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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去一百十五个字】
肖景阳轻轻地给她盖上被子,把沙发并到一起,躺上去,舒展了下身体,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他睡得并不踏实,夜里几次醒过来,瞅瞅身边的行李箱,然后看看张芳,“情缘未尽但思张,葫芦里面秘密藏,如若想得天开日,置之死地看古墙”肖景阳知道,这个是奶奶给他的偈语,现在前两句都已经应验了,“如若想得天开日,置之死地看古墙”“古墙”肖景阳想着邯郸市里的古墙除了丛台就是回车巷了,其他的都随着邯郸市的工业文明进程给淹没在了历史的烟云中,为什么要“置之死地”呢?“看古墙”又是什么意思?可是,这些都是让一切大白天下!
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时候,肖景阳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后,叫上了张芳,一块去街里吃早餐。
邯郸市作为全国较大城市,在工业文明的进程中,正在发生着嬗变,……街上的行人匆匆,有些是刚刚下了夜班,也有的准备上早班,还有准备上早读的学生……大都会在街边的小吃摊上吃些,填饱并不挑剔的肚子,——两个人吃了些豆腐脑儿,就是那种素脑儿,浇的是葱花儿榨菜儿,……
肖景阳想起家乡里的豆腐脑儿,那个卖豆腐脑儿的人瘦高的个子,挑着个担子,一头是个瓦瓮子,里面盛满了白嫩嫩的豆腐脑儿;另一头是他特制的卤子,用他的话说,是需要整整炖上七七四十九天才可以炖出味道儿的“老草鸡配猪肉”的老汤……每天早晨的时候,就会听到他别致而富有魅力的吆喝声,“豆腐脑儿……老草鸡配猪肉……”
现在,那种慢功夫才可以炖出的卤子,已经给这样的简单的配置取代,稀里哗啦的葱花、香菜,简单的很,也寡味儿的很!
两个人到了回车巷的时候,天还早,巷子还在熟睡中,踏踏实实地睡着,没有一个人,昨天晚上,好像把精力都宣泄完了,今天要睡个自然醒!
肖景阳顺着巷子的墙根走,——那些临街的屋子都在距离墙的半米处,这个是城建局的规定——,青色古砖,白灰抹缝,肖景阳用眼睛认真的看着每一块儿砖,每一道缝儿,张芳没有这样的兴趣,有些不情愿地跟着,后来,索性就不走了,任凭肖景阳怎么样,就是蹲着不走!
肖景阳没有闲工夫去劝她,——真没有,现在他的心都扑在这些不会说话的砖头上了,——他要它们说话,那样的话,滕敏就有救了,张怀生的案子也会水落石出!
回车巷有八十多米深长,肖景阳匆匆地略过了前面的那些,——《三重门》上显示着,那一段有秘密的巷子应该是里面——可是,肖景阳越来越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那双眼睛很犀利,里面好像有双剑!
但是,他顾不上这些了,救人要紧!救滕敏要紧!
肖景阳的目光逡巡,就在一棵松树下的时候,他猛地注意到有一处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别的地方都是白灰抹缝,那里却是水泥,在岁月风雨的侵袭下,看得不是太清楚,可是,仍然可以看出来,的确是不一样!
秘密!秘密就在这里!肖景阳心里一阵兴奋!也是在这个时候,他的厄运来了!一根粗木棍狠狠地敲击在他的头上,肖景阳没有感觉到疼,只是眼前一黑,就没有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