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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今后的幸福生活,便也鼓起了勇气打算彻底摆明了自己的态度。
“宝儿想说什么直说便是了。”李母见自己的儿子一脸前所未有的认真,便知道他心里已然有了想法,既然事关他自己的终身大事,那他的想法自然也显得异常重要。
“是。不瞒老妈和韩老先生,其实爱情,哦,婚姻在我眼里,从来没有对与错,什么身份的悬殊,年龄的差异,家庭收入,也就是家境的状况都不是什么问题。公主可以嫁给乞丐,皇上也可以迎娶平民。而最重要的便是两情相悦,正所谓两厢情愿的幸福有什么错误,蛮不讲理的隔阻,比绑架还要残酷,门当户对的世俗害了多少无辜,有情人不能眷属,任世间那么多无助。像婚姻这种头等大事,对于姑娘家来说,一生中有过一次便足矣,而这唯一的一次就要天长地久,海枯石烂,这样才算得上是幸福的一生。可是古往今来,却不知道有多少女子为情所困,为情所伤,为情所死,而造成这些的无疑便是那些世俗枷锁。难道一个女子一生的幸福在那些世俗礼法面前便是一文不名的吗。尘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尘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就站在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彼此相爱的两个人却不能在一起!哎!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李天宇想起历史上的那些悲剧爱情故事,不禁这样感慨道,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一刻的他会在李母和韩老先生的心里留下多么深刻的印象。
静!绝对的安静!自李天宇说罢这一番话后,场上便瞬间静了下来。我们的李母怔住了,脑子里还在不断重复念着李天宇的那些话,而我们的韩老先生也是愣了片刻,随即便看向了李天宇,只见眼前这小子双目一片清澈,眉宇间写满了感叹,跟先前在自己府上见到的他完全是两个人。自己也算是博古通今,见识广博,更何况现在已沧桑了半生,可为什么只觉眼前的这小子竟已逾越了自己?分明也就是和荻儿仿佛的年纪,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更可恨的是,竟然能随口而出这等佳句来,怕是连我都要甘拜下风了。怪不得就连那老袁也说这小子是他唯一看不透的人呢。
我们的李天宇的那首《雨霖铃》分明是借鉴过来一用的,但是却不引得那韩老先生的怀疑。因为如果这词若是真的早已问世的话,必然不会不为人所耳闻的,更何况像他这样的老才子,更是一生浸淫于诗词歌赋,又怎会放过如此绝佳的一首词呢。而那袁天罡确实算得上是大唐的一号人物,被称为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就连当今圣上李世民大大也对他大加赞赏。可我们的李天宇毕竟是来自公元21世纪的人,所以那袁天罡看不透是自然的事。不过历史上的他倒也确实牛A,曾奉李世民大大之命和李淳风合伙来推算国运,这不推还好,一推竟推上瘾了,就这样一直推算到了唐朝以后中国两千多年的命运,直到最后他推了推李淳风的背,劝说道:“天机不可再泄,还是回去休息吧!”,这才停了下来,于是也就有了那旷古绝今的《推背图》。
“宝儿,为娘万万没有想到你会有这般的……你可真让为娘……真让为娘……”念叨完李天宇的那些经典话语后,此刻的李母却是已然激动地语无伦次了。
“所以,孩儿认为,那些个世俗礼法可要得,也可不要得,若是有朝一日,孩儿真的娶了公主和民女为妻的话,孩儿也待她们一视同仁的。因此,孩儿心里从来没有想过妻妾之分。正如这桌上的茶壶与茶杯,一个茶壶,四个茶杯,正好配套,每个茶杯所盛茶壶之水都一样,又奈何非要在茶杯上分出大小呢?每个身边的女子对你的情都一样真,爱都一样深,又奈何非要在她们中分出妻妾呢?人生不如意,十之**,有一成能够如人所愿便谢天谢地了,又何苦再因为一些世俗礼法来为难自己和自己身边的亲人呢?更何况人生七十古来稀,除去已经过去的将近二十年,剩下的也就五十年而已,难道还要为了那些世俗礼法再去和身边的亲人过不去吗?五十年的时光又怎能影响到几千年,哦,几百年传下来的世俗礼法呢?我们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那微不足道的万分之一,又怎会影响到普天之下的世俗礼法呢?我们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粒沙子而已,连一朵浪花都难以激起,又怎能去让河水逆流呢?再者来说,到我们头发宾白,牙齿脱落,耳聋眼花,指日可待之时,依旧守在我们的身边的不还是我们的亲人吗?所以,就算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与天下所有人为敌,也要维护我们身边的亲人。”李天宇是一口气说得淋漓尽致,异常畅快。
而他这么一说不要紧,却使得我们的李母和韩老先生再度陷入沉思了。虽然李天宇的这些观点二人并不敢完全苟同,但不得不说,李天宇所说还是有着几分道理的,眼下二人却也难以想出反驳之道。也多亏二人的文化素质比较高,思维没被禁锢,还能得以接受,若是让那些顽固派们听了,必定早已站起来破口大骂李天宇藐视礼法,伤风败俗了。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我们的李母终于率先开口了。
“韩老先生,我看我家宝儿今日所言也不无道理,既然他心里已然是这般的想法,那我和我家老爷自然也不会多加干涉的。然则人言可畏,既然老先生也看出了我家宝儿的态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还请老先生能为今日所言保密。”
“这点夫人无须担心,老朽自然晓得的,定当守口如瓶。不过令郎所言着实令老朽幡然大悟,如梦初醒。老朽枉自读了几十年的圣贤书,守了几十年礼法,到头来,没想到竟还没令郎看得透彻。实在是惭愧啊!”
“韩老先生谬赞了!犬子哪里抵得上先生的学问。”
“夫人过谦了,但凭令郎刚刚的那些佳句便已远在老朽之上了。既然如此,那老朽自是对令郎放心了,这婚期事宜便也交由府上定夺吧。”
“如此便谢过老先生了。待我与我家老爷商定下来后,便派人前去通知老先生,届时也将聘礼一同送至贵府,老先生意下如何?”
“一切便如夫人所言。”
“那个,老妈,韩老先生,其实我也有一个不情之请。”
“哦?宝儿有什么不情之请呢?”
“我不想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