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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血婴几乎用尽了他所有能想到的办法,而整日守在芭芭拉身边的血婴,也早就把没有意识的芭芭拉当成了自己的妈妈。
就这样,芭芭拉毫不知情的就当上了一个孩子的母亲,当她的意识恢复时,她在离开那个令她恐怖万分的魔窟时却在潜意识力发现了一丝不舍,但不舍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如今的芭芭拉又活了,血婴将他做为监督者标志的影身强行灌入芭芭拉的体内,自己却因为丧失了影身的保护而陷入深度的昏迷状态,并且虚弱得如同一个重病了的孩子一般,妈妈,上一次你陷入危险时我无能为力,现在,我终于有一次可以守护你的机会啦。
芭芭拉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趴在自己怀里的小男孩,还有浑身是血坐在房中一角的海因茨,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仍旧没想起来自己是谁,但潜藏在她身体里的母性,却将血婴那小小的身体搂在怀中,藏在衣襟里用自己的肌肤去温暖这个身体已经变冷,但仍有微弱呼吸的孩子。
她不知道这个孩子是从哪来的,却感觉和这个孩子很亲近,好像从前就见过,她一边抱着孩子,一边用询问的眼光看着角落里的海因茨,海因茨在与众多雅利安战士力拼之下早就浑身是伤,现在的他自知已经没有逃跑的能力了,就冒险用专与联军连络的通讯器报告了自己的位置。
这个通讯器的距离有限,需要地处中间位置的人员中转信号才能被联军的电信人员侦测,所以海因茨所冒的风险很高,但他却再没有别的办法了,只盼着联军能比**和博斯科普人快上一步的找到自己。
中转人员不但将他发出的信息转发给了联军,还派出了一个人去接应前来寻找海因茨的安妮等人,可是这个中转电文不但联军收到了,博斯科普人也收到了,所以他们在半路人拍出合成人来抓这个接应人员,接应人员的性格很强悍,虽然他只是个普通人,但在发现自己无处可逃后直接选择了开枪自杀,所以博斯科普人不知道海因茨的藏身地,只得让自己派出去冒充的人,把安妮她们往自己步置好的那个陷阱里领,但他们却没想到来找海因茨的人竟是安妮这一整队的人,靠着分布在四周的人员恐怕极难将安妮等人擒获,所以博斯科普人才一边尾随跟踪,一边紧急让外空间的那艘博斯科普战舰下来帮忙。
这艘博斯科普战舰上装备着一种经过改造的特殊声波武器,本来他们是想留着去对付血婴与上官风这种级别的,但事出突然,只得对安妮等人发起了音波进攻,这才导致安妮等人被他们生擒,这对博斯科普人来说完全是意外的收获,可他们却仍然没找到海因茨他们在哪里。
海因茨所藏的地方太隐密,博斯科普人的人力又不算太多,所以短时间内是找不到的,这也是海因茨敢于冒险连络联军的信心之一,而且他也相信自己所建的情报网,是不会把自己位置出卖给敌人的。
如今看到芭芭拉向自己投来的目光,海因茨艰难的轻笑过后才道:“他是谁?他……应该能算是你的儿子吧。”
芭芭拉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海因茨,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有个儿子,而且还是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了的儿子,但是现在的她也没有心情去深究这个,因为血婴强行灌入她体内的影身正在四处乱冲乱撞,不断的在芭芭拉体内躁动着。
几万年来的生存,早就让血婴的影身变得无比强大,它本来是血婴母亲的影身,但在血婴母亲粉身碎骨的那一刻,血婴母亲却把影身硬送进自己儿子的体内,在进入之初,影身根本就不服血婴的管束,唯一给血婴带来的好处,就是他可以永远的不老不死罢了。
血婴是花了近万年的时间才能指挥和压伏住影的,虽然他压伏住了影身,但是因为这个影身并不是他的原有,所以他只能发挥出监督者一半的战斗力来,这也是他不敌上官风的原因,而现在,影身又被血婴灌进芭芭拉的体内了,这就更加降低了影的能力,影也无法在短时间内适应这个新的身体,只是由于血婴在复活自己母亲时把仅存的一点母亲的DNA导入过芭芭拉的身体里,影在芭芭拉的身体里搜寻到了一丝故主的痕迹,才没有过于暴烈强大的动作。
芭芭拉此时感到自己心跳气喘皮肤也如火焰烧炙一般的痛苦,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问海因茨,却发现海因茨竟然睡着了,海因茨经过剧烈战斗后身受重伤,这伤虽然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却也浪费了他绝大部分的体力,他急需要休息,但却因为芭芭拉的昏迷濒死而不敢入睡,直到发现芭芭拉醒转无事之后,他那不可抗拒的困意袭来,在半分钟内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芭芭拉怀里抱着血婴全身都在发抖,她的身体现在太难受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而且头脑也陷入了一片癫狂乱想之中,这是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儿子?可他的父亲又是谁啊?难道是这个昏睡在自己面前的中年男人嘛?
影身在芭芭拉的体内来回冲撞着,想在芭芭拉自己的基因组里寻找到从前主人留下的那点遗存,可是谈何容易啊,那点DNA实在是太少了,现在就深深的潜藏在有如大洋一般浩瀚的宿主本体里,他虽然能感觉得到,却怎么也定位不了,几万年了,影身一直在等待着和自己的主人再度相逢,因为只有遇见了她,自己才能再度完整起来。
芭芭拉因为体内的剧痛,让她全身都在阵阵发抖,可她却仍然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孩子,将这个小小的身体紧贴到自己的胸口,不知怎么,芭芭拉现在喊不出来了,双腿也如同丧失知觉一般的无法动弹,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所以紧张和害怕让她的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而就在这个时候,外边却传来一阵拨动草丛的声音,然后门轴一响,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男人跨进屋中,他看了看昏睡的海因茨,又看了看无法动弹的芭芭拉后笑道:“你们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