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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由洛杉矶开往A市的班机准点降落,以柔早早的候在接机口。
昨天慕容司的话多少让她有几分动容,却还是在感念他话中的真假。说起来楚云天这种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懂得浪漫之人,但想要那时初到楚家,他会给她夹菜,目露关切,眼神温柔,如今想来那时候自己定然是对他成见抱得太深,竟然没有发觉他其实还是有那么浪漫的一面。
这样一想来,他特地飞回来和她过端午节一说便有了几分可信,所以一大早她便早早的来了,免得错过了时机。她现在总算明白了一件事,只要在他身边好好地扮演妻子这个角色,便不会有过失,他也不会为难,甚至难能的温柔。有些事情暂且忘记罢,只要留在他身边,所有人都能相安无事。
人潮汹涌而出,以柔一眼便看见了闲庭阔步而出的他,他的气场无论何时都会强大的犹如发光体一般,总能在人海中让人一眼就看见他的存在。也许是坐了太久的飞机,他的脸色看上去有几分疲惫。
在人群中挥了挥手,他的目光望了过来,但似乎目光的焦距不对,并没有直接看到她。他目光越过她看向她身后不远的位置,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欣慰。
他是看见了熟人,还是说今天来借机的不止她一个,难道慕容司还通知了其他人。
的确有其他人,那个其他人,便是云柳。
“天哥,你总算回来了。”云柳坐在轮椅上,目光清冷的慕容静帮她推着轮椅,楚云天走到她们面前时,慕容静脸色微微有些不自在的低下头。
楚云天看了一眼她便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坐在轮椅里面色红润气色不错的云柳,道:“看来恢复得不错,既然还不能行动自如,不用来接我。”
她目光期盼的望着他,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期待着经久的拥抱,但对方迟迟不动,让她有几分失望,但是能见到,便是再高兴不过的事情了。
“最近天哥没有来看我,阿静说你去了美国,我多想飞过去找你,但是医生说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让我去。天哥,你知道我多想你。”她的声音甜甜的,说话脆若黄莺,又如同风吹过风铃的声音,一声声直击内心。
以柔还是很欣赏她这种性格的,喜欢谁就大胆的说出来,不隐藏在心里,而她却总是缺乏这份勇气。但是,心里为什么闷闷地,她立在人群之中看楚云天的表现,有如此美女当面告白,他应该是很高兴的吧。
若不是云柳昏迷,若不是以柔出现的时机太早,或许她醒来的那一刻,就是他们长相厮守的那一刻,无形之中做了小三的感觉还真是不妙啊,但是现在,除非楚云天赶她,她是不敢再离开他的身边了。
“先回家吧!”他竟然没有回答一句‘我也想你’来应应景,没看见人家女孩子失望的样子么。
其实她想说的是,没看到我失望的样子么。
几步之遥,她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离开,自己却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被淹没,被遗忘。
所以慕容司让她来接机,就是为了看这一幕的吗?他是想要告诉她,云柳醒了,她就什么也不是,这样想来,他这段时间的疏离倒可以解释了。
如此甚好,她可以保持一份清明的心,待终将离去的时候,便可心无挂牵。
青瞳在家把要包粽子的糯米从水里捞出来调味,再把咸鸭蛋,五香肉和豆沙等馅料准备好已经是十一点了,看看墙上的时间,施小姐差不多应该接先生回来了。
大门缓缓打开,正在帮青瞳‘整理’的阳阳忽然抬起头,高兴地道:“肯定是妈妈回来了。”
妈妈把他丢在家里去接坏爸爸了,他有什么好接的,难道不认识路吗?举着还沾着糯米的小手在青瞳身上擦了擦,然后不顾一切的往外跑,青瞳看着自己围裙上的两个小手印,丝毫不介意的笑了笑追出去:“小少爷,慢点。”
阳阳一路小跑出去,看见坏爸爸从车子上下来,又看见那个好久不见脸色很臭的阿姨从副驾驶下来在后备箱拿出来一辆轮椅,然后从车里面抱出来一个不认识穿着白裙子的阿姨。
妈妈呢?为什么本来应该和妈妈一起回来的爸爸身边出现了一个坐着轮椅的阿姨,看她的样子,阳阳不认识,却让他想起了那个让爸爸丢下妈妈去看望两天未归的女人,所以这就是那个狐狸精吗?
“妈妈呢,你把妈妈扔哪里了。”阳阳虎视眈眈的瞪着楚云天,小腮帮子气鼓鼓的,肯定是因为车子里坐不下,就把妈妈给丢掉了。
楚云天闻言难得的愣了一下,她不是应该在家里吗,孩子怎么会这么问。
云柳醒了之后,便听闻那个待在楚家的女人是因为为天哥生了一个儿子才会被天哥带回家的。她心中一直还有些不相信,觉得是那个女人耍了手段让天哥以为孩子是他的,但是此刻,她见到这个和天哥有七分相似的孩子,却不得不相信事实。
紧跟着出来的青瞳不见以柔和蓝风,小少爷气鼓鼓的兴师问罪,先生面露疑惑,两父子大眼瞪小眼的状况,赶紧解释:“施小姐一大早去机场接先生了,先生没有看见吗?”
“你说她去了机场?”他脸色微微变了变。
“是,不是先生让施小姐去接的吗?”青瞳也有些意外,看先生的样子似乎并不知情,难道说让夫人去接先生的决定是慕容司擅自做主的吗?
那现在先生回来了,而且还是和云柳小姐一起回来的。施小姐极有可能在机场见到了先生,没有同先生一起回来,恐怕是见到了云柳小姐吧。
他没有让任何人去机场接他,他回来的日程只有慕容司最清楚。他最器重慕容司的原因除了他有能力之外,还有一个便是他极能揣测他的心思。所以这一次,唯恐是他自作主张让她去机场接他,想给他一个惊喜。
所以,那个时候,她人在机场,而且很有可能看见了他,但是为什么不来找他?
一辆黑色的轿车渐渐靠近,车刚停稳,阳阳就冲了过去。以柔从车上下来,一头栗色卷发遮住了她半张小脸,却依稀可见容颜秀眉,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温婉大方,难怪天哥会喜欢她,甚至把她带回家,原来的确有几分姿色。
只是听阿静所说,当年是天哥不小心遭了暗算,迫不得已才找了个女人,像她这样十几岁就混迹风月场所的女人,能有几分好,便是表面上看上去再温柔大方,唯恐是装出来的吧。
“妈妈,你终于回来了。”阳阳一把抱住妈妈的大腿,那小模样好像许仕林终于找到了白素贞似的。
“你怎么了?”以柔都觉得奇怪,这孩子突然怎么了,难道是被欺负了。
阳阳回头冲楚云天‘哼’了一声,大义是说‘幸好妈妈没丢,否则我绝不原谅你’的意思。
楚云天站在原地,目光定格在她身上,见她神态自若,徐徐开口:“你去接机了?”
“嗯,不过飞机降落的时候我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人已经散完了,没见到你们,我就回来了。”以柔自认为掩饰得很好。
她说谎!
楚云天看着她不自在的神色,尽管极力掩饰却还是可以一眼就看出来。如果她真的去了洗手间,就不会说‘你们’,慕容司至少告诉过他,回来的只有他一个人,而不是‘你们’。她明明在那里,为什么不出现。
楚云天脑中又是什么东西闪过,忽然想起她们逃到新加坡之前,阳阳留下的那幅画。当初他寻人心切,听到画背面的那句话,便以为她们离开是为了找段熙寒,然而显然不是的。也就是说,背后的那句话不过是误导他罢了,正面的画才是关键。
那孩子以前虽然不是很黏着他,却也不至于敌意那么深,近几次见面,这臭小子却总是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所以,那幅画真正的含义是,她认为他是为了去见其他女人所以才丢下她们母子俩,而那个在房子外面抱着别的女人的男人,指的就是他?
楚云天终于有了一丝了然。
青瞳曾经告诉过他,慕容静告诉过她云柳的存在,他当时还在想知道也就罢了,反正迟早也要知道的。然而现在看来,她似乎是误会了什么,不仅是她,连那个臭小子都误会了什么。所以当时青瞳才会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是他潜意识里认为那个女人是想逃离他身边气昏了头,没有想得那么深入。
她离开,是因为她以为他身边有了云柳,所以才会偷偷离开,这么说来,她是因为吃醋?楚云天被自己的这个想法愉悦了一下。
“是吗?”他语气略高,上挑的语调让以柔不禁条件反射的点头来增加自己话的可信度。
青瞳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尴尬,特别是云柳小姐的存在。云柳小姐是先生的养妹,楚夫人过世之后一直是和先生一起生活的,现在她醒过来,自然也要住在楚家,只是不知道施小姐和云柳小姐能不能相处融洽。
“云柳小姐,您的房间已经打扫好了,您既然康复了就应该住在家里吧。”
云柳正要点头,楚云天却突然发话。
“她不住在这里。”
青瞳愣了!云柳愣了!以柔也愣住了!
“我给她另外购置了一处房产,她现在身体机能还未完全康复,里面有准备康复器材,明天就可以搬过去了。”他似乎丝毫也没有发现大家的惊讶,接着道。
云柳有些不敢相信,天哥竟然要让她单独搬出去,她拼了命的做康复训练就是为了早日搬回来和天哥一起住,但是现在天哥一句话就要她搬出去一个人住,这让她怎么也接受不了。
她的目光落在以柔身上,带着淡淡的憎恨。一定是这个女人,都是因为她,天哥才会让她搬出去。她原本还想着天哥待她不过是为了负责任,并不是真的喜欢她,现在看来这个女人真是好心机,竟然能让天哥这么顾着她。
“天哥,我不要搬出去,我一个人住在大房子里会害怕的。”她不想一个人,更不想每天看不见天哥,那样的日子还不如让她永远也醒不过来,天哥还会时时记挂着她。
“云柳,你已经长大了,必须要学会一个人面对。我会让慕容司安排人过去保护你,也已经请好了专门陪你康复训练的医师,你如果想继续在医院做康复训练,也可以不用那么急着搬。”楚云天面色冷冷地开口,语气不容反驳。
“天哥……”她期期艾艾的开口,已经被楚云天的话打断。
“至于慕容静,这次的事情我不想用帮规处置你,明天启程去泰国,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离职守。若有再犯,决不轻饶。”
慕容静知道施以柔被老大找到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本以为老大会以妄言的罪名处罚她,顶多挨上一顿鞭子休养个把月,不成想竟然是直接流放。老大是一辈子也不愿意见到她了。她早有准备,却没想到会这么重。她不过是奢望了一段感情,到头来竟然是这样的下场。
“是!”慕容静清清冷冷地答,并没有为自己即将面临的惨淡命运做出任何伤春悲秋的表情,也没有试图求饶。她只是没有想过,他知道了她的心思之后,竟然会做得这般狠。
“天哥,阿静她犯了什么错,你竟然要她去泰国那种地方。那边毒贩猖獗,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云柳不敢相信,天哥今天究竟是怎么了,赶她出家门也就罢了,还要流放慕容静。
“这件事情我不想再提。”楚云天转身,去牵还怔在原地的以柔的手,阳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自己的小手抓住妈妈的手,昂着小脑袋挑衅的看着楚云天,哼哼,就不让你牵。
楚云天额头的青筋暴起,伸手抓住以柔的另一只手,似乎想要和自己儿子斗法,动作有些孩子气。
以柔两只手被人抓住,而且一个比一个紧,她本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慕容静不是说过云柳是大家公认的楚夫人吗?为什么楚云天会让她搬出去外面住呢?她有些想不通。难道说,是为了不让她瞧见,所以特地单独另外置一个地方,打算金屋藏娇,而她这个妻子,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两人的关系是兄妹,就算没有血缘关系,这也是不争的事实,难免会有人说闲话。
这招叫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以柔真是太佩服自己的智商了
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们俩都干嘛抓着她的手!她用力挣了挣,没挣开。
云柳看着两人相交的手,脸色白了一白,难道要流放慕容静也是因为她。她自己推着轮椅,拦着她们的去路,道:“天哥,我不知道阿静做错了什么,我只知道她这几天陪着我照顾我,我已经离不开她了,你能不能不要让她去泰国,留下来陪我。”她低声软语的哀求,饶是以柔这样的女人听了都会动容。
楚云天却不知是个异类还是对女人不感兴趣,竟然答道:“让韩东照顾你也是一样,你昏迷之前,也是他一直保护你。”
“我不要他,我就要阿静陪我,我现在这个样子连走路都不方便,怎么能让男人来照顾我。”云柳有些委屈,泫然欲泣的样子我见犹怜。
她要留下慕容静,一定要!韩东是个古板的男人,什么事情都只听天哥一个人的话。慕容静虽然冷,但是却愿意和她谈谈心,说说天哥身边的事情,又或者说,是因为她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她的心会向着她,也能理解她的所作所为。
楚云天说一不二,一旦做了决定无人可以逆转,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要试一试,希望天哥能看在她拼了命替他挡下子弹的恩情网开一面,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分量。
“云柳,你知道我的脾气。”他淡淡地一句话,让云柳的心彻底落入谷底。
以柔彻底傻了,刚把云柳个弄出去金屋藏娇了,干嘛又把慕容静给送到那么遥远那么危险的地方去,而且云柳那么楚楚可怜的求了,他还一副铁石心肠的样子,难道是在等她这个所谓的妻子大度的来做个顺水人情。
“那个,要不就答应她吧,男人始终不如女人心细,听起来泰国好像挺危险的样子,要不就别让慕容静去了。”以柔觉得自己很大度,真心的。
楚云天看着她的眉眼,似乎要从她的眼中看出她是真心还是实意,以柔目光真挚的回望着他,楚云天沉默了一下,最终开口:“既然你不介意,那就让她留在云柳身边专职保护她吧。”这边是完全卸了她所有的职务了。
这回青瞳愣了!
慕容静劫后余生的抬起头!
云柳一双芊芊手指紧紧地抓着轮椅的扶手,脸上的笑意有些难看!
天哥竟然收回了自己的话,就因为那个女人的一句话。这个女人对天哥的影响已经到达可以动摇他所做的决定了,那是不是代表她已经赢得了天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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