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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别单纯了好不好?三年的约定对你来说很重要,对她就不一定了,说不好她只是把这个约定当成了一个玩笑。如果真是这样,受伤害的就只有你,她最多道个歉或者安慰上两句。”
“不要说的这么恐怖成不?你什么时候也迷恋上消极思维了?”
“我才不愿意胡思乱想呢,这不是想象不出你们会有一个好的结果么!”
“你说的这些我都懂,也十分清楚结果的好坏根本不是五五开,但已经走到了今天,总该给我自己一个答复。最主要的是我愿意相信她来带了a城,只不过还没有想明白对我的感情罢了。”
“算了,算了,败给你了,我知道你不是乐天派,这么想总归有你自己的道理。”
“知我者,小段也!”
“拉倒吧,我先下了,有事再联系吧,谁叫我摊上你们这两个活宝呢!”
直到小段的头像变灰以后我才将落寞摆在脸上,她说的没错,我不是乐天派,不会把所有事情都往好的方面想,但同时对张佩琪的信任也没有任何道理,我只是在麻痹自己,强行将三年的变化局限于相貌和气质。
之前有一位成功者出过这样一个题目:如果看不到前方的路你会怎么办?a.转身离开;b.原地不动;c.勇敢向前。
绝大多数人选择了勇敢向前,一小部分人选择了原地不动,没有人选择转身离开。
在见到张佩琪之前我要走的路可能也同样什么都看不到,不过我选择的不是a、b、c中的任何一个,而是背过身沿着前进的方向慢慢行走,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持着最美好的记忆迎接最未知的尽头。
顶着夏末秋初的烈日进行完一个月的军训,几乎所有人都蜕了一层皮。尤其对于来自c城的我来说,就像是一条在车辙存下的积水中不停拍打的鲫鱼,每一寸皮肤都在痛苦地呻吟着。
强忍着四肢的酸痛,匆匆告别了舍友,沿着早已打听好的路线向a城传媒大学走去。虽说大学里有着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但我实在不想因为犹豫让期待变成忐忑。喜悦和痛苦终究都是来得越快越好,前者可以让时间长一点儿,后者则可以让时间短一点儿。
和我所在的大学相比,a城传媒的艺术气息要强了许多,每一个擦肩而过的同学似乎都隐藏着某一项突出的才能。回想起来真的挺无奈的。高考的分数其实已经达到了这里的要求。由于没有适合我的专业才去了另一所平行的大学。只能暗暗希望张佩琪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埋怨我。
拿出手机有些紧张地拨通了张佩琪在最后一封信中写到的电话号码,却在听到声音的瞬间从兴奋变成了呆滞。
“您拨打的用户是空号……”
甜美的声音打开了通往深渊的第一道大门,我确信号码没有记错,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早已将第一缕希望给注销了。
强压着心中的不安混进了校园。尽管在上万学生中寻找一个人纯属天方夜谭。我也不想就这样打道回府。
不停地询问。不停地放低着自己的姿态。看见背影相似的人就匆忙跑过去,却只能说一声“对不起,我认错人了”;好不容易遇见了大一的新生。又被告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夕阳慢慢地躲到了地平线下面,我只好离开了传媒大学的校园,再次回过头看了一眼大气的校门,不得不承认,原以为是希望开始的地方却成了摧毁一半希望的凶手。
颓废地回到宿舍,全然不顾舍友们诧异的目光,打开电脑,打开小段的对话框,简单地发了一句“在吗?”
“在,怎么了?我好像很微妙地感觉到你有些不对劲。”
“是不太好,你的第六感真厉害,几千公里外都能觉察到。”
“别夸我了,快说说你遇到什么事了,和张佩琪有关?”
“嗯,我今天去了传媒大学,也打了她留给我的手机号,结果是空号,在校园里找了很长时间同样没有结果。”
“高中时留下的电话号码你也信?还在校园里玩捉迷藏?张子含你到底是有多么幼稚?我早就说了让你放弃,免得自己受伤,现在好了,中枪了吧!说说看,需要我怎么安慰你?”
“不需要安慰,我也没有放弃,找你只是想问一下你有没有她的qq号?”
“很抱歉,没有。”
“那你能想办法帮我打听到吗?”
“张子含,这已经不是高一我为你们牵线搭桥的时候了,你不是一直在说我不适合当媒婆么,正巧,我现在也不愿意当了。”
“也就是说你没办法帮我咯?”
“办法我有的是,不过不想浪费你身上。”
“确实用在我身上是种浪费,这次就当我求你了,寒假回去我好好补偿你还不行吗?”
“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说话的语气!我就奇怪了,你到底要因为一个张佩琪把自己变成什么模样?低声下气、不知廉耻、盲目自信、自我催眠,说难听点现在的你连一堆垃圾都不如!你以为张佩琪会在乎你这副可怜相,还是说你觉得她只是在考验你?我愿意帮助张子含,可你并不是他!”
一如既往的犀利话语,难听却偏偏让人无法反驳,或许小段的评价还算柔和呢,换我自己很有可能会说我现在就是一条在粪池里不停挣扎的鼻涕虫,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一身恶臭。
“我只想和她好好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她是否还活着?是否在a城?是否还记得三年之约?是否还对你情愫未泯?”
“都不是,我想确认的只是自己还值不值得去继续等待。”
“就是一根木头都知道完全不值得,还有什么必要去确认?”
“我不是木头,所以无法那么简单就给出自己答案,我必须弄清楚自己等来的到底是什么!伤害我肯定是受到了,但却并不伤心,因为不知道该为什么而感到伤心。或许你会说为了对张佩琪的情感,可是连雏形都没有又怎能承受的住伤心?或许你又会说为了我付出的那些东西,可是连付出的理由都弄不清楚了哪来的资格伤心?所以拜托你,一定帮我找到她的联系方式。”
“唉……最后再问你一个问题,等把该确认的都确认了,你还能做回以前的张子含吗?”
类似的问题我在张佩琪身上试探了无数次,如今我却成为了被试探的对象,从这个角度上分析,我可能也患上了自闭症,只不过张佩琪摆脱自闭的钥匙在她自己手里,而属于我的钥匙同样也在她手里。
“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么样子了,不过你放心,就算变不回去,我也不会是现在的这副模样了,新的开始必须要用新的姿态去迎接。”
“这个回答……勉强算你合格了,张佩琪的联系方式我会想办法,不过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再多来一次我也会崩溃的。”
“嗯,那你就老老实实等消息吧,先下了,拜拜!”
遮住眼平躺在床上,小段是我能想到的最后的办法,却也是我最不想用的方法,因为她了解的实在太多了,多到我的种种谎言根本毫无用处,得到了她的帮助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放弃,承认了放弃就等于不得不降低张佩琪的地位,符合了现实中的逻辑,却违逆了脑海中华丽的幻想。
命运是最调皮的小孩,总会时不时开一个巨大的玩笑。
就在刚才我还认可着这句话,甚至想着在心里狠狠将它咒骂一顿。可在又一次回顾了高中生活后,我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不是命运和我开了玩笑,而是我把玩笑当成了命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