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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为什么你总是这样……
……你是谁……
……
————————
筱一手扶着卫生间的洗手台,一手按着激灵灵地酸痛着的腰,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前一晚两人从沙发做到床上,连换了三五种体位,这种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好像哪里不对?),到后来筱也极投入。结果做的时候不觉得,睡了一夜再醒过来,腰直疼得他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等等,怎么好像这一幕之前在哪里看过?算了算了,那一定是他的错觉……
月川还跟没事人一样,如常早起做早饭刷新闻,一副意气风发稳重而不失朝气的年轻社会精英范儿,看不出一点疲惫萎顿之感。
筱洗漱完毕坐到餐桌旁,一边把麻酱花卷塞进嘴里,一边在心里呵呵呵呵了几声。这货是有七彩圣光护体女神祝福buff加成么精力好到这种程度?我等小弱凡人奉陪不起啊!
社会精英当然还是没听到筱的这些腹诽,草草吃完了早饭,到卧室取了两个小瓶子过来,站到筱身边。筱立刻警戒地向侧面缩了缩,抬头瞪着月川:“你你你……你要干嘛?”
“给你上药,别动。夏天天气热容易感染,注意别沾水。”
一听上药筱身子立刻又是一僵。月川无奈地摇摇头,弯下腰凑到离筱耳朵很近的地方,用棉签把药液涂在耳垂的伤口上,并来回活动了一下耳针,让药液能够均匀地涂满伤口内侧。
整个过程跟之前打耳洞时恶意的挑逗完全不同,筱并没感到过度的刺激,药液凉丝丝的甚至还有点舒服。
自从带上那一对土星以来,筱的双耳处一直能清楚地感到它们的存在。似乎人对于自己身上的一切配饰都需要一个逐渐适应的过程。他还隐约记得他上小学时买了第一块手表,带在手上一连几个礼拜都觉得手腕在微微发痒。那时他以为这种感觉会永远持续下去,然而习惯之后,原本强烈的存在感就渐渐变得微不可察了。
现在与当时非常类似。耳钉所带来的微小的压迫感并不构成困扰,却也让他随时都要分出一分注意力放在耳珠。这是种对他而言完全陌生的感觉,他回味良久,只觉得也许并不讨厌。
月川为他另一侧的伤口也擦好药便准备去上班了。筱只送他到门口。他倒信守承诺,说不帮忙就真的完全不帮忙,筱想从他嘴里套点提示出来,结果只得到一个懒散的耸肩。
好吧,真以为我离了你就什么也做不了了吗?——筱等月川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之后重重地关上门,心里这样想着。
他先收拾了碗筷,接着往客厅那张长沙发的正中间一坐,豪情万丈地一撸袖子,把月川昨天给他的那些关于这件案子的材料都一一在茶几上摊开,两米长的大茶几最后险些被他全铺满。
月川大致上还是给了他一丁点提示——如果能证明林启明当时征得了黄海波的同意,案子可能还有转机。就算不能改变罪名,也许可以作为法官从轻量刑的考虑。
因为法院要在受理案件以后才能着手为被告人指定辩护律师,月川接手这件案子时已经离正式开庭的日期非常近了。开庭时间就在不到一周以后,此时双方已经完成了证据交换。从筱手中的证据目录看来,检方把当时一起去看望黄海波的另外8个人都列为证人,以证明在医院两人发生争执的具体情况。
筱戴上眼镜,拿起那份从名字到住址和联系方式都一应俱全的证人名单,仔细浏览了一遍。(筱有大概150度到200度的近视,因为始终没办法习惯,他只有读书和开车的时候才会戴眼镜。穿到这个世界以来,他竟发现陆寻的眼镜度数跟他完全一样,这一点让他费解了很久。)
既然是同学的话,就算是地下恋情,也肯定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吧。从头到尾试一下,总能扒拉出几个线头来。
也许是时隔太久他早已忘记,也许是一生中从没有过,在还能够想起的回忆里,筱这是第一次想要完全靠自己的努力去做一件事。
挑战一件他并不熟悉的事,一件看起来充满障碍和阻力,不那么容易成功的事。
在还能够想起的回忆里,第一次,他竟可以把“迎难而上”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
这种认知让筱的莫名地兴奋起来,心跳都微微加速,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躁动。他好像稍稍有点理解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会为一个目标拼死拼活不放弃。以前他总觉得这些人都傻逼兮兮的。现在等他自己也终于跨了一步到这些人的圈子里,他才发现,那种感觉其实还不赖。
如果最终能帮到林启明的话,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