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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待会儿他们就算说话不客气,自家忍了就是。
双方见礼后,男人们就到会客的大厅,女人们则往内院花厅去,范家也就范安阳是女的,因此宾客比例很悬殊,但,王进菀与范安阳最是要好,小姐妹一见面,就手拉手靠在一起窃窃私语,王夫人丁文芙是范安阳的嫡亲姨母,范安阳见礼后朝姨母甜甜一笑,丁文芙的心就软成了水。
王进修虽是王家人,但他姨娘没少给丁文芙找事,害得又是她亲外甥女,丁文芙虽是他名义上的母亲,然而实际关系却不如范安阳亲近,王老太太看着儿媳和孙女与范安阳这般亲密,忽觉得势单力薄。
进了花厅分主次落坐,王老太太呶嗫良久,想为王进修一事跟范安阳赔不是。可眼前的女孩都不到十岁啊!又还是个傻子……老太太觉得向个晚辈赔不是很难堪,张不了口啊!
丁文芙在旁看着,见范安阳神色自若与往常一样,心里暗疑,虽然说得药谷传人垂怜治她的傻病,可这治病急不得,现在不过才五月初,想来补没好全呢!怕是不晓她们来意吧?
想到这儿便笑着打了圆丑,问起范安阳日常生活起居,范安阳乐得不跟那个脸色古怪看来十分别扭的老太太打交道。与大姨母和菀表姐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得高兴。
男人这边就有点小尴尬。范安柏兄弟与杜云启兄弟同是苦主。老太爷抿口茶,放下,再端起抿茶,再放下。如是重复两三回,站在角落侍候的丫鬟觉得那杯茶应该是被喝干了吧?正想上前端走重沏碗茶来,身边的另一个丫鬟扯住她,朝她摇摇头,丫鬟不解,却也知这会儿不方便追问,只得按捺住性子忍着,回头再问吧!
王老太爷那儿还在重复相同的动作,丫鬟忽地懂了。这位客人是有话难以出口,正纠结着怎么开口,是吧?
念头刚闪过,就听到老人家清清喉咙,“范大少爷啊!”
“老太爷。您若是要说那件事,那可以请回了。”
“不,不是。”王老太爷倒是不曾设想过范安柏根本不听他辩解,一时急得不知如何往下说。
杜云启开口了:“老太爷,那王进修既已出族,就不是你王家的人,你还替他来说什么?”
王老太爷一愣,范安柏笑道:“人,都该为自己做的事负责,王进修已负起责任出族伏诛,王家与他何干?”
若不是看在丁文芙一向疼阿昭,王进菀拿阿昭当亲妹看,范安柏才没这么轻易放过王家。
王老太爷满怀心事而来,亦满怀心事而归。
杜云启送走客人后,搓着下巴满心好奇的看着他,范安柏没好气的嗔他,“看什么,再看我还是两只眼睛一张嘴,不会变成大美人儿!”
“我是在想,你怎么会这样放过王家人?”
“王家大表哥是个好的。”他低低的回答。
“废话。”杜云启没好气瞪他,“谁不是好的,你且去问那些杀人放火无恶不做那些家伙的家人,那个不说他们好?”
范安柏瞪他,他说的是王进顺,杜云启扯那儿去?
杜云寻坐在一旁,慢条斯理的道:“长青的意思是,王进修已死,再揪着这事没意思,反让王进顺与咱们生了嫌隙。”
范安柏没回他,“王进修失踪那回,我让人通知他,人在江离镇,让他去领人,后来他与我说,他实是不懂,王进修到底在想什么?嫡长子难为,当大哥更难。”
“呿!那个不难?你我就不难?王进修那是自个儿找死,王大人也是,给个小妾这么大权利,能随手给儿子这么多钱,可见她手头有多宽裕,这还是个通房抬举上来的姨娘咧!那来这么多钱?”
这就是一条连锁反应炼,王进修若身无分文,遇到不愉快的事,空想着如何出气,也就过了,偏偏他身怀巨资,引得有心人撺掇着他做坏事,好借机从他身上捞钱,钱是胆,他的胆从何而来,还不是被王姨父委以重任管着内宅的曲姨娘给的,追根究底,王姨父纵容曲姨娘坐大,是王进修作歹的底气吧!
“日后我们都将出仕为官,这个教训都得记在心上才是。”范安柏语重心长的提醒三人。
范安岳年幼,听了犹懵懵懂懂,杜云启若有所思,杜云寻却是扬眉轻笑,“王家姨父命好,他老子替他下这个手,不然有那个姨娘在,断无这般利落了断的理。”
范安岳忽地一颤,“王家老太爷真狠,王进修也是他孙子,做错事丝毫不给反省改过的机会,直接了断他的性命。”
杜云寻似笑非笑的问他:“你怎知他没给改过的机会?只是有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贼心不改啊!”杜云启闻言微愣,先看向范安柏,范安柏回以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再看向弟弟,忽有种感觉,若是小万氏再犯到复常手里,只怕落不得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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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上草稿,明天再捉虫,实在是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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