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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一样一样,”邴原却是在一旁自我解嘲地言道:“侯爷如此本事,我也是佩服得紧,日后但有驱使,我馆学中间自无拒绝之理。”这便是变相的表示了顺从了。
既然已经成了一家人,大家也就没有必要这么拘谨了。当下,明溯传令下去,就在甲板上面摆开酒菜,与诸人痛饮了一回。那邴原果然如同传说所言,的确是滴酒不沾,只是可能平素生活贫苦了些,此时见了满案的丰盛菜肴,也不客气,提起竹箸便大快朵颐了起来。明溯细细观之,见邴原竟然比那大腹的夏侯淳还要能吃,便轻笑了一声,低声吩咐士卒将菜肴多往其面前案板上送了一份。
这一顿,犹如风卷残云,不到半个时辰,厨间准备的新鲜菜肴便被诸人一扫而空。席间,邴原好奇地问起了明溯“神算”的技能,明溯却是直接将之推脱到自家便宜师傅玄微子的头上,那孟建察言观色,见邴原一副将信将疑的神色,便又将自家主公已经成为当代墨家钜子女婿的猛料又曝了一回。
这下,便不由得邴原不信了,不待诸人酒足饭饱,邴原已经从内心深处默默地认可了明溯这个主公的身份。也的确如此,民间士子才贤待价而沽也要看看是甚么对象,若是遇到明溯这种先天上便具有优势的人物,还要一味地玩弄矜持的话,最终也只能怪自己眼光不行了。
就在一片融洽的气氛之中,船队终于行至了那太阳岛。当然,此时这座荒芜的沙岛已经被明溯又恢复了旧日的称呼——桃花岛。
绕岛一周之后,诸人大略对这桃花岛有了个初步的认识。此岛东西长约两万余步,南北宽近千步,整个岛屿给人的感觉有如一枝狭长的纺锤一般。
或许都是古黄河泥沙淤积而成的缘故,满眼往岛内望去,植被丰饶,桃林丛生,其余野生柽柳、杜梨、棘枣、海椹子、碱蓬、芦苇亦是连成一片,回望大河,水天一色之间,蓝黄交织,不时惊飞起几只野鸭、沙鸥,原始的自然风光与海滨独有的岛屿风情在这里相映成趣。一时之间,众人皆有来到世外桃源的感觉。
除了没有找到深水港口之外,其余的一切明溯都十分满意。不过那古灵却是脑筋十分灵活,上岛转了一圈没有找着巨大的石块之后,便灵机一动,将那破损最为严重的几条船只清空了货物,依次冲上了滩头,不到半日的时间,一座由蒙冲、先登、赤马几种船只连接而成的独特栈桥便出现在诸人面前。
明溯上去试走了一番,不禁对古灵的细腻心思赞叹不已。本来船舷皆有弧度,彼此之间难以接触严密,古灵便令人从岸上伐来树木,并排钉了起来,固定在那两船之间,形成了一条稳固宽敞的通道,让人走上去感觉十分平坦安全。
虽说木材易于腐朽,久经风浪冲击之后,这座栈桥迟早会散落水中,明溯却是毫不在意。只要登岛扎下了根基,有的是大把的时间从那附近的岸边寻来巨大,慢慢地垒成一座坚固的码头。
当晚,诸人依然在船上度过。军议的时候,作为特邀嘉宾的邴原却是给了明溯一个大大的惊喜。在邴原的眼中,这座沙岛四面无遮无挡,若是将码头建在西侧河水的来路,受到流水的迎面冲刷,则船只靠岸难以顺当;若是建在左右两侧,却又同样因为水流,船只之间容易相互碰撞;若是建在东侧入海的方向,涨潮之时或者遇到海上风浪袭击,对于船只的安全亦是难以保证。正当古灵跳了出来准备大声争辩一番之时,明溯却若有所悟地问道:“依根矩先生所言,难不成准备在岛中开辟一道防风大港?”
“岛中开辟大港,水面之下,难以拓深,”邴原微微卖了个关子,也不待诸人催促,便不慌不忙地将心中所思说了出来:“不若伐木为堤,中间填充沙土,逐渐向水中深处延伸,如此两边环抱,当能形成避风港口,又一并将那上下货物的栈桥建立了起来。”
此言一出,舱室中诸人皆是陷入长长的沉思中间,那古灵长期在水边生活,邴原所提的这个法子,他稍许在心中一比划,便明白了其中高明之处,当下,便愧疚地立了起来,主动向明溯进言道:“属下愚钝,恐会误了主公大计。这位根矩先生实在大才,所思所想着实令人佩服,不若日后这船队的统帅便改为他任。”
闻言,邴原却是焦急得连连摆手,尴尬地言道:“我不识水性,入水便沉,如何能统帅这船队……古灵统领,你千万不要害我平白无故送了性命。”
想出此等绝妙码头建设计划的人竟然是只旱鸭子,诸人愕然之际皆是会心善意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