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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铭离开病房,花映月过去关好门,坐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弯下腰,把头放在花海天手上。蝤鴵裻晓
父亲的手骨节嶙峋,她额头硌得有点疼,可是她不想离开,拼命的从他掌心吸取那么一点微弱的温度,池铭刚才在父亲面前如此肆无忌惮,让她骨头缝都充满了寒意。
“爸爸,你快点醒来,好不好?”
至少那个时候,父亲有了点自保能力,她也不至于一个人支撑得那样辛苦。
护士来了几次,记录数据,她请人把这段时间父亲的病历调出来,自己认认真真的看,情况没有恶化,但是也没有好,她能做的,只有等。
电话铃声响起,号码很陌生,她接起,平静的开口:“你好,我是花映月。”
“你好,花小姐,我是池少的特助,杨学,请问你现在方便下来吗?”
“行。”
“请到医院停车场,右边银杏树下,我在那里等你。”对方挂了电话。
花映月讽刺的笑了笑,花小姐?也好,她也没心思当什么连太太。
银杏树下停着一辆黑色加长型凯迪拉克,十分惹眼,一个三十多岁,相貌平凡,却气质不凡的男人站在一侧,看见她,露出个标准的微笑:“花小姐请上车。池少还在开会,请稍等片刻。座位上的衣服请尽快换上。”说完他微微躬身,拉开车门。
花映月上了车,果然在座椅上看到一个盒子,打开一看,是一件玉色的小礼服,她心一沉,他想把她带哪儿去?
池铭一刻钟之后也上了车,眯眼看了看她,说道:“不错。去做个头发,你现在这样子太素淡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
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寒潭般的双眸里映着她的影子,她被他看得身上有些发凉。
“别用这种质疑的语气对我说话。”
花映月咬了咬牙,说道:“我发现,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不满意,那你告诉我,我到底要做到哪种地步?”
他拍拍她的脸:“这种说话的态度就得改,声音小点,温柔点,恭谨一点。还有这眼神,你如果再瞪我,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我玩的女人得是乖乖的宠物,而不是骄傲的公主。”
“宠物?”她脸色变得苍白。
“难不成要我向你解释?”
她低下头,手指用力攥紧,指关节绷得白白的。
他揽住她的肩膀,微微一笑:“无所适从了?”
她平静下来,低声问:“有参照吗?”
“声音小了不少,有进步。以前你对我各种讨好,虽然手法稚嫩可笑,不过态度是很好的。先那样做。”
花映月心顿时一绞痛,旋即自嘲的笑了笑,他竟然在毁了她的家和生活之后,要求她用当年的热情的待他。
想到父亲还躺在病床上,不生不死,母亲早已化为一抔冰冷骨灰,她怎么热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