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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入府抢人
凌辰赟离开后,桌上再无一人敢动筷。
席间不知是谁第一个哭起来,嘤嘤声响弥漫正厅,悲伤瞬间带动了房间中一众男女压制数夜的委屈,越发哭得撕心裂肺起来,不多时竟然哭晕三人。
曾经高高在上的诸位夫人和她们教养出来的好儿女都明白,这一夜的年夜饭她们本来是没有机会再上桌的,这是老爷为她们求来的。
当日查抄之时,嫡女凌紫沁就已经动了杀心,如果不是龙少主出手相救,她们早就死无葬身之地,根本没有机会再其乐融融。这些天日日劳作,在府中被当做最低等的下人呼来喝去,她们又是怕又是恨。怕龙少主和老爷离开后,凌紫沁不会放过她们。更怕被关回暗无天日的柴房里三日才能得到一点变质馊饭囫囵果腹。
以前她们看不懂凌紫沁,天真的以为背靠娘家的势力,凌紫沁不敢将她们如何,仗着府上有些旧人将消息递回去,煽动娘家人几番去跪玉王府。却惹来太子殿下命人将她们通通弄到将军府门外鞭笞,打伤脸可以治好,但伤了颜面便是连娘家人也不愿意再为她们丢人现眼,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断没有覆水收回的道理。
那日玉王殿下就在将军府,太子殿下也在,汐夷太子也在,皇族之人到齐不说,就连世家少主神子也一并看着,她们的哭闹喊叫,只怕不多时就会传得天下皆知。
一顿鞭子抽晕后终于明白想错了,龙少主、老爷、玉王殿下,谁也救不了她们。唯一能救她们的圣上,根本无心于此,圣上当年就与凌夫人依稀传过旧情,爱屋及乌对于凌紫沁更是百般关照。别说她们卑微如尘埃之人,就算玉王殿下,因为拒婚,也挨了圣上的责罚,不单丢了先皇所赐的封号,之后更是连太子之位也再无机会。
凌紫沁一日不开恩放她们出府,她们就要一辈子困死在将军府上,为奴为婢身陷泥潭。
凌偌寒淡淡蹙眉,想要说些什么,又被轻声咳嗽打断。
府里的事他一概不过问,这是妹妹的意思,他的身体状况也容不得他在那些事情上耗费心思。东院是内院,距离前院正门远得很,他不问,灵儿月儿等人也都自觉地守口如瓶,不会拿那些事情去烦他。
整个东院里走动的下人只有四个,他看过一名黑衣男子送东西进紫苑阁,瞧着背影很陌生,问过名字也未曾听过,想来大抵是府里新招的侍卫。黑衣侍卫身上有一种引而不发的气势,不是寻常人。
常来烟水阁的除了下人,就只有龙倾和翀白素。两人有时同来,但大部分时日都只有龙倾一人,酬剑族少主少有言语,或品茶或对弈,很是安稳,让他越发确信将妹妹托付给龙倾绝对是明智之举。
相比之下,神子翀白素则要活泼得多,拿来的东西从各地土产小吃再到街边刚出锅的包子,层出不穷。话题也十分新鲜,天南海北的聊着,听上去似是信口开河,但凌偌寒知道,那些都是翀白素行游天下时的见闻。这位神子心中另有沟壑千万,与传闻中的风流公子有所出入,但他也来不及再细想什么。
他时日无多,想看着妹妹有一个妥帖的归宿,龙倾与翀白素之间,只能是龙倾。毕竟,巫医族神子,不是巫医族少主,继承神殿并非继承整个巫医族。就算翀白素再好,巫医族不与外人通婚是祖宗留下的规矩,不会为他一人所破。而他的妹妹,不能再送到别人手上受罪。
在凌偌寒领教过翀白素的手段之后,更是坚持妹妹只能与龙倾在一起的心思,巫医神子就如同他之前所想,深不可测。敛生咒,收敛生机,能够制住妖化,早已不是元灵所能及。
付总管看向凌紫沁,见大小姐无动于衷,立即侧目阻止正要上前扶起众人的两名丫鬟。不过就是躺一会儿,在哪儿躺着都是一样,没听说有人哭晕后一命呜呼的。跟大小姐受的苦比起来,她们算的了什么。
老眼闪过寒意,他已经看得再清楚不过,将军府以后当家作主的就是大小姐一人。
跟来的流光见凌紫沁没有半分起身问礼的意思,也没有安抚哭晕的夫人们的打算,暗暗吸了口冷气,她的心就这么冷?想起殿下昨夜说得话凌紫沁不再是从前之人,更加确信无疑。
一片凄风苦雨中,只有一人面不改色,慢条斯理的品着美酒。
凌紫沁端坐的腰身笔直长发披肩,淡淡的银芒自青丝间闪烁。如玉的十指早已愈合,不知是龙倾的药膏奇效,还是翀白素的神力更胜一筹,如今灵活如初,再不见当日的血肉模糊。
莫少白看着紫衣背对,心底掠起一丝沉闷,这道纤细身影夜夜出现在他梦中阴魂不散。
他以为会见到她的暴怒,可是等了半响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是她生性凉薄,还是她不愿在他面前示弱?
突生悔意,圣旨上写的是天明之后,他自作主张改成了立即动身,坏了这场团圆。
眼见凌紫沁身上云雾缭绕,孤绝卓然集于一身,尊贵凉薄汇于一处,许多复杂的感觉彼此混合,与七年来她的种种不堪背道而驰渐行渐远,眼前的一切似乎越发变得不清不楚。
大掌掐着圣旨,凤目掀起凛然,有黑色的华彩自眼底层层卷起。
付总管冷眼看着群魔乱舞的众女眷,又看向主位旁笔挺端坐的大小姐与大少爷,暗道他多年真是有眼无珠。大小姐说得没错,将军府上的主子从未有过那些人,她们不配称为主子。
一炷香的功夫过后,正厅里哭声渐渐止住,众女从悲恸中清醒过来,一日劳作,早已饿得眼冒金光腹如擂鼓,眼巴巴的看着桌上的好菜,想吃又不敢动筷,再看看主位旁凤眸凝霜的玉王殿下,更是不敢造次。
年纪最小的两个孩子一脸饿相,不错眼珠的狠狠盯着桌上闪着油光的肘子。
“本王留下用膳。”莫少白蓦地开口,忽而变了心意,赶在被拒绝之前,上前两步坐在凌辰赟空出的位置上。
她不想见到他,他却想见她!不再沉迷那支舞,也不为她的容颜所动,只是想见她。
主位左手边的凌偌寒顿时面色一寒,不由自由去看妹妹,却见凌紫沁依旧在饮酒,对身边适才的悲恸滔天和眼下死一般的寂静都闻似未闻。
付总管拿捏不清眼前的状况,眼见两位主子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左思右想还是差人去取了干净的碗筷过来。流光接过,上前两步,刚要递上桌,一阵疾风直奔手腕,手腕处火辣如刀割一般。吃痛闷哼,顿时碗筷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正厅中几乎所有人都惊呆了,流光脸色灰白,紧紧握住手腕,仍止不住鲜血滴落。手腕上的伤口不大,却深可见骨。
没人看见是谁出手,但是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凌紫沁身上。她的淡然,她的平静,在这一刻都显得太不自然。
摔碗的用意再明显不过,将军府不留玉王用膳,因此下了逐客令。
莫少白脸色发黑凤目却射出灼灼烈焰般的视线,瞬间站起一把抓起女子皓腕,“怎么,本王连将军府上一顿饭都吃不得吗?”
“这碗饭,是人都吃得,唯有玉王殿下吃不得。”凌紫沁运起玲珑咒,皓腕立时热如炭火,她在血池中悟到的一点小戏法,正好拿他来试招。
她不懂他为何要留下,圣旨不会有假,但是传圣旨的人却未必会说真话,否则他为何不松手?凌紫沁知道圣旨必然有假,但也不戳破。将军若不还,何家能团圆。
只是想起翀白素说的那句话,凌家人,不是她真正的家人。心中隐隐作痛。
莫少白吃痛,却兀自不肯松手,不到半刻全身已是大汗淋漓,掌如执炭火焰灼烧,眼见白玉般修长的手指上水泡颗颗乍起,瞬间爆烈汇聚成涓涓血水,滴落满地。
流光顿时急了要上前,却被莫少白厉色瞪了回去。
“凌紫沁你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何用意,今日就给本王说清楚!”用力一扯,将她带进怀中,空出的手揽住纤腰,胸前一片冰冷,与掌中烈焰冰火两重。
“将军府困顿窘迫不是一两日,就算玉王过去不知,只要问问商街当铺的掌柜,相信也能问出个七七八八。养这些个好吃懒做无所事事只会下毒谋逆的歌姬舞女,还有她们生下的不知是何人所出的杂种,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真金白银?玉王以为单靠镇国将军的俸禄,够她们打牙祭吗?”淡漠开口,星眸平静得没有半分波澜,直直看进凤目最底。
凤目之中,滔天骇浪中没有半刻安宁,定心已乱,他更不是她的对手。
如今这副冷静也只摆设,莫少白已显颓势,他若真不在意,刚刚宣旨之后应该转身离去。
眸底一沉,黑暗之色尽染,她的心思已经堂而皇之的宣告给他看,他还来纠缠,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看到凌紫沁的好,便想独占,几日功夫就已然忘了他心中另有所爱?
明知道是一朵剧毒之花,也要去采,不是勇敢便是愚蠢。时至今日,玉王竟然还没有悟出这回事,越是倾世容颜,越是害人不浅。琼姿花貌旖旎美好,俱是取人性命的毒药。
浅笑一声,果然是人心最卑贱,得不到的才是好的。
那夜虽是远远一瞥,她也看到朝纭为他动心的目光。他不是痴念七年吗?如今头也不回的背弃朝纭,反而贴向曾经被他百般羞辱的恶女。凉薄至此,就算她与他之间没有那些旧事,难道就会接受他?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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