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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 “嗬”地一声爆喝,压在一壮汉胸口上的大石应声而碎,人群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好声,站在我左手边的胤禛一个劲地鼓掌,刚才吓得蒙上眼睛不敢看的端静也睁开了眼,半张着嘴,满眼惊叹地望着眼前的“奇迹”。
那壮汉起身,拱手向众人致谢,然后就捧了顶草帽,与他的搭档一同预备挨个儿地来要钱,就在这当口,方才还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水泄不通的人群忽然间就“呼啦啦”地散了,就剩下玛尔浑,我,端静,胤禛还有随行的侍卫和护卫们了。那两位卖艺的壮汉一人手捧草帽,一人手捧着个破碗,皱着眉头面面相觑,看似很是懊丧无奈。
“绮筝,给钱!”端静朝身旁的绮筝吩咐了一声。
“主子,您忘了?” 绮筝道,“刚才从白云观出来,一路上您让奴婢把钱都散给那些叫花子了!钱袋早就空了。”
“是吗?”端静接过钱袋倒了倒,果然连一个铜子儿都没倒出来。
“好啦,没什么看的了,咱们也走吧。” 玛尔浑满含笑意的声音在我脑后响起,同时,玛尔浑的贴身护卫朝那两个卖艺的走了过去。
“小马叔,咱们找个地儿吃东西吧,我饿了!”胤禛道。
“行啊!”玛尔浑笑眯眯地搭着胤禛的肩,道,“前面不远就是升平庄,那儿新来了一个大厨,做的‘白斩鸡’很不错,最近在京城很是风靡,咱们去尝尝吧!”
“好啊好啊,那我们快走!”一听有口福可享,胤禛除了鼓掌赞同叫好外,还一马当先,主动充当开路先锋,负责胤禛安全的几个侍卫忙不迭地跟了上去。
一听“升平庄”三个字,我的脚步却有点滞缓,脑海中浮现的是永绶的嬉皮笑脸。要是没有升平庄,永绶是不是就不会碰到那个女人?如果不碰到那个女人,他是不是就不会出家?如果那样的话,今天跟我一起出来玩儿的,肯定也有他的份啊!可惜,没有如果!想起了永绶,我就不能不想常宁,不能不想恭王府,可康师傅只说了今天可以去安王府,而且还带着胤禛和端静,我就是想悄悄溜过去晃一晃也没机会啊!
“大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端静缓下步子,关切道。
“没事儿,”我支起笑脸,搭着端静的肩膀道,“可能是逛久了,有点儿累。一会儿吃点东西休息下就好。走吧!”
跟在玛尔浑身后到了升平庄,眼前是一片歌舞升平:底楼表演台上有一清秀女子正柔柔地唱着小曲,身后是一组民乐队给她现场伴奏,大堂内早已座无虚席,还有许多人等在门口,盼着里头的人能空出个座儿来。扫了一圈,发现居然是这样的“一座难求”,我便向小马建议:“人这么多,咱们要不到别处去看看?”
“别处吃不到那么正宗的‘白斩鸡’。”玛尔浑摇着扇子,气定神闲地道,“放心吧,我是这儿的常客,这儿的掌柜我熟,今儿肯定让你们一饱口福。”
正说着话,升平庄的掌柜——虎子一溜小跑来到了我们面前,打千见礼,马尔珲收了扇子示意他免礼,便领着我们跟随着虎子往店内走去,却不是去二楼的包房,而是到了内院的一处新近装修过的客厅。落座后,玛尔珲笑着调侃道:“掌柜的,你这儿的生意可真像是开花的芝麻节节高啊!敢情前门大街的人全跑你这儿来了吧?”
“世子爷说笑!”虎子躬身道,“因为今日恰逢敝店开业周年庆,特邀了‘京城笛王’前来吹奏一曲助助兴,所以今儿人特别多。”
“京城笛王?可是郑家声?”胤禛问道。
“正是,正是!”虎子笑着拍马屁道,“这位小爷真是见多识广!”
虎子的话音未落,我就觉着端静挽着我臂弯的手紧了一紧,我回头瞥了她一眼,只见她紧抿着双唇,目光却似乎早已越过了房门,奔向前面的演出台了。
“哦,怪不得如此的门庭若市!”马尔珲嘀咕了一句,又问道,“对了,你带我们来这里,是不是因为我常去的雅间儿已经让人捷足先登啦?”
虎子“呵呵”了两声,腆着笑脸道:“世子爷您放心,小的已经派人去安排了,那雅间儿肯定还是您的!”
“哦,那有劳你啦!”玛尔珲朝虎子拱了拱手。
“世子爷,您太客气啦!”虎子躬身回礼道,“该小的谢谢您才是!多亏了您照应小店的生意,经常带一些贵人老爷光临敝店,小店才有今天啊!”
“欸!”马尔珲摆了摆手,笑道,“是你这儿的菜做得好啊!你们这儿的江南风味确实地道,京城里可真找不出第二家来了。说起来,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没得选呀!”马尔珲说着话便朗声笑了起来,虎子也“嘿嘿”地陪着傻笑。
“哦,对了。”马尔珲忽然转头对我道,“禧儿,你也曾去过江南的,应该品过不少江南的菜品吧。一会儿你尝过这里的菜后给评评,这里的江南菜是不是正宗。”
“这儿的菜啊,我早就尝过了。” 我这一开口,将原本一直把注意力放在马尔珲身上的虎子的目光吸引了过来。他的目光与我的目光一碰之下,愣了一愣,随即欣喜道,“小罗少……,哦,不,小王爷,是您啊!您可有好一阵子没来啦!”
一听这话,不光是我,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点发愣。其一,他们肯定没想到我也认识这个掌柜,其二,这里除了马尔珲是正宗的小王爷外,哪还有什么“王爷”?虎子的这个称呼纯属“乱扣帽子”!
我先朝马尔珲笑了笑,指了指我和虎子,解释道,“嘿嘿,小马叔,我跟掌柜的也是故交。至于如何认识的,话就长了。等回去我给你慢慢说啊!”随后,我又朝虎子笑了笑,调侃道:“掌柜的,我是有一阵子没来了,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小王爷’,你可别乱封,要掉脑袋滴!”
“小王爷,您就别瞒着小的啦!”虎子笑着坚持道,“小的都知道啦。先前在敝店治伤的那位罗公子其实是恭亲王的大儿子,您既然是罗公子的弟弟,那肯定就是恭亲王的小儿子啦,所以称呼您一声‘小王爷’没错!”
晕,原来我这个“小王爷”是这么来的呀!
“等等,等等!”马尔珲忍不住插了一句,“禧儿,我怎么听着有点糊涂?什么罗公子,恭亲王的大儿子?说的是……永绶?”
“啊,是啊。”我点头。
“他先前在这里治过伤?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玛尔珲的眼神中满是迷惘,身旁的胤禛也歪着脑袋用好奇的目光盯着我,等着我回答。
这事儿的内幕也算是机密,关系到恭王府的声誉呢!除了当时直接参与的几个人外,其他人都是不知道的,自然也不能从我这里泄露出去。于是我打着哈哈道:“这事儿过去太久了,我也记不清了啦!”说完,不等玛尔珲和胤禛反应,就对虎子道:“什么时候雅间儿才能整好啊?我肚子可都饿得咕咕叫咯!”
“马上,马上!”虎子正应着声,忽听门外传来侍卫的一声呼喝“站住”。我们回头一瞧,原来是一个店小二。虎子腆着笑脸说了句“失陪”,就出了房门。小二随即在他的耳畔嘀咕了几句,只见他的脸上渐渐显出愁眉苦脸的神色来。
“怎么啦?”玛尔珲朝门外问了一声。
“小王爷,世子爷,两位小爷!”虎子进得门来,哈着腰道,“是这样的。楼上的雅间儿今儿是已经有人先订了的,而且人也已经来了。刚才小的让小二跟他们说让他们今儿暂且挪到别的饭庄去,饭钱由小的出,可那俩人横竖就是不同意,而且其中一人还说……还说……”虎子瞥了一眼玛尔珲,似乎那到嘴的话很说不出口。
玛尔珲盯了一眼虎子,道:“但说无妨。”
虎子“哎”了一声,道:“他说什么事儿都得讲究个先来后到,他先来的,他先订的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等他吃舒坦了,才能进那雅间儿。”
玛尔珲满面怒容,重重地拍了一下扶手,道:“张狂!”
“就是!”胤禛也应和着道,“谁这么嚣张?掌柜的,你没说是小马……是安亲王世子要用吗?”
“说啦,怎么没说?”虎子苦着脸道,“可小二说楼上的那位爷横得很,说世子爷要是真喜欢这个雅间,就让世子爷亲自去跟他说。”
“放肆!”马尔珲又狠狠地砸了一下扶手,满脸怒气吩咐他的贴身护卫道,“你,跟着掌柜去把那小子给我拎到这儿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嚣张!”
那护卫“嗻”了一声就要走,我赶忙出声阻止,回头对马尔珲道:“小马叔,你先别急着生气。其实,你仔细想想,那人说的话虽然糙了点儿,可理却不糙。的确是他们先订的房,我们现在强要他们到别处去,是我们理亏。你现在还要派人去抓他们,传了出去,别人肯定要说是你小马叔以势压人。”马尔珲听到这里,脸上的怒气渐渐隐了下去,紧攥的拳头也松开了。我又回头问虎子道:“掌柜的,楼上还有别的雅间空吗?”
虎子摇了摇头,道:“没了,都满了。其他的雅间都起码有七八个人,就是这间才三个,所以小的才……”
“哦,是这样。”我思索了片刻,用询问的眼神望向胤禛,胤禛的小脑袋瓜子灵光得很,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我还未开口,他便回答我道,“皇……王兄,我很想吃小马叔说的‘白斩鸡’!”
我又望向端静,这小妮子皱着眉头合计了半日,才微红了脸,嗫嚅道:“大……大哥,我也……也想……”
“知道了!”不等端静说完,我便应承了。我知道她说的“想”肯定跟胤禛的“想”不同,胤禛想的是“鸡”,这丫头想的则是“人”!因此,今天这雅间儿是要定了。
“小玛叔!”我走过去将马尔珲拉到一边跟他商议道,“我们都想吃白斩鸡,也都想听笛子,所以要不您就去一趟,会会那人,好好跟人说,赔点钱,让他们把雅间儿让给我们吧。”
玛尔珲看了我一眼,又扫了一眼胤禛和端静,很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好吧,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来。”
我点了点头,玛尔珲招呼了一声虎子,让他前头带路,就跟着离开了客厅。
我坐回到椅子上,等了两分钟,想起刚才玛尔珲不情不愿的样子,又不禁担心起他到了那里又要跟人吵起来,便叮嘱胤禛在客厅里陪着端静,自己带着几名侍卫追上了玛尔珲,随着他一同到了前院二楼正南的雅间门外。
虎子敲了敲门,“吱呀”一声,门裂了一道缝隙,一双眼睛从门缝里窥视着门外的我们。虎子扬着笑脸,指着马尔珲道:“这位爷,这位就是世子爷,他亲自来跟您商议了。”
那双眼睛用怀疑的目光将玛尔珲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嗯”了一声,冷冷地道:“闲杂人等都退到楼梯口,只许世子爷一人入内,否则免谈。”
“岂有此理!”玛尔珲咒了一句,眉头紧皱,将我护在身后,对护卫吩咐道,“给我拿下。”
“嗻!”几个护卫齐声应答,就要上前踢门,恰在这时,门内传来了一声十分狂野的“大笑”,唬得众人愣了一愣,那笑声止住后,却用讥讽的口吻道:“尝闻安亲王世子乃一谦谦君子,礼贤下士,广结善缘。不想,今日一见却也不过是个喜好以势压人的纨绔子弟。失望,失望啊!”
马尔珲被这话一激,气得脸都涨得通红,深呼吸了几下,也讽刺道:“哼,我玛尔珲见到君子便以礼相待,见到像你这样口出狂言,不知礼仪的狂徒,便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说着,又吩咐左右的侍卫,“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那狂徒给我拉出来。”
“等等!”我喊了一声,将玛尔珲扯到一边耳语,“小马叔,咱们是来吃饭听曲的,这万一打起来,吃饭听曲要泡汤不说,万一传到皇阿玛耳朵里,知道我一出宫又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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