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旦生病也往往来得更为凶猛。如果他是因为没有等到她去探病而提前出院,这个罪过她可承担不起。
另一边,乔靳辰正在犹豫要不要在九点前再打一通电话碰碰运气,这条短信来的正是时候。
不过,既然她选择短信交流,自然有她的考虑,他也乐意奉陪。
‘我本来就没有病得很严重,之所以跑去住院,完全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这番话要是当着她的面乔靳辰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如果是用文字表达,他会觉得自在和心安理得很多。
兵不厌诈嘛,她会上当也是因为对他的在乎。
噗……
夏谨言又一次被刺激得差点笑喷,无奈儿子就在旁边熟睡,她只能拼命忍着。
见她不回,乔靳辰以为她被气到,赶紧转移话题:‘你那边的小病号怎么样了?’
瞧她对小家伙挺在乎的,这一招应该管用吧。
‘吃过药烧已经退了,刚刚才哄他睡下。’其实夏谨言并不想和他讨论太多和睿睿有关的话题,但换个角度想,这人心思敏锐远胜过一般人,若是刻意遮掩反而更容易引起怀疑,倒不如坦然一点,尽量避重就轻地应付着,说不定反而能让他没那么感兴趣。
‘小家伙没有别的亲人么,他生病为什么是你急急忙忙赶回去照顾?’当然,乔靳辰的兴趣也不可能这么快散,只是他之所以对小家伙这么感兴趣,并不是真的好奇他和夏谨言到底是什么关系,完全是出于想巴结他、将他收为己用的考虑,
‘所以我才说他是个可怜的孩子。’这回答够含蓄、也够敷衍,不知道能不能对付过去。
‘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可做,不如明天我去找你,帮你一起照顾他?’可怜的孩子理应得到更多关爱,只要能讨好她,乔大少非常乐意变身为超级保姆。
就知道,这家伙就是一片狗皮膏药,一沾上就别想甩掉!
好在夏谨言早有打算,出手如闪电地回:‘不用了,小孩子抵抗力差,你刚从医院出来,身上可能还带着病菌,不小心传染给他就糟了。’
乔靳辰也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没再坚持。只是,他的假期越来越少,她也难得才休一次假,他还是想尽量找机会和她独处,‘周末两天假期你是不是都打算留给小家伙?’
‘看情况,如果他恢复得好,明天下午的检查还是会照常进行,周日我就会回去上班。’医院并没有规定的周末双休,实习医生更是不用想,加上夏谨言同学又是个好学的主,一周休两天这种好事她可从来没想过。
现在乔靳辰真的无比庆幸自己得了这个怪病,因为只有和治病有关,她才会心甘情愿、毫不推脱地和他在一起。
小睿睿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饱饱地睡了一觉之后又恢复了往日的生龙活虎样,一大早起来就嚷嚷着要出去做早操锻炼身体,吃早餐的时候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安排一整天的玩乐节目。
孩子就是孩子,天性难改,再早熟懂事,碰上玩字都得靠边站。下了两天雨,天气终于放晴,今儿确实是个适合出去玩的好日子。
只是,他亲爱的妈咪恐怕又要让他失望了,“吃完午饭我还要回市区办点事,下午的节目安排改到下次好不好?”既然睿睿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夏谨言还是想照原计划带某人去做检查。
陪儿子固然重要,但毕竟来日方长,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而带乔靳辰去做检查的事显然没那么好凑时间,不仅宝叔的时间不好约,某人是假期也所剩无几,如果今天做不了检查,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会有下一次机会。
“今天不是休息日么,为什么中午吃完饭就要走?”果然,小家伙的高涨热情立马就淡了一大半,而且又摆出了一副和他年龄非常不相符的面瘫表情。
看到这熟悉的表情,夏谨言是既心疼又愧疚。但世事就是如此残酷,不可能每一件事都能顺心顺意,左右为难的纠结总是无处不在。
“在医院工作都是这样的,这些道理我已经跟你讲过很多次了,睿睿这么乖,不会不记得的哦?”好在她并不是一个人,每当这个时候,总会有人站出来帮她解决难题。
记得归记得,能不能理解并心甘情愿地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妈咪只是个实习医生嘛,难道少了她就不行么?”瞧,小家伙的拧脾气还没完全拗过来。
没辙,只能使出杀手锏,跟他说实话了。
找借口将裴亦寒支开之后,夏谨言便带着睿睿上了楼,“妈咪今天急着离开不是因为医院有事,而且要带一个病人去做检查。”
“谁?”小家伙立马来了兴趣,能让妈咪牺牲半天亲子娱乐的时间,这个人一定很重要。
“就是昨晚和你通过电话的那个人咯。”见了睿睿的激动反应,夏谨言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一招出奇制胜应该管用。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睿睿的语气明显软了下来。只是,既然开了头,自然要刨根问底,“哦,他有什么病啊?”
“就是要做了检查之后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病,而且,他会得这个怪病都是因为我的大意疏忽,我有责任帮他找医生检查治疗。”唉,仔细想想,若不是有当年的大意疏忽,也不会有这么个聪明懂事的儿子,说到底,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宿命。
睿睿对这个回答基本满意,也没再多问,半晌才幽幽地叹气道:“妈咪和这个人的关系真复杂。”
复杂么?也对,他们之间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也只有这个词才能准确概括。
“帮他把病治好之后我就不欠他了,以后他也没借口再缠着我,我们的关系自然会变简单。”自欺欺人也好,自我安慰也罢,眼下,这确实是夏谨言心里最大的期盼。
她家儿子却毫不客气地当头就是一盆冷水:“才怪,只要他还喜欢你,你们的关系就不会变简单。”而且你们还生了一个我呢,有这么多联系,怎么可能简单得了。
好吧,虽然小家伙的语调有点阴阳怪气,说得却是大实话。他们的关系能不能变简单,不是她一个人说了就算的。
只是,夏谨言现在已经没心思想这些。儿子心甘情愿放她离开,她也走得安心。
夏谨言和宝叔已经有小半年不见,这一次是去找他帮忙,去之前特地去买了一份小礼物。虽然值不了什么钱,多少能聊表谢意。
就因为要去买礼物,一不小心就错过了和某人约好的时间。这没耐心的家伙,身形和肚量完全不成正比,不过迟到五分钟而已,也要板着脸一本正经地教训人:“要做医生的人,怎么这么没有时间观念。如果是在战场上,像你这种做事磨磨蹭蹭的人一定最先光荣。”
夏大小姐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刚才电话里已经道过谦,见面之后又说了一句对不起,你还想怎么样?身为男人,又是军人出身,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小气?”迟到确实是她不对,但也是事出有因,而且也诚恳道过谦,更重要的是,并没有耽误和宝叔约见的时间,某人的反应完全是小题大做。
有轻微受虐倾向的某人似乎很享受被她厉声质问的‘特别情趣’,脸上的表情很快就多云转晴,“我不是小气,只是太想见你,所以才会这么没耐心。”又来了,每次都是这样,想你、喜欢你之类的话张嘴就来,也不管人家有没有做好准备。
没做好准备的情况下就只能找别的话题敷衍带过:“那什么,宝叔脾气有点古怪,等一下见了他说话小心点,这种莫名其妙的话最好别说!”
“我说的都是大实话,怎么到你这儿就成了莫名其妙?”乔靳辰一直觉得自己已经算EQ低,没想到有人连他也不如,还偏偏让他给撞上,真倒霉……
夏谨言懒得再理他,自顾自地迈着大步走在前面。某人亦步亦趋地紧跟而上,笑得眉都弯了。
宝叔的脾气一点也不古怪,就是说好直了点——
“长得这么好,体格又健硕,如果真的不能人道,真是可惜了。”宝叔是文人之后,说话多少有点书卷气。但在这样的场合下说出不能人道一词,总觉得有点……过于喜感。
从医生口中听到不能人道四个字,乔靳辰也觉得备受打击,来的时候本来心情挺好,这会儿已经黑了一张脸。
看到某人吃瘪,夏谨言忍不住幸灾乐祸了一把,忍了好久最后还是破功笑出了声。
可她忘了这世上有件事叫乐极生悲——
“他要是不能人道,你的终身性福可就没了,你还笑得出来?”
夏谨言严重觉得带他来找宝叔绝对是一个错误的选择,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可怜她正端着杯子喝水,被宝叔这么一吓,直接呛到,咳得脸都红了也没顺过气来。
她已经够糗,偏偏有人还要落井下石,“所以,为了我的身体健康和她的终身性福,要麻烦您多费心了。”虽然念出来都是一个音,但相信思维正常的人都能猜到此XING性福非彼XING幸福。
好不容易咳顺气的夏谨言当下了恼羞成怒,瞪着圆圆的大眼睛低声吼道:“乔靳辰,你不要得寸进尺!”
“就你这傲娇又倔强的性子,有人要你就该烧高香了,别总对人家大呼小叫的。下次去祭拜师父的时候别忘了多给他磕几个头,让他老人家保佑你们俩能早日开花结果。”宝叔一边笑着打趣一边洗手消毒做准备,全然不顾有人已经气得脸都绿了。
夏谨言现在已经悔青了肠子,但因为只有宝叔可能知道他的怪病到底因何而起以及有什么方法能治他的病,她只能咬碎牙齿和血吞地忍了!
宝叔很快就做好了准备,‘病人’也被请进了检查室,夏谨言却并没有偷得清净,“你也跟着进来看看,如果他真是因为喝了药酒才出的事,有些事你可能更有发言权。”
“宝叔你别说笑了,你给一个人大男人做检查,我跟进去做什么?”怎么回事,这‘老顽童’居然还没完没了LE,拿她寻开心就这么好玩么?
“又不是没见过,装什么纯情?”
帘子里突然悠悠地飘出一个声音,气得夏谨言差点冲进去把越来越有恃无恐的某人从床上踹下去。
可他说得也没错啊,她不仅见过,还……用过,以不好意思、不方便为借口,只会显得她矫情。
其实,宝叔叫她进去并不只是让她帮忙给意见这么简单,而是另有原因。
要确定一个男人是不是真的不能人道,找个女人试验一下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方法。
“你要我碰他?”夏谨言现在就像点了引线的炮竹,随时可能爆炸,宝叔的这一提议无疑会加速引线燃烧的速度。光是站在旁边看已经很不好意思,居然还要用手触碰,干脆来道闪电劈死她算了。
“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叫护士进来帮忙。”宝叔是正式挂牌的私人医生,诊所虽然不大,各种配备却是一应俱全。
夏谨言还没来得及炸毛爆发,倒是某人先不乐意了,“不行!我很专一的,绝对不会让其他女人碰我!”
“你要是觉得有第三者在不方便,我可以先行回避,等你确认他是真的不行,我再进来详细问诊。”虽然谨言打小就跟着他外公学医,又念了四年医学院,但毕竟是女生,在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放不开也很正常。
“那麻烦您先出去一下。”这一次依然是乔靳辰抢先。如果只是单纯的做检查,他没理由介意,但有些事确实不适合在外人面前做。
诊疗室本来就不大,周围还有帘子围着,无形中也更多了一分窒息感。
“是我自己脱还是你帮我?”这人真是没救了,如此不知死活地挑衅她,也不怕被减成负分。
“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如果是真的,根本不用脱裤子吧?”夏谨言一边冷着脸咬牙切齿地说,一边不甚熟练地解开了某人的衬衣扣子。
最上面的三颗扣子解开,露出结实紧致的胸肌。咕咚,她……她居然没用地咽了一口口水!
夏谨言越来越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被诅咒了,已经出了这么多次糗,还没到头……
不过,也正因为一再出糗,反而更放得开。很快,她纤细的手指便轻轻游走在了某人结实紧致的胸肌上。
她已经尽量放开,但这样的轻轻游走并没有让乔靳辰产生任何性趣,“拜托你勾引人也有点诚意好不好,这种程度的碰跟蚂蚁爬似的,完全没感觉!”
跟蚂蚁爬似的完全没感觉是吧,给你来点狠的!
在两个人都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动手扒他的裤子这种事夏谨言真做不出来,但扑上去亲他一下还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尝试一下。
反正这种事他做过不止一次,还他一次也应该。
人生气或着急时脑子果然不好使,你确定扑上去强吻他是还他一次而不是让他占便宜么?
这一次,受惊吓的人终于换成了乔靳辰。他已经做好了被骂甚至被打的心理准备,没想到她居然没有动手,而是选择……动口。
因为乔靳辰现在是躺姿,夏谨言必须俯身弯腰才能亲到他,而这样的姿势也更容易让自己瞬间由主动变被动。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刚刚还双脚着地的她就被某人用一招乾坤大挪移拽到了床上。
之前的几次都是在站立的情况下被他单臂困在胸膛和墙壁之间尚且不能脱身,这一次可是结结实实被他压在身下,而且还是在被夺去呼吸的情况下,别说脱身,连稍微动一下都是难事。
更要命的是,明明心里喊着不要、想要挣扎着挣脱开,紧绷的身体却在他潮水般的热吻攻势下渐渐软了下来。她的乖顺也让他心底的渴求烧越往,火辣的吻也渐有生吞活剥之势。
可这种念头也就只能放在心里想想罢了,终究,他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在他的主动索求下,她已经将‘勾引’发挥到了极致,即便他的手大摇大摆地伸进她的衣服里,她也没有挣扎拒绝,但他的下半身依旧平静如昔。
原来还是不行,还以为如果是她,情况会有所不同。
前一秒还是热情如火的某人突然没了动作,虽然呼吸未稳,眼底的沉寂却让人惴惴不安。
现在正是挣脱禁锢实施反击的时候,可夏谨言却依然乖乖躺在他身下,甚至伸手抚了抚他的脸,“你还好吧?”
起身坐定,理了理凌乱的上衣之后,他笑了,“现在你有理由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了。”
夏谨言也跟着他一起坐起身,语气平静却坚定:“我没怀疑过!”
刚才他已经表现出了想要将她拆吃入腹的冲动,只是……某些部位不配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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