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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这个你放心,我说出的话一般是不会改的。”
晌午时分,正当那庄外的陈二等人焦急地商议着是不是冲进去救人之时,明溯等人却是施施然由那庄主“亲自陪同”着一起行来出来,后面远远地吊着足足千名全副武装的庄丁。
见明溯出来,人群中发出一阵欢呼声,陈二正待上前,明溯却是高声地吩咐道:“猛虎庄主念及乡邻生计,自愿捐出万二石粮食,你们先去找些车子搬了出来吧。”
那些吊在后面的庄丁本待上前拦住大门,明溯却是将那庄主大腿上的胡刀往里轻轻一送。顿时,那庄主口中发出一阵杀猪般的哀嚎,连声呼喊道:“让他们去搬。”
这人多就是力量大!万二石粮食,那得多大的堆子,可在这些欢天喜地的灾民面前,不过也就是半个时辰的工夫。明溯却是突然又想起了件事情,便厌烦地对那庄主言了一句:“你那些手下拿着兵器,明晃晃耀着我的眼睛,怪难受的,让他们把兵器都放下来吧。”
“这可不行……”那庄主才抗议了一声,明溯却是将那胡刀又往里送了几寸。一阵剧烈的哭嚎声中,近千名健壮的灾民迅速完成了换装。
按照明溯的吩咐,无名领着那八名士卒,骑马领着肩挑背扛手推的众人,兴高采烈地一路往北行去,明溯却是押着那庄主悠然坐在门口,与那些赤手空拳的庄丁之间隔了十余丈,远远地玩起了发愣比赛的游戏。
天色渐渐地昏暗了下来,明溯方才将那早就因为失血过多昏迷过去了的庄主给扔了下来,转身上了汗血宝马,一路疾驰而去。那些庄丁早已熬得腰酸腿疼,此时见贼人终于跑了,便踉跄着涌了上去,七手八脚地将庄主抬了回去,包扎救治了一番。
这一夜,明溯与陈二好生的商议了一番。本来那陈二见明溯煞是能够生事,心中便有些不喜,奈何此人是教中高层,只得发动了前来领粥的灾民一起去救。
从亭舍到那猛虎庄,足足三十里的路程,也真难为了这些本就饿得腿脚发软的灾民,或许是明溯先前亲手护着娃儿的举动实在有些感人,那陈二几乎是没费上甚么气力,便领了数千人浩浩荡荡地赶至了庄门外面。
当然后面的事情,明溯都知道了。依照明溯的意思,这些粮食应该统一保存在亭舍,组织灾民轮流看护,可在他回来之前,大气的陈二便将粮食全部分了个一干二净,便是那些兵器,也只留了百余副下来,其余都被灾民给顺溜走了。
这就是无组织、无纪律的结果,明溯心中喟然一叹,也不多说甚么,只是建议陈二派人小心地守住南边的方向,谨防那猛虎庄前来报复。此时,陈二已经被这次意外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尽管明溯一再提醒,他却是当成了耳边风,只管召了手下出去填饱肚子了。
对于无名来说,今天却是一个十分失望的日子。白天过来参与搬粮的灾民遍布这据城郊外四乡八里,一路上,无名焦急地问了一遍又一边,直到每个人都不厌其烦地回了她一声,从未见过那个模样的大娘,本地也没有迁入一户叫太史的人家,方才潸然回了队伍的前面。
“我娘找不到了。”一见到明溯进屋,早已哭肿了眼睛的无名便一下子扑了过去,继续嚎啕大哭了起来:“她肯定出事了。”
闻名原委之后,明溯却是哑然失笑,若是那太史慈的母亲真出了事情,后面“北海报恩”的故事便不会发生了。白日过来的不过是城郊的灾民,城中尚有数万户,自己还没前去寻访呢,再说了,就算这据城没有,不是还有营陵么?
当然了,明溯心中清楚,这太史慈的母亲十有**就在这据称中间,若不是如此,日后北海相孔融又怎么能派人经常去探访她,奉送赠礼作为致意呢。毕竟这个时代可不比后世,没有高速公路,单凭马儿往来,两城之间都得跑上几日。
话虽这么说,可毕竟是没有经过确认的事情,明溯也没办法十分肯定地告诉无名:你母亲就在城中。
算了,天明之后便陪无名走上一趟吧,反正在这亭舍之间干住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明溯安慰了无名一会儿,二人相拥睡了过去。
这一夜,破天荒地,明溯显得特别的老实,这也是实在没办法撒,谁叫这无名哭天抢地的折腾了大半宿,任是明溯再有千番激情,也要被那快要淌成小溪的泪水给生生地浇灭了。
鸡还没鸣过三遍,一阵猛烈的砸门声将二人给惊醒了起来,明溯揉了揉蓬松的眼睛,咕哝着骂了一声,翻了个身,搂住无名便欲继续去找那周公下棋了。不料,那门外的人却不知趣,见里面久久没有回音,忙隔着屋门焦急地大喊了起来:“平天将军,出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