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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九”不知道是不是想象了一下那个可能,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然后猛地回头,看了沙曼一眼。
也许是他这一回头太急,又或者是沙曼听明白了什么,他回头时,她根本没掩饰住眼中的恐惧。
这样的沙曼,越发不能留住“宫九”的眼光。
沙曼自己也明白了,但她也更明白此时再做出高傲冷酷模样已经没有用了,所以她索性一抿唇,凄声道:“九哥好歹看着我们恩爱一场,待我死后,便是要毁了我的面皮,也请务必另用瓮皿安葬了,莫让我大好容颜,白付了污土腐泥!”
沙曼能从秦淮画舫混到“宫九”的房里,凭的果然不只是那一张脸。
她高傲冷漠是为了吊住“宫九”,此时凄然示弱也是。
如果已经不能用傲慢冷艳激起“宫九”扭曲的*,那至少要提醒他,这样像的脸他也许一辈子都找不到第二个。
沙曼不是不会委曲求全,只是她原先没觉得必要。
但现在,她听到的太多,虽然仿佛都是天方夜谭,但又一个活生生的宫九就在眼前,况且就是什么三千世界的说法只是恶作剧,单是她知道了“宫九”居然是太平王世子这件事,就足够她没命!
刚才叶孤城等人和“宫九”说话时,沙曼一直听着,开始时她还能镇定地保有几分好奇,但随着“宫九”是太平王世子、而闯进来的宫九更是已经顺利炮灰掉原皇帝和南王世子登基……等等秘闻的袒露,沙曼不只顾不上好奇,她简直恨死了捆住她害得她无法在察觉话题不好时避开、又还不肯干脆让她晕迷过去的叶孤城!
可“宫九”为叶孤城倒茶的殷勤,让她连愤恨都不敢如何流露。
她现在只能靠着这张脸,无论被当作替身让她多么不满、也不论这替身居然是“宫九”的亲娘但他居然能要她抽他还拖她上床是如何让她恶心……
她都只能靠这张脸,企图在“宫九”那儿赢取一线生机。
不得不说,沙曼其实挺会算计的。
可惜她手里的牌实在烂透了,再会算计,巧妇且难为无米之炊,一个赌术不算如何精湛的人,再怎么算计也不可能用三个一完胜六六六啊!
沙曼之前几次高傲挑衅都不算错,“宫九”其实一直挺享受她的嫌弃的,如果她也和其他女人一样对“宫九”避若蛇蝎或者千依百顺,那就算有张得天独厚的脸,也早就落得个不是扔到乱葬岗、也起码是冷院幽闭过一生的结局。
但沙曼能混到“宫九”愿意教她武艺,愿意在叶孤城对她出手后还准备将她救过来……她的高傲不驯,其实才是最好的诱惑。
可惜,她不该在叶孤城和另一个宫九面前高傲挑衅。
就算这个宫九不是那个宫九,但既然有了阿伍,宫九可就不会稀罕沙曼,他是宁可自己将另一个宫九毁尸灭迹,也听不得骂他犯贱垃圾的!
叶孤城也听不得。他甚至连将另一个宫九毁尸灭迹的想法都不曾有过。叶孤城虽然总被混球九气得屡屡险些剑心不稳,但他其实最看重的除了剑,也就是这个表弟。
就算沙曼侮辱的宫九不是叶孤城的表弟,他也见不得人那般说她。
——在把沙曼随意用鞭子捆着扔一边的时候,叶孤城早就决定了,不会让她活到第二天天明。
——也是因此,在宫九挑衅了“宫九”之后,叶孤城才会那么爽快地,将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他就等着“宫九”自己处置掉沙曼!
要说起对“宫九”心理的把握,虽然迫于性命攸关不得不打点精神应付的沙曼,再如何,也还是比不上还不会走路就和九儿混在一起的叶孤城。
她先是露出与叶艳歌临死前的决然傲慢无所畏惧极不相似的畏惧,又听到了那么要命的事情,最后还敢拿叶艳歌的脸来和“宫九”谈条件……
虽然这次是她第一次如“宫九”所愿喊他九哥,可“宫九”想杀她的时候,这声“九哥”反而成了她的催命符。
——宫九,无论哪个宫九,幼年在太平王府时,最经常听到的称呼,就是“九哥”。
——世子反而是略大些儿太平王为他请封后才有的,在那之前,除了叶艳歌还会喊他“阿九”之外,就是太平王,都是叫他“九哥”。
——皆因太平王在西北戍守多年学来的习俗,那儿的游牧民族习惯喊儿子“哥”。
“宫九”原本挺稀罕沙曼喊他“九哥”的,毕竟叶艳歌虽然更多喊他“阿九”,但也还有喊他“九哥”的时候。沙曼是不配完全取代叶艳歌的,“宫九”不会要她喊“阿九”,但“九哥”这个称呼,又能让他想起叶艳歌为他素手剥栗时的笑靥,又能提醒他叶艳歌在太平王剑下喷涌的鲜血。
——如果沙曼此前肯如“宫九”所愿那般喊,他只怕要激动得一场游戏玩他个三天两夜,甚至连南王世子的阴谋都顾不上了也说不定。
——但很可惜,沙曼此前一来真觉得“宫九”的游戏恶心、二来知道错过他她很难过得好所以故意吊着他的胃口,一次也不曾喊过他九哥,更不曾和他三天两夜酣战。
——现在想起来叫,现在想起来若能保住性命再恶心也值得,却还是迟了。
“宫九”温柔地看着她:“你放心,就算你死了,这张脸皮我也会好好保存着,谁让我满意了就借她戴几天,玩腻了照旧好好儿收起来,你就放心去吧,下辈子识相点,别长这么不该你长的脸。”
他的声音温柔极了,沙曼却听得恐惧极了。
她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过去了。
沙曼想想都觉得自己很悲哀,只因为不会投胎,被一个半掩门的生了下来,偏又还长得一张对于中原人来说有些奇怪、但又别有魅力的脸,她那做半掩门生意的娘在她还不到五岁的时候就将她换了八十两银子,而后几经辗转到了秦淮河的画舫上。
从一个虽不会被真的破身、但嬷嬷龟公老j□j都可以随意j□j她的小丫头,熬到以一身舞艺在画舫上占了一席之地,她足足从八岁熬到十四岁,那六年人人都可欺凌的日子,她以为就是地狱。
然后管事嬷嬷决定在她及笄那天找人梳拢她,沙曼听到这个消息时,就知道,地狱还有更底下的一层。
但在她彻底堕落之前,“宫九”恰好经过秦淮,然后将她赎了出来。
那一天的宫九锦衣华冠,俊美逼人。
——在泥潭里头打滚了十年,却居然还能以勉强算得上清白的身子离开,且带她离开的还是那样高贵俊美的公子,沙曼以为自己很幸运。
——她那时候甚至觉得,就算不配与公子为妻为妾,就算只当个通房外室她也乐意。
但后来,当“宫九”脱下高贵坚毅的外衣,露出不堪的内里,沙曼在抽他或者死之间选择了一遍遍将涌到喉口的秽物咽回去、一鞭鞭如“宫九”所愿地向他挥去时,她就知道,地狱总是一层之下又有一层,而她只能往下堕落,却没有爬出去的幸运。
这样的日子才过了不足一年,沙曼已经觉得自己对生命彻底厌倦了。
——但直到今日、直到刚才,沙曼才知道,就算是活在地狱,她也不愿意死去。
——何况“宫九”爱好虽古怪点儿,可他只要她抽他,却从来没抽过她……
——一个只差半天就要沦落到千人骑万人枕的j□j,她有什么资格嫌弃恶心?
沙曼想明白了,也决定讨好“宫九”,可惜却迟了。
“宫九”那么温柔的样子,那么温柔的话。
他那么温柔地宣告了她的结局。
——而且在她死后,还要让人用她的脸,去讨他的欢心!
沙曼一想到这一点,一张艳丽的脸就扭曲得如同恶鬼。
——她想活!
——就算活不了,也绝对不让人占她的便宜!
沙曼或许不爱“宫九”,但她绝对不会愿意她的脸被别人用去讨他欢心!
沙曼只要一想到一个戴着她脸的人,或者学着她的高傲冷酷对“宫九”挥鞭子、又或者如他所愿的一声声儿“九哥”地撒娇撒痴……她简直比第一次看“宫九”发疯时还恶心!
沙曼是个很能忍的女人,但她发现再忍也只是死、甚至死后还要一直被人恶心时,她也可以很狠心。
叶孤城将她扔过去的那个屋角本来没什么尖锐利器,但“宫九”对沙曼很宠爱,沙曼就是在屋里披着头发时,也有一匣子各种掩鬓花钿拢着头发。
沙曼今晚原戴得两个翠玉掩鬓、一个赤金点翠花钿。
给叶孤城那一扔,翠玉摔碎了一个,点翠的也掉落了下来。
玉石碎片很锋利,沙曼耳后都给弄出一点小血口。
然后现在,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忽然将脸往那碎片上一滚!
——伤势不算很重,好药养着,也未必不能恢复。
——可“宫九”是否有让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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