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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檀看着他俩,不许喝酒!”
小石榴顿时垮了脸,哀求道:“额娘,儿子不是小孩子了!”
温皙鼻子一哼,道:“毛都没长齐,不是小孩子是什么?要是敢沾酒,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温皙狠话聊出来,小石榴顿时恹儿了似的。也不知道他跟谁学的,居然学会喝酒了!!叫温皙实在很气愤,又嘱咐道:“去了不许闹洞房!若是看谁为难你婧儿姐姐,要帮着她才成!”
喜宴自然是办在七阿哥的阿哥所,皇子们都要出席,连太子也不例外。做皇家的媳妇不容易,不说大婚之日的一番折腾,第二日起来还要给婆婆成妃敬茶、给太婆婆太后请安敬茶,还要再去毓庆宫给七阿哥的兄弟们奉茶。故而温皙嘱咐了,不用早早过来。
康熙儿子多,还好七阿哥是比较靠前的,宛婧只需给太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跪敬茶即可,后头从八阿哥到小蜜桃站着奉一杯茶即可,地点在毓庆宫。小石榴又得早在带着小蜜桃过去喝茶了。
跑完了三个地方,七阿哥和新上任的七福晋才过来请安。
温皙现在的确颇有几分做媒人的成就感,知道小两口已经跑了三个地方,便叫人给搬了椅子,坐下来叙话。宛婧脸上颇有几分疲惫之色,不过两颊泛红,不知是被冷风吹的,还是羞出来的。
“偏生是在大冬日里,光是婚后请安就是一番劳累了。”温皙笑颜道,好在今日是雪霁之后,总不算太冷的天儿。
七阿哥倒是会说话,笑得眯着眼睛道:“这不来贵母妃宫中歇歇了?”
温皙呵呵一笑,“果然是成家立业的人了,都学会油嘴滑舌了!”
宛婧垂手里捧着个平金五福手炉,撒娇道:“爷是在姑姑面前才这么不拘束的,姑姑也不许怪责!”
温皙抿嘴,哎呦叹了一声:“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水呀!”
一时间,插科打诨,笑声不断,温皙也乐得玩笑两句,皇子大婚,旁的阿哥也能沾一日休假的光,七阿哥则有三天的“婚嫁”,这三年却也忙碌得很,头一日大婚之日自是不必说,第二日要领着媳妇到处各宫去请安,第三日才能稍稍歇息一二。好在成妃位份高,七阿哥只需带着福晋给妃母请安问个好就是了,故而才有工夫陪温皙多说会儿子话。
正是言笑晏晏的时候,七阿哥身边的太监小平子来低声禀报道:“爷,小格格身子不大好,庶福晋请您回去瞧瞧。”
一时间场面不禁有些尴尬,七阿哥笑容便收敛了大半,“怎么又不好了?!”
宛婧的脸色变了变,忍不住咬了贝齿。温皙捕捉到七阿哥话中的关键,疑惑道:“又?”才出生几日,怎么总是不好吗?
宛婧勉力笑着,道:“姑姑有所不知,小格格身子娇弱一些,昨日傍晚就发热过,折腾了大半夜才好。”又看着七阿哥道:“不如爷回去瞧瞧吧,我多陪姑姑说会儿话。”
“是么?”温皙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昨儿可不正是七阿哥和宛婧大婚的日子,偏生在那一日发热!这个巴尔达氏还真是什么手段都敢用啊!温皙心下发了狠,在宫里就敢这么放肆,日后分府出去还指不定怎么不安分呢!便笑盈盈道:“七阿哥又不是太医,去了也没用,不如叫本宫的医女胡语去瞧瞧吧!”
七阿哥急忙谢过,道:“语姑姑的医术自然是最好的!比起太医院的稽首也不遑多让。前两月给额娘开的药膳,额娘还一直在吃着呢,总不住嘴地说好!”
胡语也算是承乾宫的脸的人了,论年纪算不上“嬷嬷”,却不比那些资历浅薄的宫女,故而宫里的小辈儿尊称一声“姑姑”。
叫胡语去瞧瞧也好,且看看到底是怎么病了!温皙眼中的怒意一闪过,巴尔达氏是瞧着只是个个格格,便不爱惜着了吗?!必要叫她吃不了兜着走!胡语也跟了温皙这么些年了,必然知道该如何诊断,如何说。胡语医术精湛,她的话,鲜少有人不信。
见七阿哥颇有几分担忧之色,说起话来已经不似那样开怀了。温皙也无法引开话题,便还说巴尔达氏生的小格格,“女人生产之后,可得好好养着,尤其是冬日里,一个不小心就要留下一辈子的病根儿,弄不好伤了身子,只怕就再不能生了。”温皙语气说得温和,却是在暗示宛婧这个新上任的七福晋,可得趁机永绝后患!
宛婧想来也听得懂温皙话,急忙颔首道:“姑姑说得是。”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