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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力道,明溯正待低头去看,突然一条大腿被人团团抱住,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痛。
不消说,这便是那些跟随大人后面冲了过来的娃儿,明溯单手一探,便将那胆敢咬了自己的娃儿提了起来。那娃儿四肢离地,顿觉全身使不上劲了,当下便吓得哇哇乱叫,口中却犹自断断续续地喊着“阿爹”。
阿爹……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呢?明溯纳闷地望了一眼那娃儿,顿时一股怒气从下腹迅速地窜了上去。这娃儿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吃了自己烙馍的那最小的娃儿。
都是群不知好歹的刁民!长刀猛然往嘴边一横,咬牙切齿地衔在口中,明溯双手握住那娃儿的双腿,鼻间闷哼一声,双目圆瞪之下,一片血雨挥洒落下,那娃儿顿时被分成了两片。
见明溯杀了自家兄弟,那些大点的娃儿心中虽是胆怯,却是毫不退缩,一个个地哭喊着将手中的棍棒往明溯腿胯之间敲了过来。已经杀红了眼的明溯哪里是这些娃儿所能对阵的,只听耳边骤然一喝,那些娃儿尽皆感觉自己身子一轻,便裹着无边的血雨飞向了人群。
明溯悍勇如杀神,那些正在围攻商队的流民顿时吓破了胆子,正待逃命之时,明溯却是扬刀长啸,人随刀走,影过血迸,转身又突入了人群之中。
这边正在大杀四方,那边城楼之上突然一阵如雷般的战鼓擂响,猝然有一部人马开了城门杀了出来。
明溯回头看时,那人马之中为首一人,座驾藏青,毫无一丝杂色,手中却是捧着一把铮亮的长刀。此人奔至阵前,见流民已死了大半,便拍马上前,厉声喝了一声:“襄平公孙度在此,贼人休得滥杀无辜!”
公孙度?明溯闻言不由手下一滞,那些残余的流民此时才缓过神来,知道纵是自己人数再多是一倍,也不定是眼前这个杀神的对手,当下,惊惶呼唤了一声,便四散奔逃了出去。
一路倒拖着长刀,缓缓地踏血而行,回到商队之中,明溯定神观察了一番对面这员自称公孙度的将领。只见此人满面赤红,半脸的大胡子衬得一双浓眉大眼炯炯有神。
此时,曹仁正在与那公孙度进行交涉。公孙度在城楼上观战之时,已经发现这伙商队护卫一举一动之间明显契合兵法配合,所持兵器亦皆是军中统一制式模样,心中便有些怀疑,于是,便索性按兵不动,待那些百姓开始出现溃逃之势时,方才领军冲了出来,欲以大义的身份压得对方先低了头。
曹仁却是不知道公孙度其人,见此人仪表不凡,威风八面,又是领军从那平郭县城中涌出,心中以为是城中守将,言语之间便难免有些软弱。公孙度见这伙商队不敢强硬,也就将心放了回去,只是在那无端地刁难着曹仁,欲要检查那各地州郡开出的通路凭条。
这个时代,路凭本是内地寻常商贩作为投宿以及货物进市贩卖时所使用的一种身份证明材料,像那些经常往返与边塞内外的商队,所做的事情与走私已无甚区别,所以也就没哪个商队傻不拉几的会跑到官府,脑袋进水地直言自己要去走私,然后遭来官府的缉捕。何况,明溯这些人本来就不是从自己的居住地出发的,哪里还会随身带着甚么身份证明材料。
公孙度此举,无非就刁难一番,借以敛点财罢了,曹仁却是不清楚他的用心,还以为自己等人此前与流民发生了剧烈的流血冲突,导致县城守将不满。当下,便老老实实地将那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啰嗦了一番。
那公孙度不待曹仁将事情说完,便冷笑着将手一挥,顿时手下的士卒四散了开,团团围住了商队,自己则是大摇大摆地驱马上前,将刀尖探向了那车上装载的货物。
这时候,田畴已经低声向明溯介绍了一番这公孙度的来历。原来这公孙度在当地也是个名人,其父亲公孙延从襄平逃到了玄菟郡,当时玄菟太守公孙琙的儿子公孙豹年方十八,但却早折了。公孙度少时也叫公孙豹,又与公孙琙的儿子年龄相仿,公孙琙一见到他,就很喜爱他,送他去学习,并为他娶了妻,一路从小吏、尚书郎,荐举到了冀州刺史的位置。
不想,公孙度一上任,就将其家乡父母官,镇守襄平的公孙昭抓了起来,在襄平市中将其鞭打而死。郡中豪门望族如田韶等家,与他无怨无仇,却都被他找借口杀了。被他弄得家破人亡的,有一百多家,郡中人个个惊恐万状,便四下里控告于他。
最终,多行不义的公孙度因为倒行逆施被朝廷给撤去了官职,赋闲在家,四处晃悠,周游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