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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明明只是一个静态画面，却让人感受到了“过程”的挣扎。
很难相信这样张力十足的作品是出自一个才二十出头的男孩儿。
“留还是不留？”见盛君泽的表情略有松动，唐复赶紧趁热打铁。
“……喊他进来吧。”过了好一会儿，盛君泽道。
“马上。”终于松口了呀，想到当时在罗教授面前信誓旦旦保证的话，唐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同时又疑惑，这种水平的盛君泽没道理会在看到人之前就说不留啊？难道，两人有什么过节？
盛君泽盯着简历上的一寸证件照，突然笑了，他也有点好奇，等会儿夏黎看到他会是个什么表情。
那句掷地有声的“暴发户”现在还在他脑袋里嗡嗡作响。
真是有趣。
“面试了吗？”夏黎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和头发，走到总监办公室门口，深呼吸。
“放松。”唐复拍拍他的肩，明明是个挺可爱的男孩儿，哪里就惹到盛君泽了？
夏黎朝他感激地笑笑，推门进去。
夏黎一进门，闯入视线的便是一个硕大的座椅背。
天哪噜，这种气氛和电影里反派*oss出现的时候一毛一样。
夏黎战战兢兢的关上门，走到办公桌前，“盛总监”。
盛君泽没有回头，略压低声音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觉得这间办公室的布置，怎么样？”
这个声音好像男神啊！
夏黎一晃神。
“嗯？”半天没听到回应，盛君泽有些不耐烦。
“哦，哦，这间办公室的布置啊……”夏黎赶紧回神，环顾四周，拼命搜寻脑袋里赞美的词汇，“简约大气，有品位！”
“是吗？”盛君泽轻笑两声，慢慢的转过来，满意地看着夏黎脸上的表情从懵逼到惊讶，“不是，暴发户吗？”
卧槽！！！
看到盛君泽正脸的那一刻，夏黎简直想撞墙。
怎么会是他啊！
等反应过来，夏黎连连摆手，“不是不是不是，盛总监您特别特别有品位！”
“我铁石心肠？”盛君泽一挑眉。
“不不不，您……”夏黎灵机一动，“公私分明！”
盛君泽低头笑了两声，“本来呢，我是不想留你的，但是因为你是罗老推荐，我的父母和罗老又是朋友……”
夏黎的脸色突然变了，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盛总监，您不用再说了，如果是这样，我走。”
说完便要往门口走。
盛君泽也有些吃惊，和罗老关系的不好吗？
见夏黎已经握住了门把，盛君泽喊住他，“等等，你现在已经是我们工作室的实习生，对大四的学生来说，实习公司的评价，应该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可以不要的东西吧。”
夏黎的手紧了紧，慢慢松开，回头，“你想要我做什么？”
盛君泽把桌上的简历扔给他，“去医院做一个体检。”
夏黎接住，抬头看向他，“我简历里的体检单是实习前刚做的。”
“补做一个智商测试。”盛君泽面不改色。
“……什么？”夏黎觉得刚才自己仿佛是幻听了。
“那就再加一个听力测试。”盛君泽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觉得挺有趣。
“……”
夏黎气的直接摔门出去，“咣”的一声把门外的众人都吓到了。
这是怎么了？
唐复吃惊地看着夏黎，进去之前是只小兔子，出来怎么就变身了？
夏黎气势汹汹的往门外走，过了一会儿，又耷拉着脑袋回来了。
见众人都在看着他，夏黎有点不好意思。
“测，测一次智商要多少钱啊，算体检的话，报销吗？”
唐复捂脸，还真的让人去测智商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马组长挠挠头，“体检的话当然是可以报销的，至于测智商嘛……以前也没有过啊，不然，去问问盛总监？”
唐复一脸佩服地看着马组长，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夏黎的脸顿时就垮了下去，皱着鼻子一脸不开心。
唐复觉得自己有责任关心一下新同事，正打算上前安慰，总监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盛君泽靠在门口，脸上挂着意义不明的笑容，“测完了把单子给我，我报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