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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轩夫妇又做了些什么?别以为本宫不说就是本宫不知道!也别以为本宫不提就表示本宫不再追究,舒赫,你心里安的那份小心思,本宫看的一清二楚!本宫能从当初一个小小的婉嫔直至今日的稳坐后位,若是连这点心思的都没有,本宫在这个后宫里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初进宫的时候,本宫在宫里受的委屈,受的罪,你们可都知道?你们从来都只会要求本宫如何的让舒家所名立万,可有想过本宫的感受!啊!怎么,如今本宫做到了,你又来责怪本宫了?所以,舒赫,你没有这个资格!母亲,她更没有这个资格!现在,在本宫心里,只有后位与皇位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全部都可以设计与算计,全都不在本宫的考虑范围之内!”
“那你现在想怎么做?”舒赫有些无力的看着皇后,看着那一脸阴狠又充满戾气的皇后,在她的眼眸里早就没了当初还只是舒家小女儿的那一份天真与纯洁,在她的眼眸里,有的尽是深深的算计与沉沉的心机。为了她,为了南宫佑登上皇上,她可以不惜一切的算计任何人任何事。她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有不知道多少条人命丧于她的手中。而她则是一步一步踩着那些因她丧命的人往上爬。
同样的,他的手里亦是沾满了鲜血,他又有何颜面在这里责问和质问她呢?是他和母亲亲手将她送上了这条不归路的。如今,他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怎么做?”皇后凌厉的双眸怒视着舒赫,然后唇角扬起了一抹诡异的森笑,对着他一脸阴冷的说道,“任何人也不能坏了本宫的事情,若是你女儿不能完成本宫交待的事情,那么就由你替她完成了。兄长,可别怪本宫不看兄妹情份,该怎么做,本宫相信兄长心里已经很明白了。本宫话就说到此了,小林子,送相爷!”说完,一个愤然的甩袖,对着门外的林公公说道。
林公公赶紧从门口处迈大步而入,对着舒赫做了个请的手势,微躬着身子道:“相爷,请吧!奴才送您出宫!”
舒赫一脸深沉的看一眼背对着他的皇后,长长的叹一口气后,有些无奈的转身离开。
……
东宫
百里飘絮坐在铜镜前,一脸面无表情的如锦站在她的身后,替她解着发髻。
“太子妃,看来那个夏兰还真是有些本事的。”如锦一边解着百里飘絮的发髻,一边看着铜镜里的百里飘絮说道,“太子妃打算如何安置她?”
百里飘絮冷冷的一弯唇,同样看着铜镜里的如锦说道:“只要是真心跟随本宫的,本宫就一定会给她机会的。不过现在可还不是让她跟在本宫身边的时候。”
如锦点头,表示赞同百里飘絮的说法。
“如锦。”
“太子妃有何吩咐,奴婢听着。”
“明儿你去打听一下,舒赫是如何处置的舒紫鸢!本宫是绝对不会让她再有进东宫的机会的。”百里飘絮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
如锦点头:“是,太子妃!”
“奴才见过太子殿下。”门外传来太监的声音。
百里飘絮与如锦对视一眼,然后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主仆二人对着南宫佑鞠身行礼。
南宫佑斜一眼如锦,眼眸里划过一丝的不悦之色。如锦下意识的微微垂下了头,然后对着二人鞠了鞠身:“奴婢告退。”
如锦自然明白是什么令南宫佑划过那一丝不悦,无非不就是她的这一张残破的脸蛋。转身之际,右手情不自禁的抚上了脸上的那一道长长的伤疤。
如锦坐在铜镜前,看着铜镜内的自己。
伤疤已经脱荚了,新的肉已经长出来了,微微的朝外凸出一丝,新长出来的肉是粉色的,那么长的一条伤疤,使她的脸看起来是那般的狰狞恐怖。原本俏丽的脸蛋不复存在,唯只有一脸的鬼样。
太医有开过一方药给她,说虽然不能让她的伤恢复到之前那般,但是至少可以让这个疤看起来不会那么明显。但是,她却没有用那药,她要时刻记着这个伤疤是怎么来的,她要时刻提醒自己该做的事情。
手指轻轻的抚着那条长长的疤痕,眼眸里露出来的尽是深深的恨意。
起身走至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包袱,打开包袱,里面除了一件旧的衣裳之外,还有一块灵牌,只是那灵牌上却是什么也没有写。不知道这灵牌到底是谁的。
将灵牌放于桌子上,如锦在灵牌面前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咬牙切齿的自言自语道:“我一定会让她们付出代价的,她欠我们的,我会让她的女儿双倍的还回来!以慰你的在天之灵,你等着,这一天很快就会来的!”说完,小心翼翼又恭恭敬敬的将那灵牌与旧衣服重新放回包袱裹好,放于枕头下。
相府
绮云居
这一夜,同样无法入眠的还有云姨娘与舒映月。
此刻,母女俩正面对面的坐着,脸上均是各怀心思。
“月儿,今儿尚书府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云姨娘眉头微拧,一脸疑惑的问着舒映月。
舒映月细细的想了一会,然后摇头,“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娘,为何这么问?”
“没有?”云姨娘垂头深思,一脸想不明白的样子,“那为何老爷和老夫人要发那么大的火?还将舒紫鸢给关进了祠堂里?我可是听说了,你父亲还动了家法呢!”
“又是舒紫鸢?”舒映月露出一脸鄙夷的神情,“她就不能安安份份的过日子,就非得在惹事生非?这回竟然还惹怒父亲动用家法?”突然之间舒映月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那鄙夷的神情快速的敛了去,改而换上一脸的肃穆。
“怎么了,月儿?可是想到了什么?”见着舒映月这一脸的肃穆,云姨娘一脸小心的轻声问道。
舒映月的脸上扬起一抹弯弯的却又高深莫测的浅笑,对着云姨娘柔柔的说道:“娘,我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些事情,或许是跟舒紫鸢有关的。”
“何事?”云姨娘一脸好奇的问道。
舒映月浅笑:“娘,可还记得,舒紫鸢被遣回府,祖母可是不怎么想离她在府上的。不过父亲始终不能抛开那一份父女之情,才留她在府里,不过却是言令她不得迈出绛绫阁半步,让她好好的反省的。”
云姨娘点头:“没错,是这样。”
“不过今儿在尚书府,我可是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她的贴身婢女,夏兰。”舒映月一脸神秘的对着云姨娘说道。
云姨娘微显的有些错愕,“夏兰?她怎么会去尚书府的?她只是一个婢女而已,就连你,那都是老夫人开口了,才能前去的。靳破天的婚礼,莫说婢女,就连庶女那也是不能带的。更别说只是一个被遣回娘家的过气侧妃的婢女了。等等……”云姨娘似乎突然之间也想到了什么,一脸讶异之余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舒映月,“夏兰能去,那也就是说,她舒紫鸢定也是去了。而且还是偷偷摸摸的去了,那也就是说,一这是去做见不得光的事情。比如说……”
“如比说她想重新回到东宫,今儿不正就是一个好机会吗?”舒映月接过了云姨娘的话头,笑的一脸的得意,“娘,不过呢,依我看,这夏兰绝对不会是跟着舒紫鸢一道去的尚书府。也就是说,夏兰很有可能已经出卖了她,祖母很有可能就是她给背着舒紫鸢带到尚书府的。”
“老夫人?”云姨娘又是用着吃惊的眼神看着舒映月,“她也去了?”
舒映月浅笑点头:“嗯!你刚才不是说祖母是和父亲一起回府的。”
云姨娘点头。
“娘,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是把这事告诉大小姐呢,还是该站在父亲这边?”舒映月略有些拿捏不定的看着云姨娘,毕竟现在祖母和父亲都有想将母亲扶正意思,那么她是不是该扶一把母亲呢?若是母亲成为了相爷夫人,那她可就不再是庶出女儿,而是成了嫡女了。
但是,她却依旧还是有些忌讳于舒清鸾的,毕竟舒清鸾的手段和心机她也是见识过的。而且,舒清鸾对她也还算不错,至少没有对付过她。
只是,父亲与安逸王爷的立场却是相反的。
如此倒是让舒映月有些为难了起来。
云姨娘拍了拍她的手背,和声说道:“月儿,这事我们可得小心应对着。既不能得罪了舒清鸾,又能让你父亲和祖母对我们母女另眼相看。只要娘成为相爷夫人,那么你便是相府的嫡女了,你也该是到了婚嫁的年龄了,庶女的身份又怎么能及得上嫡女呢?所以,这事,不能小看了。”
舒映月点头,正是她所想的。
只是,两全的方法,只怕的不好想。
母女俩同时的愁眉深锁了。
……
天朦朦亮,卿九九睁眼醒来的时候,靳破天还闭着双眸睡的一脸安然又舒适,他的唇角处还噙着一抹浅浅的满足之笑。她枕着他的手臂,另一手则是紧紧的圈抱着她。
看着这熟悉的俊颜,卿九九忍不住的弯起一抹浅浅的笑容,窝在他的怀里伸手描绘着他的脸廓。浓眉剑目,直挺的鼻梁,刚毅的双唇。他的上唇很薄,此刻因为紧抿着的原因,更是只见那么一条细线一般。他的下巴上微微的有着一点点的胡渣,卿九九情不自禁的在他的下巴上轻轻的来回的抚动着,胡渣沫令她的手掌微有些发痒的感觉,不过却是那般的真实。
就在卿九九触抚着他的下巴之际,那双如宝石般的墨眸就这么睁开,然后一眨不眨的凝视着她,唇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卿九九就好似做坏事被当场捉住的坏小孩一般,怔住了。她的手还停留在他的手巴上,她那清澈如山泉一般的双眸就那么与他的墨眸对视着,她甚至都忘记了呼吸。他温热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却又传给她一种酥酥的感觉。然后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他便是执起她那停留在他下巴上的手,放于唇边亲了亲,然后便是用着他的下巴在她的颈窝处轻轻的蹭着。
痒痒的感觉从颈窝处传来,卿九九忍不住的发出清脆的“咯咯”笑声,双手更是胡乱的去推着他那故意使着坏的脸,然后自己则是躲着他的攻击。
只是,不管她怎么的躲,也无法躲开他的攻击。不管她怎么推,他的下巴依旧还是紧紧的贴附在她的颈窝处,就那么故意的使着坏,甚至还在她的颈窝处重重的吸吮了两下,直让卿九九浑身一个悸动。
一夜的激情,其实在这个时候,两人依旧还是坦诚相对的。卿九九甚至都能明显的感觉到有一抹挚热正蠢蠢欲动的想攻击着她。
“破天。”被他攻击的实在吃不消的卿九九发动她的柔情攻势,用着如水一般的语气唤着他的名字。
果然,这一招是十分风效的,只见靳破天猛的停下了用下巴蹭她颈窝的动作,深邃的双眸柔情脉脉的凝视着她,唇角扬起一抹宠溺的浅笑:“嗯?”
“你不问问我昨天发生的事情吗?”她如珠一般的美目弯弯的凝视着他。
他双手捧起她微有些红润的脸颊,然后附唇在她那娇艳的双唇上如蜻蜓点水般的啜了一下,拇指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来回的摩挲着,一脸宠溺的说道:“那你现在说吧,我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