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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的一间无人密闭房间。看上去应该也是这位总编辑的私人办公室。 不过空旷的房间中除了几张椅子外,连一张办公桌都没。黄策根本看不出哪里有存放档案的地方。 “黄警官请坐,你所想了解的事情很不巧,当年负责这件事情的正是我。为什么我说是资料无人知道,只因为当时的情况与案件记录全部都存在这里。”编辑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记忆太过于深刻,以至于我这几十年来都不能忘却其中的任一细节。” “那时候我刚入行一年,工作时全身充满了一股使不完的年轻人干劲,谁知道无意之中摊上了当年的一件极为恶劣的事件。并且那时候的上头已经说了,能够窃取多少消息是多少,并没有一个严格的限制,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件事有生命危险。” “在我涉入调查的时间记得应该是1971年3月,当时长沙的边界还没有那么宽泛,那片土地并不属于市区,并且在那里有一个人口不足千人的村落,名为花落村。知道这个村子的人,恐怕在整个长沙市区内不会超过三十人。” “不过在我开始调查之前,整个案件已经相当的复杂了。” “在我还在读高中的时候,花落村便发生了第一起恶性杀人案件。当时是一位清晨上山的樵夫在山林中砍树的过程中,一位女子凹陷的头颅从树枝间因为砍树的晃动而落了下来。在村长的带领下,在山林中另外一处也找到了女子的尸身。” “女子名字我记不清了。不过年纪三十岁上下,家中育有一儿一女,还有一位比自己大上十岁的丈夫。” “女子的丈夫很快成了犯罪嫌疑人,先不说一个不在场证据没有,而且据村民描述,夫妻两人平日里关系很差,经常因为琐事而大打出手。警方也是当天便将其丈夫带回了局里。” “谁知道,女子丈夫被拘留在派出所的时日内,再次有恶心事件发生。一群结伴去村边溪流处洗衣的妇人,见到了清澈的溪水上流过一丝丝鲜红的液体。谁知沿着上游而去时,溪水中发现了一具头骨内凹的中年男子。” “连续两次恶性杀人案的发生,当时可是惊动了整个长沙市区的警察。根据现场的线索一一对村子里的人进行排查,虽然当时科技手段有限,但是警方依旧是锁定了可疑的村民。” “此人名为田化,并非本村之人,而是在七年前搬入村子。看上去是一个斯斯文文的老实人,案发时年纪刚好三十岁。没有工作,没有亲属,也不耕田种地,依靠着不知从哪来的钱在村子里过着简单的生活。” “警察之所以怀疑此人,是因为通过各方资料查询此人身份的时候,了解到此人正是八年前陕西省高板坡流血案的唯一幸存者,然而当时的凶手还未曾落网。警方在获取了这重要线索后并没有立即打草惊蛇,而是布置重重陷阱,最终将田化抓了个现行。并在其家中床下搜索出了数十把铁榔头,包括前两次的作案凶器。” “榔头?”黄策基本可以确认小学三楼里的那个家伙就是这田化无疑。 “田化无论是在陕西省还是在当时的长沙这边,都被警察称之为“榔头杀人狂”。包括八年前高桥坡的流血案,所有受害人全都是颅骨被钝器所敲碎而死。” “被捕的田化在被羁押回警察局的路上,竟然挣脱铁手拷,将随同在警车上的两名警察杀掉后跳车逃离,不过在即将逃回花落村时,被追击而来的民警开枪当场击毙。” “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谁知道,田化死去的后一个星期,亦即是头七之日。村子中的村长竟然被发现头骨碎裂,死在自家床上。接下来的日子里,平均每过一个星期,村子里便会死一个人。” “当我涉入调查此事的时候,整个花落村已经由起初的900人口,锐减到500人口。老人,小孩,妇女通通不会放过。而且若是有村里人胆敢离开村子,迁移去市区或是更远的地方,24小时内必死无疑。” 总编辑在叙述这件事情的时候,语气变幻无常,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当时作为记者身份调查此事的我虽然不信鬼神,但依旧没敢迈入村落,只是在周边做着调查。那时候的花落村足足可以用‘死’字来形容,可能是知道自己必定会死去,近乎没有村民出门耕田种地,仅仅是待在家里等死罢了。” “然而,住在花落村附近村落的我,在一天晚上碰巧亲眼见到了这位杀人狂的恶行。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是1971年4月11日,一个夜深人静的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