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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薛蟠并没有给贾环贾兰两人好看,他只是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就和一群狐朋狗友勾肩搭背着出去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贾环贾兰两人的背景虽不像宝玉一样强大,怎么说也算得上是贾府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他可以随便欺负的。
贾兰本来就对薛蟠的威胁不屑一顾,他虽然年龄还小,却颇有志气,很是看不上薛蟠这样的纨绔公子,如今见薛蟠离开,便笑道:“那个呆霸王太讨厌点了,环叔不用理他,我们家去温习书本”。
贾环见自己被一个小屁孩儿这样安慰,很是哭笑不得,扶额无奈道:“我既已下定决心痛改前非,又怎么会被他的一两句话所影响,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贾兰小心留神贾环的神情,见贾环果然不似作假,暗暗松了一口气道:“这样当然最好了,环叔若是把精力都放在读书上,保不准以后中个状元呢”。
“兰哥儿以后才会中状元,你环叔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走,我带你去宜聚楼吃饭去”。
听到贾环说要带他去宜聚楼吃饭,贾兰极力掩饰眼中的期待兴奋之情,却装出一副面瘫脸道:“不回家温书了么?环叔功课已经落下了一大截了。况且听说在宜聚楼吃一顿饭动辄十几二十两银子,环叔身上有银子么?”。
贾环沐浴在小孩怀疑的眼神中,几近失笑,忙解释道:“带你去吃饭还会不带银子吗?你放心,银子环叔已经准备好了”。
贾兰听此方才放了心,招手示意等在外面的小厮林祥道:“你先回府吧,若是母亲问起来,你就说我和环叔一道呢”林祥跟了贾兰几年,知道这位兰哥儿若是拗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只好领命先回府了。何兴来时就得了贾环的话,这会儿早就回去了。
叔侄两人一路走一路打听,间或停下来欣赏街边的杂耍,买一两样小吃,时间倒是过的飞快,眨眼见半个时辰就过去了,两人也终于到了享有盛名的酒楼宜聚楼门前,贾环见门口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忍不住啧啧叹道:“果然不愧是京都最有名的酒楼,生意当真红火哇!”。
贾兰本来也没有来过酒楼,这会儿看什么都是新奇有趣的,拉着贾环的袖子指着一楼墙上挂的一溜的木牌问道:“环叔,你看那挂的是什么?”。
“哈哈哈,果然是没有见识的小屁孩,你叫一声你薛大爷爷爷,薛大爷告诉你怎么样”一个非常嚣张跋扈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贾环猛然转头,果然是薛蟠,只见他在众人的簇拥下嚣张地歪着头满脸不怀好意地看着贾环贾兰,一身的酒气,显然是饮了不少酒。
在此处遇见薛蟠,可算是贾环走背运了,本来贾环以为薛蟠会去缘客楼,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带着贾兰来了宜聚楼,没想到薛蟠在贾环处碰了钉子,心里正不痛快,又兼金荣等一干人都在议论京都新开的宜聚楼怎样怎样,说得薛蟠也动心了,因想在贾环贾兰那两个小子那里受了气,少不得找个地方派遣派遣,于是大手一挥,今儿爷在宜聚楼请客。
贾兰年龄虽小,脾气却是极大的,且平素就看薛蟠不顺眼,如今听了薛蟠满含嘲讽挑衅的话语,那里能忍下这口气,当下针锋相对地开口道:“你是哪门子的大爷,不过是前来投靠我们贾府的穷亲戚,现还在我们家住着,就在我面前称起大爷来了”。
贾兰也是气急了口不择言,薛家如今虽然没落了,怎么也算不上是来投靠贾家的穷亲戚,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贾环可是知道薛家是有着百万家资的,薛蟠又是个要面子的,贾兰话一出口贾环就心道不好,马上把贾兰拉到自己身后,正要赔笑着说几句缓和一下气氛,话还未出口,薛蟠的巴掌就迎上来了。
俗话说酒壮人胆,薛蟠想也没想一个巴掌就挥过去了,那金荣等人平日没少受贾兰的白眼,巴不得闹起来呢,也不去劝解,只在旁边等着看好戏,更有甚者还火上浇油,薛蟠此时越发顾不得了。
贾兰见贾环替自己挨了一巴掌,早吓傻了,他真的没有想到薛蟠敢动手打人,倒是贾环从小爹不疼娘不爱的,没少和同村嘲讽他的孩子打架,虽然挨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所谓输人不输阵,依旧站得笔直,警惕地看着醉熏熏的薛蟠,凑准时机扑了上去,欲把薛蟠扑倒在地。
所谓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贾环虽然有心胖揍薛蟠那丫的一顿,奈何自己的这副弱受身材实在和人高马大的薛蟠相差甚远,没有把薛蟠撞倒,反而被薛蟠掀倒在地,中途撞倒了一桌酒席,被洒了一身酒水,还未等贾环爬起来薛蟠的掏心脚已经到胸前了,一惊之下贾环的心已是凉了半截,躲已是来不及了,条件反射地闭了眼睛等待疼痛的来临。
想像中的剧痛没有到来,反而听到身边薛蟠的哀嚎声,贾环蓦地睁开眼睛,就目睹了非常惊悚地一幕,只见满脸血的薛蟠沿着抛物线飞到了宜聚楼门口,然后像个死猪一样躺在门口不动了,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却看都没看薛蟠一眼,却专注地看着贾环红肿的脸颊,眼神越发地冷了。又发现贾环后背衣服湿漉漉的,像是被洒了酒水,湿哒哒地贴在身上,愈发显得整个人瘦小可怜,忙脱了外衫披在他身上。
宗璟听到影卫的回禀说贾环今天第一天上学,想到自己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于是耐心地等待在正在向自己回报科举制度改革事宜的礼部尚书周有光汇报完毕,匆匆忙忙地出了宫,没想到刚进宜聚楼,就见到贾环被人打倒在地,也不管那人的哀嚎,当即几脚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