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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们延长了对视的时间,到底是可儿先反应过来了。 站在车窗外,她冲他温婉一笑,她的鼻腔仍然在发酸,胸口的地方仍然有股激荡的热切的暖流在奔窜。“你,”她有些激动地问:“怎么在这?”
谭东城也回过味了,颇不自在地握紧了方向盘,讷讷地说:“我在这抽会儿烟。”可儿低头看了一下,车门边的烟头真的落了一地。她再抬头看了看他,“你把这当吸烟区了?”
他瞅着她,随即,坐正了身子,长舒了口气,咬咬牙,“我承认,我是专门在这等你的,但我不知道你有没有课,我只是碰个运气。”
可儿站直了身子,她也舒了口气。她侧头往前面看了看,不知是自语还是在和他说:“可是,我站在那已经等了一会儿车了,你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要叫住我。”
谭东城手局促地在方向盘上摸索着,表情尴尬,嘴里嗫嗫嚅嚅地:“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她悄悄看了他一眼,随即扬声轻快地说:“谭东城,你真不够朋友,回来了,悄没声息,车停在这,也装作没看见我。”她绕过车头,大方地打开右侧车门,坐上车,侧头双目闪亮地看着他。“怎样?是我请你还是你请我?”
他脸上的傻气还没有散。“你,你方便么?”“为什么不方便?”她反问了一句,从包里掏出电话。他于是听到她打电话,声音温温柔柔地顺着电话送过去。“我看见谭东城了,我想和他吃顿饭去。”她嗯嗯了几声,很快就把电话撂了。
他的目光依然动也不动地停在她的脸上,看她把电话撂下,他问:“请好假了?”他的目光变得深刻了,带着研究的意味。“许桡阳这么快就应了你了,多一句都没问?”她抿嘴笑,“你还开不开车了?这么三八?问什么?”
他直起了腰,发动了引擎,脸偷偷热了一下,心里骂了自己一句,自己现在不仅三八,还优柔寡断呢!“吃什么?”他的声音发闷了。“老样子么?”、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请你去吃粤菜吧!天干气躁,别吃火锅了。”他直视着前方,转动着方向盘,脸色平静了,语气里也有种特别的平静。“看来,你的口味已经彻底被许桡阳改变了。”
“我没变,”她及时更正,也望着车前窗,“只是,我今天特别想吃烧鹅,想吃白切鸡,想吃姜葱蟹,”她两眼闪亮,侧头看他,相当率直地说:“我现在看见你,我的胃口就更好了。”他说不出情绪地应了一声,转动方向盘,车子笔直地向前开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他们就置身在一家相当有名的粤菜酒楼了。饭店平时人满为患,这会儿还没到吃饭的时间,所以,客人不多。他们有条件选了一间小包间。小包间在二楼,需要经过一段楼梯。
这家饭店装修精致而干净,几乎每个地方,可儿都满意,唯独对这个楼梯,她始终觉得是饭店装修里最败笔的地方。楼梯高而陡峭,下来上去都是触目惊心的,以前,可儿和许桡阳来这吃过几次饭,每次进包间,她都不忘发几句牢骚,这会儿也不例外,她那细细的高跟鞋走上来,简直是胆寒。
“现在寸土寸金,所有的家居,商业装修,节省空间几乎就是首要考虑的。前两天,有个客户,一栋六十平方米的小房子,房子的举架只有三米八的高度,她就坚持要我们帮她设计个隔楼,结果,那个阁楼做出来,就压在头顶。那个楼梯直上直下,虽然不高,可是,走下来,腿仍然是软的。”
他坐在她的对面,听她说着话,静静地打量着她。她的气色很好,她的心情看起来也不错,她那眼睛比以前更亮,脸颊比以前还红润,嘴唇湿润的几乎闪着光。他眼睛在她脸上热切地搜索,嘴里心不在焉地应着,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你们现在帮人做设计么?”
“没有,”有猪骨苦瓜汤上来,服务生帮忙舀了两碗,分别放到了他们面前。她津津有味地喝着,头都没抬地回答了他的话。“现在的家装公司都为了节省支出,美其名曰是给我们提供实践的机会,实际上是他们为了节省用工成本。我们这些人出的设计,好的他们可以直接拿去用,不用付一点劳务费,只要给老师打点好就行了,这么一来,他们就赚的钵满盆满。”
他依然盯着她仔细地看,手里没什么可以抓的,就抽出了一支烟,“你的功课怎么样了?”他一边点火一边问。他今天抽了太多的烟了,喉咙已经不流畅了。他咳了两声,把话问了下去。“你是一边工作还是一边学习么?”
她再喝了两口汤,终于抬起了头,接上了他的目光。“我没去工作,我必须尽快毕业,真要工作了,我两边兼顾不上,可能毕业的时间就会往下拖。学历是敲门砖对么?我只有尽快完成功课,才能尽快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工作。我不想依附别人生活。”她的眉目弯起来,唇角好看地翘起来,“如果有一天,我用自己的薪水请你吃一顿大餐,那才是我最高兴最自豪的。”
他手里的烟灰掉了下来。他有些发愣地盯着她。他从坐下来那会儿,就不断地提醒他自己要淡定,要从容,要有颗平常心,对面的这个小女子幸福的全身没有一点阴霾。如果早前他还能闻到希望的味道,这会儿,纵使他嗅觉有多灵敏,隔着桌子这么久,他也没闻到什么,闻到的只是她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闻到的是她毛孔里无处不在沁满的幸福感。但是,即使如此,他仍然因为她这简单的一句没有出息的心跳了。
这句话没什么特别,很有可能她对很多人都说过,但是,他就是无法控制的砰然心动,硬是从其中琢磨出了一份信任,一份亲近,一份与众不同来。他在这一瞬间,几乎心疼地醒悟出,加拿大那十个月对于别人可能是一段亘古,对于他短的连一个喘息都没有完成,更遑论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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