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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快九点了藿岑橙才从许亦勋住处回金海湾。睍莼璩伤
她中午和林宛榕聊得投机,干脆就留下一起吃晚饭,反正顾西辞也不回家,她回去也是一个人孤零零的用餐。
许亦勋送她回来,在小区门口她就让许亦勋停车,要自己步行走进去,就当是散步。
“如果你改变主意了给我电?话。”在她打开车门欲下车时,许亦勋回头说。
她笑一笑当是回应,下了车带上车门,冲还在望着她的许亦勋招招手,然后便往小区里走去轹。
夜晚的风比白天更冷,拂过脸颊感觉像裹了层冰,木得发疼。
她白天出门忘戴围巾,风吹过来从领口灌入,像是整个人都掉进了冰窖里,身体的温度很快就流失了。她把大衣的领子立起来紧了紧系上纽扣,立起来的衣领遮住了她大半张脸,远远看去似乎就只能看到一双眼睛。
她以散步的速度慢慢地边走边打量四周,即使风吹着很冷,她也没有加速,因为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在这个小区里漫步糨。
小区入口离顾西辞的别墅距离不算近,但再远的距离都有尽头。
她在别墅门口站了一会才走进去。
大厅里静悄悄的,她径直上楼,经过主卧室,发现卧室门虚掩着,她从门缝里看到里头亮着灯,还隐约听见一个声音在说话,听着像是顾西辞的,但又和平时的声音不完全一样。
可这是顾西辞的房间,如果不是他,她想不出还能是谁。
或许是喝了酒或是感冒了喉咙不舒服,所以声音和平常有些不一样。
她像被定住了一样移不开脚,也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里头完全静下来,原本大亮的灯光也暗下去,变成昏暗的光线。
她猜他应该是关了大灯换成了落地灯或是床头灯,难道是打算休息了?
卷上大衣衣袖看了眼腕表,才十点多一点,对习惯晚睡忙起来凌晨三四点才上床休息的顾西辞来说这个时间还太早,今天怎么就休息了?难道真是喝了酒或感冒了?
想到这,她顿时心疼又难过,忍不住就想推门进去看个究竟,又怕他看到自己情绪激动,犹疑着举棋不定。
又过了大约十多分钟,里头还是静悄悄的没有半点动静,她深呼吸,终于鼓起勇气推开卧室门走进去。
果然床上躺着有人,背对着门这边面朝落地窗仿佛是睡着了。
她担心穿着拖鞋走动的声音会惊醒床上的人,连鞋也不穿了,光着脚踩着冰冷的木地板走过去。
床头矮柜上放着顾西辞的手机、钱包和腕表,她确定床上躺着的人是他,几乎是屏息蹑手蹑脚地绕过床尾走向落地窗那边,然后站在他睡的那一头床边,小心翼翼的俯身低下头去,却没闻到他身上有酒气,应该不是喝醉了。
她视线落在他脸上,见他呼吸匀称没有醒转的迹象,这才大着胆子伸手去探他的额头,结果并不烫,显然也不是感冒了。
她放下心来,轻轻舒了口气,然后缓缓矮下身去半蹲半跪的靠在床边望着他的睡颜,看得久了,她不自觉伸手去轻抚他五官的轮廓,他似乎睡得很沉,竟然没醒来。
她食指的指腹划过他微微有些突出来的眉骨,一路往下滑下去,自言自语般轻喃:“你一定觉得我很自私对不对?其实我也知道我很自私,我知道你爱我,知道我坚持要离婚会伤你的心,可我还是那样做了。”
她顺着他线条漂亮的唇弓勾勒他的唇形,手指定在他唇中央。
“你生我的气说不会在原地等我,我知道你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我自己也说不太清楚我为什么坚持那个决定。我只是觉得惶恐,觉得无助,就像是抓着一块浮木漂浮在海中央,随时会被一阵大浪打翻沉入海底一样,我每天生活在惶恐中没有一点安全感,即使我现在已经知道你是爱我的,可我还是害怕你总有一天会厌倦这样的我……”
她说到这里停下来,苦笑了一下才又继续说:“你如果听见肯定又要说我对你不够信任,但我控制不了自己不去这样想。”
“你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因为我的离开折腾自己的身体,你不好过我也不会开心。”她轻轻捉住他裸在被子外的那只手,低头吻上他的手背。
“等我的病好了我一定会回来找你,如果那时你已经爱上别人……”她再度停顿,因为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
如果他真的在她离开后爱上了别人,她会是什么反应?是会祝福他还是伤心绝望?
她不敢去想那样的画面,喃喃说:“你不会爱上别人对不对?你说过的,我是你的唯一。”
她自我安慰,却又暗自鄙视这样的自己,狠心和他离婚却又希望他心里一直只有她,自私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厌恶。
她把脸轻轻贴在他手背上,幻想着是他在爱?抚自己的脸,他的手那样温暖,一直暖到她心里去。
————————
一阵‘嗡嗡嗡’地手机蜂鸣声在持续了五六分钟后终于将仍沉睡的顾西辞惊醒。
还没睁开眼就探手从一旁的矮柜上摸索到腕表拿到眼前,一看居然是中午了,不由吃了一惊,连忙坐起来。
他平时很少睡得这么沉,大概是因为连续熬夜工作了整整一个星期睡眠严重不足又加上上火喉咙肿痛,所以昨晚回来倒头就睡,没想到一觉睡到现在,他原本还打算半夜醒来继续办公的。
手机蜂鸣声还在继续,他拿过来,一看是卢海正的来电,猜想是公事,等接通了才知道是卢海正看他这么晚还没去公司所以打电?话来询问要不要取消全天的行程安排。
“不用了,我下午会去公司。”
挂了电?话他揉着有些隐隐作痛的额角,明明从昨晚十点多就睡到现在,可还是觉得身心疲惫。
下床去浴室洗漱,刚走两步就停下来,转头望向角落处的落地灯,眉头微拧。
他记得昨晚他睡前明明是开着灯的,可现在怎么灯是熄的?
难道昨晚他睡着后有谁进来过,而他因为困睡得太沉没发觉?
可佣人没有他的允许是绝对不会擅自进来的,那么,是藿岑橙?
他边想边走去浴室,等洗过澡出来换好衣服,他离开卧室走去藿岑橙的房间。
敲了门没回应,他推开门走进去,藿岑橙却不在房间。
他想起现在是午饭时间,也许藿岑橙在楼下。
可等他下了楼来,楼下也不见藿岑橙。
“她去哪里了?”他问管家。
管家上午忙着处理后院雪融化后的环境卫生,没注意到藿岑橙出去了,还以为她一直在房里,听顾西辞这么问也是一愣,然后才说:“我去问问其他人。”
过了会他返回来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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