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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安排妥当,只要不是有人存心要甩开侍卫,断然不会出任何岔子。”
“太……”胤禛满怀不忿地吐了一字,我赶紧拉了他一下加以阻止,胤禩却在那边嚷嚷开了,“皇阿奶,明儿我也要去!”
“你又添什么乱?不许去!”胤礽虎着脸斥责胤禩,“皇阿玛临行前可交代过,让我盯着你们几个好好用功!兄弟几个中就数你最懒,明儿我去检查,你要是再背不出来,可别怪我替皇阿玛执行家法了!”
胤礽的话音刚落,胤禩的眼中就噙满了泪水,苦着个脸一副要哭的样子,孝惠朝胤禩招招手,将他招到身边去安慰了一下,数落了一句胤礽:“太子,八阿哥还小,有话好好说便是,凶他干什么?”
胤礽略显尴尬地解释:“皇阿奶,您是没看到,他再这么下去,等皇阿玛回来了,我都没法交代了!”
听这话,不知情的还以为他这个当兄长的有多尽心尽责呢?幸亏我已嫁了人,不用再去上书房,不然,这阵子在上书房的日子可比康师傅在的时候更难挨。就单单这个月,胤禩已被胤礽罚了好几回 ,罚站,罚抄,罚背书,那都是轻的,有一回那小手还被戒尺打得通红,在我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我看着都很心疼,可除了安慰安慰,也没办法。现在的胤礽大权在握,目中无人,连太后孝惠他都可以轻慢,我又算什么呢?
“好啦,”淑慧冒出来打圆场,“八阿哥别哭了,太子哥哥也是为了你好嘛。”
“皇阿奶!”胤禩委屈万分地唤了一声,一头扎在孝惠怀里“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禧儿,”淑慧又把目标对准了我,“你怎么说?明儿去吗?”
“明儿祈福都有谁去?”说到现在我还没搞清楚,参与的人员究竟有哪些。
淑慧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你皇阿奶,我,蓉玥,润玉,琪琪格,你若是去的话,再加上你!”
“琪琪格也去?”我有些诧异。不是不知道琪琪格跟蓉玥来往密切,最近更是毓庆宫和咸福宫的常客,可这回去祈福怎么说都是自家人,琪琪格插一脚进来算是怎么回事?
“琪琪格的公公和丈夫都在前方,她也想趁这个难得的机会,祈求平安。再者,她学过藏话,明儿带上她也方便些。”淑慧的理由这么充足,我对琪琪格再有意见,也只能隐忍不发了。许是见我没出声,淑慧又追问:“禧儿,你去吗?”
祈福是好事,我也希望康师傅、班第、常宁、福全他们个个平安,不过,依照目前他们所说,我总觉着这事儿不是那么妥当。最大的不妥就是他们没告知康师傅。润玉现在怀有身孕,太后孝惠年事已高,出宫去白塔寺,若平安无事则罢,万一出点什么岔子,谁来担当责任?没错,胤礽是监国,他肯定跑不脱,但他到时候要拉我当垫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是我想太多,而是有了前车之鉴,我不得不防。听说我偷溜出宫去前锋营那次,是胤礽突然提议康师傅说出宫去微服私访的。虽然,我暂时没找出这两件事的必然联系,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两件事之间是有瓜葛的。当前,胤礽“权倾京城”,我更不得不多想一些,以求自保。
可是,淑慧这么热心,平日里待我也挺不错,我若直接拒绝说不去,也太不给她面子了。思忖了片刻,我想到了一个两头都能兼顾的法子,便道:“五姑婆,我也想为皇阿玛,二伯、五叔、班第他们祈福的……”
“那就一起去吧!”淑慧兴奋地提议。
“您先听我说完,”我望了一眼孝惠,回头对淑慧微笑道,“现下天气也热了,皇阿奶年事已高,润玉又身怀六甲,我担心他们俩会吃不消。您看这样好不好?不如请太子殿下出面,将大师请到宫里来祈福说法如何?”
“这个法子不错!”孝惠首先赞同了我的说法,“润玉身子重,的确不方便。淑慧,不如就按禧儿所说,请大师入宫一趟,也省得再费神安排护卫的事了。”
“的确是我想的不周!”淑慧也表示赞同,回头对胤礽道,“太子啊,那就烦请你下道谕旨,请大师入宫吧!”
胤礽怔了一怔,与蓉玥交换了一个眼神,道:“也好,如此办理,是更妥帖些。那我这就回去安排各项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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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亏这回是在宫里,若真去了白塔寺,躲都没处躲。祈福什么的还行,后面的传经布道是真受不了。那位□喇嘛的高徒精通梵语,会说一点点蒙语,满语和汉语全然不会,全程藏语讲经,琪琪格充当翻译,当得不亦乐乎,我却听得十分心烦,昨儿个我就推说身体不适,提早离场,宁可回宁寿宫偏殿做我的女红去。可孝惠和淑慧是虔诚的佛教徒,听了一天还不够,今儿居然还让大师继续进宫讲经,这不,一上午又过去了,他们还在孜孜不倦地跟大师探讨佛经大义,我却只觉着心浮气躁,心烦意乱的,瞅准时机跟孝惠告了个假,逃也似的出了钦安殿。
御花园里草木葱茏,参天大树遮天盖地,穿行在满园碧绿中,我那上浮的肝火似乎降下了一些,忽想起那天在浮碧亭里撞见的景象,一阵恶心猛地泛上心头,竟干呕起来。盈春慌忙扶住我,急道:“大公主,您怎么了?”
“我……”刚张口,一阵恶心又涌了上来,我忙低下头,却只是呕了几声,什么也没吐出来。
盈春一面轻轻拍着我的后背,一面吩咐跟着的侍女:“快传太医!”
“不……不用!”我急忙阻止,用帕子擦了擦嘴道,“我没事儿,可能是天儿有点热,又在钦安殿里闷了这大半日,大概中了点儿暑气,回去喝点儿藿香正气水就是了。”
“可是……”盈春一脸的担忧,还想坚持。
“可是什么?”我皱眉瞪了她一眼,抢白道,“动不动就请太医,皇阿玛知道了还以为我得了什么大病,还怎么安心指挥战事?为了点小事误了军国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盈春刚张口想辩解,我拍了拍她的肩头,换了副柔和的语调抢先道:“盈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看,我真没事。你不知道,往年夏天,我也经常这样,吃点药就好了,你就别担心了。”
这么一吓唬外加一安抚,盈春也没话说了,一路乖乖跟我回了宁寿宫,伺候我吃了点药后,陪着我在偏殿继续绣荷包。
我不知道,这究竟算不算爱情的力量,先前看见小穗成天坐在那里替塞图做这个,做那个,我会觉得很烦,同时会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可能一动不动坐那么久呢?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心里惦着那么一个人,想要为他做件事的时候,时间啊,累啊,统统都不是问题!这只荷包是我的第一件绣品,虽然针脚不好,又有点小瑕疵,但我相信,班第收到的时候,肯定会很高兴。
正当我沉浸在遐想中,忽听院子里传来一串“给太子请安”!
胤礽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还未从惊愕中醒过神来,请安声已到了偏殿门口,我赶紧放下绣品,出了卧房去客厅恭迎,胤礽大喇喇地受了我一礼,才假惺惺笑着说免礼,而后高居上座,神秘兮兮地道:“纯禧,你猜我今儿给你带来一件什么好东西?”
这么和蔼可亲的嘴脸,真是少见!可我现在一看到这张脸,我就忍不住想起那天在浮碧亭中所见,心中的反感一阵阵地涌上心头。我强忍着干呕的冲动,勉强笑道:“太子您也知道,纯禧向来愚钝,不善猜测,还请太子明示。”
“喏!”胤礽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我,呵呵笑道,“班第来信了,知道你等得急,我一收到就赶紧给你送过来了!”
我接过信来一瞧,上面写的“纯禧公主亲启”几个字端庄有力,果然是班第的手笔,心下一喜,便给了胤礽一个笑脸,福了一福道:“纯禧谢过太子殿下!”
“起来起来,”胤礽装腔作势抬了抬手,“都是一家人嘛,客气什么?”
“话虽如此,君臣之礼还是必不可少的!”我支着假笑,回应地冠冕堂皇。
“好,信送到了,你慢慢看吧,我先走了。”胤礽说着话,站起身来。正好盈春从外头端了茶水进来,我便敷衍着挽留了一下:“既然来了,就喝杯茶再走吧。”
“不了,”胤礽摆了摆手,“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我呢,改日吧。”
“如此,纯禧恭送太子殿下!”我福了福身,目送胤礽迈着四方步出了房门。那假惺惺的身影一消失,我立马拿着班第的信进卧房,靠在床头拆开来看。
信纸厚厚的,有四张之多,也许是路上被雨水淋湿过,信纸有点儿皱巴巴的,上头的蝇头小楷却依旧密密麻麻,写满了对我的思念、关心和叮嘱,细细地闻一闻,这信居然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个班第身在军营还有心思搞花样,居然想到在信纸上洒香水!不知这是什么香料调出来的香味,还挺好闻的呢!呵呵,照这个趋势,等他回来以后,咱们可以考虑开一家香水店了!
正满心欢喜地胡思乱想中,却忽觉得脑子一阵晕眩,随即全身无力,脑子里只来得急飘过一句话——不好,是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