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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落苦笑--对不起?
明明是该她向他道歉的……他有什么对不起她的?
“让你去回想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对不起。”司徒决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她埋头在他的怀里,看不到他眼底痛苦的光芒。
离落抬起手搂住他的腰:“是我自己想要告诉你的,我想要你更了解我……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在我有记忆之后,就已经是这样的了……”
司徒决闭上眼睛,手臂的力量又加重了许多。
“所以,就算贺凌云砍伤了我的手臂,我也能够继续拿刀战斗,因为我根本就感觉不到痛啊……”离落幽幽地说。
感觉不到痛,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就算是被亲爱的人的亲吻、抚摸,在她的感官中,和被刀砍了一下是完全一样的。
“不要说了,小落,不要再去想,”司徒决把她放在了床上,“你需要好好休息。”
离落听话地闭上了眼睛,止住了快要再一次喷涌而出的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没有了身体上的感觉,心上还是能感觉到痛苦呢?鼻尖还是会酸呢?为什么,自己还是会哭呢?
雨,一直在下。
下了一整夜。
习惯早起的司徒决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昨天晚上,离落是累极了,在默默流泪中,很快就睡了过去。她的身子依旧冰凉,虽然没有了感觉,但是还是会冷。他一直抱着她,希望能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的梦境。
他醒过来之后不一会儿,怀中纤细的女子发出一声含糊的呢喃,睁开了眼睛:
“唔……司徒公子……”
“时间还早,再多睡一会儿也可以。”司徒决说道。他知道离落的睡眠一向很浅,像昨天一样放下了所有的戒备,熟睡成这个样子还是第一次,他不希望她一直都那么累,更希望看到的一直是笑着的她。
他希望她能拥有发自内心的笑容,而不是强迫着自己去笑,强迫着自己去坚强,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维持那无懈可击的防备状态。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自己竟然如此在乎一个人,在乎到了愿意用生命中的一切美好来换她的一个微笑?
自己曾经也有过那样的一段感情,爱一个人,爱到愿意为她放弃一切。现在,那种感情又回来了吗?
离落发现自己正以撒娇的姿势躺在司徒决的怀里,终于清醒了一点,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诶?我什么睡着的啊?其实你可以不用管我,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的啊……给你添麻烦了,真是抱歉。”
他这么抱着她睡了一晚上?那他的手臂一定被她压麻了。
“没有关系,”司徒决平静地说道,“以后我会天天抱着你睡觉,这样你就不会那么冷。”
离落微微一怔,然后笑了起来。
“多谢。”
看到了她纯净的笑容,司徒决终于放心了一点,想到她昨天说的那句“只有真心爱我的人,才有资格知道我的事情”,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坚定地说道:“我会认真爱你,请你相信我。”
“嗯……”离落看着他真诚的神情,轻声回应了一下,重新钻回了他的怀里,“我相信。”
不管你的爱能够持续多久,我也不会后悔。因为现在的我,已经感受到幸福了。
就算有一天你不再爱我,也没有关系。
就让我一直相信下去,直到你不再爱我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