地名士谈文论经。闻言,那袁基却是猛然一抬头,重新好好地打量了一番袁绍,心中惊疑地想道:听这个话音,明显是准备豢养死士,这袁绍安分了这么久,突然改了心性,也不知是何事刺激了他。袁基一向温和,此时虽然心中有些想法,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示。
“汝一庶出之子,安敢与吾争抢?!”那边袁术却早已按捺不住,发作了起来,片刻之间,屋中已尽是袁术的咆哮声。
“请大弟慎言,汝为逢叔之子,吾父讳成,生前亦为长房,又何言庶出。”袁绍双目之间精光直露,却是将头埋了下去,不忿地抗言道。
“谁不知道成伯父在世时并无子嗣遗留,吾父见长房无后,便动了恻隐之心,赐了汝母精血,方才有了……”那袁术却实在是个二五八万,此时这么多的士子在场,为了打击袁绍,竟然不惜将那袁逢和他哥哥袁成家中的某位寡居女性成员野合方才生下了袁绍的丑事给当众揭了出来。
“术弟慎言!”袁基闻言顿时惊吓得一身冷汗都出来,赶紧出言阻止。那袁绍却是面色如死灰一般,抬头怨恨地望了一眼袁术,甚么话也不说,转头便推搡开一条通道,匆匆地行了出去。
“本来就是嘛。”随便说了一句,便将那胆敢以庶犯嫡的袁绍给赶了出去,袁术却是得意异常,他本来就仗着年幼受宠,从来没把袁基放在眼中,此时见袁基出面,便不快地言道:“大兄何必为那野种说话。”
“公子如此险恶用心,欲将吾袁家置于何地?”那袁基气的满面通红,却是不管袁术,反过来责问明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