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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进常出,不以为然,可谓饱经风霜。有时,他们会自我嘲笑地幽默一番,将牢房戏谑为“免费旅馆”或是“疗养院”。
“陈佳林,这次没刑拘起诉你,算你走狗屎运。别说没提醒你,再过几个月,你就年满十八了。如果以后不想被判刑劳改,这次出去就洗新革面、重新做人吧!再去干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那你就等着蹲几年监狱吧!”
秦晓勇从部队复员穿上警服,分配到派出所工作有大半年时间了。他这“警猫”与陈佳林这“窃鼠”早已交手多次,也算是一对“不打不相识”的老相识了。
“我知道了。”陈佳林瞥了秦晓勇一眼,低下头抽烟。
当天中午,陈佳林被押解到郊外的市拘留所。
身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在拘留所里,一名狱警对陈佳林搜身,又勒令他脱下皮鞋和腰带。之后,陈佳林耷拉着脑袋,光着一双赤脚,两手拎裤头,无可奈何地被押进二十一号牢房。
这牢房约十七、八平米,已关押有十三、四位犯人。他们一个个像被扔进小水池里的海中游鱼,一个个都无奈地拥挤在这狭窄的有限空间里。铁门和铁窗透进一些光线,里面仍阴冷昏暗,大白天也亮着那盏唯一的电灯。
牢房里,犯人们一律睡“大通铺”,即一块长五米、宽二米、高半米的板铺。最里面靠墙角处,那儿有一个小水池和一只马桶。
陈佳林并非第一次关进来,知道每间牢房都会有一个称王称霸、为所欲为的“牢头”。果然,这的“牢头”姓孙,众称“孙老大”。他三十多岁,人高马大,长得凶神恶煞。在口音上可以听出来,他不是本市人。
凡新进来者,必先被牢头“上课”,遭他一番欺负和**。牢头耍威风,就是要逼迫新来者俯称臣、充当顺民。孙老大对刚进来的陈佳林也不例外。陈佳林的屁股才沾到板铺上,立刻招来他厉声喝斥和一顿臭骂。
“他妈的,谁让你坐下的?滚开!”孙老大怒冲冠地向陈佳林踢出一脚,开始难了。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马桶处,威风凛凛地说道:“看清楚了,那才是你坐的地方!”
陈佳林不亢不卑地站起身来。他被没收了皮带,裤头不时往下滑落。他索性弯腰脱下外裤,把它甩起来卷在左胳膊上,抬头与孙老大对视了一眼。
“你想怎么样?”陈佳林皱眉阴脸,不慌不忙地后退了一步,用敏锐的目光环顾着众犯人,主动寻求交流地问道:“这里有没有‘南扒仔’?我外号叫‘老麻子’,谁听说过?”
“南扒仔”是南疆市一些老扒手在江湖上的自谦。陈佳林在这儿寻找同盟者,企图拉帮结派。他的问话就像捅破了一层窗户纸,让众犯人马上心知肚明:此人非等闲之辈。
“我听说过你。”一声干脆的应答从角落里传来。
陈佳林循声望去,见他是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犯人。
“老麻子,”那小伙子随即现身站起,态度明朗地说道:“这里的人,过半都是本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