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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心中狂热,涌出了许久都不曾再有过的高涨情绪。加紧了几步,小跑到白玉石栏处。手扶着石栏,翘望着远处,深深的吸气。
“美吗?”齐恒闲庭信步的走到我的身边,与我并肩而立,望着远处的景象,“前几日,王兄便说,这王宫对你而言只是一个樊笼。正是因为将你困住了,你才会一直病着。看来王兄说的不错,若是能够让你得以在这天地间自由自在的生活。你才会快乐,才会获得生机。”
我有些惆怅的沉静下来,“他竟是如此说的吗?他既然明明知道的,为何不愿放我走。我不该属于这里,不该属于这个地方。”
他侧头看向我,认真的瞧着,“像你这样的人,一旦拥有了,又有谁会舍得放手呢?”他说完,艰难的将目光移开,望向更远的地方,默了一会,道“生于王室,便不得不事事都需思虑周全,有时一念之差,便会生死难料。时间久了,竟然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了。一念之差,错失一次,没想到便是错过了一世。”他慨叹的长叹一声,“你在宫里过的好吗?”
“没有好,也没有不好。不过时常会梦到那个地方。不管怎样,我都该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照顾,也许我不会活着来到齐国。”
他探究的看着我,“还是忘不了毕千?”
我伤感的看着他,淡淡浅笑,“怎么会忘呢?过去的事便在哪里,也许会被尘封,也许会渐渐藏在心里,可是却永远无法忘记。我这么说,你会告诉大王吗?”
他微微摇了摇头,“不会,因为我也忘不了。时间越久,和你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反而越来越清晰。如果重新来过,你可还会如此选?”
“如果早点经历了这些,也许选的便会不同吧。可是对于你我,永远都不会有如果。我是楚国公主,是没有机会葬入王陵陪王伴驾的。
也许现在的我,可以得到大王的几年恩宠。可是这宫里一向如此,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过了几年,大王渐渐厌烦了,许是连我是谁都会渐渐忘了。
入了宫,即使到死都由不得自己。可是这个地方,我确是连死都想
离开的。若是哪日我死了,可不可以请王爷将我火化后带出宫去,将我的骨灰撒进海里。让我可以随着江河自由自在的。”
他皱紧眉头,定定的看着我,认真道,“若是真的有那一日,王兄真的放下了,你愿意跟着我吗?当初的承诺,我一直记得。我无法给你名分,但是我会善待你一生,让你无拘无束平静的生活。”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伸手扶住石栏,不着痕迹的将手,放在我的手上,用力握紧。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等。”
他的目光投向远处,似看着风景,又似什么都没有再瞧。我没有急着抽出手,只是与他一起并肩望着远处。
冷风阵阵,打在脸上额外的疼,他的声音在风声中变得飘渺。有些不那么真实,但是我却听的是那么的清楚而又真切。
“不用再急着回答,已经错过了一次,我不想再错过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