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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气,似乎做好了准备闹肚子的打算,伸手接了过来,抬手将外面那一层烤成黑皮的鱼肉揭了下来,方才袒露出里面清香嫩白的肉来。
嘴角微勾“看样子还真的不错。”
夏清歌学着他的动作也打算伸手揭掉自己烧焦的一层,却被一只葱翠的玉手阻拦“你吃这个,太烫了会烫到手。”他将自己弄好的肉递给了夏清歌,方才拿过她手中的那条,低头慢条斯理的弄了起来。
看着自己手中被处理干净的鱼肉,夏清歌心里划过一丝温软,如五月的芬芳温和,如寖泡的温泉水,那般光滑柔软,让她心不忍的在停止跳动。
想起他几次为自己挑鱼刺的画面,夏清歌不自觉的笑了笑,其实,在不自觉种,她似乎已经接受了他的温柔。
低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鱼肉,她伸手轻巧的撕下一块最肥的,刺少的递到了慕容钰的嘴边“给你吃。”
微微低头的慕容钰身子明显一震,侧过眼来看她,没有在像往常一般含着戏弄的嘲讽,不再开口就是你疯了?被女鬼附身?而此时,他只是静静的看向她,看着她那莹然笑意的瞬子,他从那一双眼神里看到了一扇窗,一闪已经打开一条缝隙的窗,慕容钰也笑了,他张口吃下了夏清歌递过来的鱼肉,眼睛却一直未曾离开她的脸。
夏清歌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她似乎还从未这般真心实意的去对他好,似乎有些不自然,心里却觉得自己应该如此!
转过脸低下头,默默的吃起自己的鱼肉,正当两人都陷入了一种怪异却温暖的气氛时,慕容钰瞬子猛地一暗,抬眼朝着林子外面看去,而夏清歌也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杀气!
两人互看一眼,均是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抹冷意,扔掉了手里的鱼肉,慕容钰抱起夏清歌飞身回到了马车落脚的地方,当他们赶到时,一群十几位蒙面黑衣人和景天、景铭、景泓、巧兰、无双几人已经交战的热火朝天,姜成担心的站在一旁暗自焦急。
夏清歌和慕容钰互看一眼,瞬间飞身加入战局,黑衣人看到慕容钰来此后,纷纷转移目标,朝着慕容钰攻击而来。
慕容钰眼神微暗,挥出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夏清歌推到安全的地方,夏清歌愣了一下,随即暗骂一声,这个该死的男人总是在关键时刻帮她做决定。
随即也不多言,拔出自己随身带着的匕首上前帮他,她挥手举刀,快速的结果了挡在自己面前的黑衣人,下手丝毫不拖泥带水,景天几人也纷纷飞身前来帮忙。
夏清歌手举刀落,连着斩杀了三人,方才抬眼看向慕容钰,而当她看向他时,方才愕然的发现,人比人是要气死人的,她杀一个人自己就是在拿命在赌,而人家呢,气若幽兰、体态轻盈、白衣翻飞、白净似雪,他挥动武功间却仍旧这般行云流水、华容清雅。
慕容钰解决了身边的杀手时,方才飞身来到夏清歌的身边,低头含笑看她“我也很久未曾杀人了,今日见血太多,有些恶心。”
夏清歌有些嫉妒的看向他,连杀数人,衣服仍旧白净如雪,而自己呢,不过才杀了三人,刚刚换下的浅蓝长裙就再次被沾染了血迹。
“待会还有更恶心你的,信不信我给你当场表演一个开膛破肚的戏码?”
慕容钰面露惨淡“不必这么折磨我吧?”
夏清歌冷笑一声,转眼看向此时的情况,虽然景天、景铭、景泓的身手都很高超,可这批前来的黑衣人也丝毫不弱,刚才她杀了三人就觉察出这些人的身手绝对和刚才那批人不是一个级别的。
“看来该用我的看家本领了。”她掏出被沁湿又烘干的竹筒,举起来就打算引线,却被慕容钰拉住了手“这东西不易太招摇。”
夏清歌顿了一下抬眼看他,而慕容钰却并未看她,只是轻声朝着树顶之上唤到“出来吧,尽快解决了这些人。”
随着他清淡的一声,周围树木蹭蹭响动起来,不过片刻,从周围飞身而来十几人,他们同样身穿黑色劲装,唯一不同的是,他们脸上均是带着一面银质面具。
随着这批黑衣人的加入,局势渐渐白热化,巧兰、无双纷纷后退到夏清歌的面前“小姐您没事吧?”
夏清歌摇了摇头“没事,你们如何?”虽然巧兰、无双的武功都不弱,可应付刚才那批杀手还行,若应付眼下这批,她们明显有些难以对付。
“奴婢们没事。”
巧兰朝着站在一旁似乎吓到的姜成看了一眼,随即抬脚走去,将他拉到了安全的地方。
“无双,你去守着柳万财的马车,切莫让他们一家子趁机溜走了。”夏清歌扫了一眼始终紧闭的马车,柳万财一家子今日似乎格外安静,无双瞬间明白,急忙转身朝着马车飞身而去。
正在此时,树林深处一道强劲的箭羽直直的朝着慕容钰的心口而来,慕容钰眼神微动,正想挥手打掉,却不想,同一个方向,又再次射出一箭,这次是直朝着夏清歌的心口而来,两只箭羽几乎只差几毫米的距离,同时发射而去,而且,箭羽上还带着一股强大的内力。
慕容钰眼神深陷,夏清歌也盯着那两只箭羽,就在一瞬间的功夫,慕容钰举起的手毫不犹豫的飞出一把匕首打落了射向夏清歌的箭羽,而夏清歌的眼里却一直看着的是射向慕容钰的箭羽,两人似乎同时行动,夏清歌感觉的出那道射来的箭带着浑厚的内力,她若飞出自己的匕首必然是难以截住,在最混乱的时刻,她丝毫未曾犹豫,转身抱住了慕容钰的腰身,将自己整个背部留给了狂啸而至的箭羽,这样的画面是慕容钰始料未及的,也是争分夺秒的。
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箭羽朝着夏清歌射来,几乎只差几毫米的距离,他抱起她飞身想要躲开却已经来不及了,那只箭毫不留情的射进了夏清歌的左肩上。
一阵刺痛似乎将她的骨头都穿透了一般,蚀骨的疼让夏清歌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夏清歌,你——。”慕容钰抱着她一起倒在了一旁的草地上,搂着她腰身的手感觉到从她受伤的部位传来的温热血液滴落在他的手上。
“小姐?”
“清歌小姐?”
几人看到夏清歌受伤,脸上均是露出了惊慌,他们一起朝着这边飞身而来,慕容钰方才回过神来,在抬眼时,瞬子明显变得阴寒一片“十二星宿,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疼的渐渐恍惚起来的夏清歌,在听到这声没有丝毫温度的话时,明显动了一下,她拉扯过慕容钰胸前的衣襟,强自睁开瞬子“不——不可以,留下——留下活口。”
“你不要说话,这些人是谁派来的,我心里清楚,胆敢伤了你,今日他们必须死,我这就带你疗伤。”说完话,他不看众人一眼,抱起夏清歌飞身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进入马车后,他轻柔的将夏清歌侧着放在马车内的雪貂皮做的地毯上,随即翻找了一阵,将马车备下的药品找了出来。
夏清歌微微睁开眼睛,疼痛的感觉丝毫未曾减轻,她抬眼模糊的看向车那抹白色身影,即便看不清楚,可那清雅绝伦的身影依旧那般熟悉,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身影在自己的脑海中变得这般清晰了?
此时慕容钰面色上一阵阴沉,仔细看去,他的双手似乎都在颤抖,对于刚才夏清歌义无反顾替他挡下一箭,是他怎么都未曾想到的。
他端着备下的药品坐在夏清歌的身边,轻轻将她抬起靠在自己的身上“我现在要为你拔箭,会很疼,你要忍一忍。”
夏清歌瞬子微眯,意识似乎已经开始涣散,但她仍旧苦中作乐的道“拔吧,切记莫要将我——我的心脏一并拔出来就好,那样——那样想要安回——回去就——就难了。”
慕容钰并未因为她的玩笑而开心分毫,他低头朝着夏清歌的背部看去,箭头上擦了毒药,不过还好有药可解,虽此时解药不再身上,不过他有把握能让她撑到回府,瞬子暗了暗,他准备好一条干净的丝帕,再次低头看了夏清歌一眼“若真的忍不住了就咬我吧,这样你会好受一些。”
夏清歌知晓自己怕是中了毒了,如今身子一阵冰寒,颤抖的厉害,犹如残风中的落叶一般,飘飘忽忽,唯一能感觉得到的就是慕容钰温热的怀抱。
小脸苍白,她却仍旧强自忍着,扯了扯嘴角“赶紧拔——别——啰嗦。”
慕容钰微微闭了闭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到今日他方才真正尝到了什么叫心乱如麻、担惊受怕、钻心之痛。
再次睁开眼时,瞬子明显清明了不少,他轻柔的揭开夏清歌身上的衣衫,外裳解开后,白色肚兜和裹群瞬间袒露在外,纤长的脖颈以及莹白如雪的肌肤毫无遮掩的袒露在外,而慕容钰的眼神却只关心那已经开始发紫的伤口。
他吸了一口凉气不再犹豫,一把将那只深深射入夏清歌身体内的箭羽拔了出来。
这一下,疼得夏清歌抓着他衣领的手撕裂了他的衣衫,双拳紧握,指甲已经深深嵌在肉里,试图来转移她此时身体传来的刺骨疼痛,整个身体似乎一瞬间被扯裂开来,她能甚至能听到自己骨头碎裂的声响,紧皱的脸上更加苍白,额头不断向下淌着冷汗,可她依旧未曾喊出一声,嘴唇紧抿,只是身子无助的颤抖。
慕容钰眼神内满是心疼,他急忙为夏清歌处理了伤口,擦了药后,用那条干净的丝帕捂住她那不断向外參出鲜血的伤口。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外面已经停止了喧哗和兵刃相接的碰撞声,而马车内慕容钰和夏清歌两人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未动,夏清歌似乎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而慕容钰的面色也未曾好到哪里,捂着她伤口的姿势未变,他低头深深看了一眼怀里的女人,眼神内满是深沉似海的幽暗。
“主子,那些人已经解决,接下来主子有何吩咐?”站在马车外面的黑衣男子恭敬的看向紧闭车帘的马车。
车内良久的沉默,而车外的人依旧秉直的站立着,丝毫未曾见到一丝的不耐和好奇。
慕容钰轻轻眨了眨眼睛,似乎久久未眨眼的原因,此时他的瞬子里带着一些腥红,拉过一旁的薄被为夏清歌盖好后,方才沙哑的开口“砍下他们的人头,丢到碧清池去。”
马车外的人脸上明显闪过一丝惊讶“主子,您这么做,可是要和皇上翻脸了么?”为首的男子紧了紧眉头,低声询问。
慕容钰冷笑一声“天限异像、群雄逐鹿,今后他会忙得焦头烂额,又怎会来注意碧清池这些人头?按着我的吩咐,去吧!”
“是。”黑衣人不再犹豫,主子一向说一不二,既然他决定了的事情就一定有其原因,主子聪明绝顶,智勇双全,实乃天下罕见,所以,对于主子的决定他们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十二星宿闪身离开,站在马车外的景天、景铭、景泓三人脸上也均是闪过异色,看来这次主子是真的怒了,不然也不会想到将这些人头丢到皇宫的碧清池里。
等十二星宿离开后,地面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也被同时取下了头颅,此时地面之上已经全部变成了无头尸体。
柳万财一家子虽然安静的坐在马车内,可听到了外面一阵阵喊打喊杀的声音,他们的心里早已经乱作一团,尤其是柳氏和柳慧娘二人,身为一名普通的村妇,她们何时见过这种阵仗。
“孩子——孩子他爹,你说——你说是谁要来杀——杀咱们?”柳氏声音极其颤抖的打破了车厢内久久的沉默。
柳万财叹息一声,挑开车帘一角,朝着地面上那些无头死尸看了一眼,随即惊慌的放下了车帘,面色苍白如纸。
柳氏见他脸色越来越差,也好奇的打算看一看外面的情况,却被柳万财及时拉住“不要看,外面——外面实在是恐怖,咱们——唉——咱们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了。”虽然他知晓自己背后的主人杀他比保他的几率要大的多,可如今看到这一波又一波的人,柳万财的心还是瞬间跌入了谷底,他对主子忠心了十几年,换回来的竟然是这般悲惨的结局!
“你说什么?”柳慧娘惊恐的睁大双眼“我是李贵的人,我不是柳家人,我不要死在这里。”
柳慧娘就像是疯了一般,上前拉过柳万财的衣领“爹,都是你的错,是你把我和娘害成了这个样子,你说你当时为什么要跟着二老爷?现在好了,咱们都得死,你知道吗,都得死!”
“啪!”柳万财抬手狠狠的抡起,毫不留情的打了柳慧娘一巴掌,对于这个自己一直疼爱的女儿很是失望。
“你——你打我?”柳慧娘双目噙满了泪水,眼神内满是惊讶之色“你自己做的错事,还要来打我?我若是死了都是被你害死的。”她歇斯底里的大喊一声。
柳万财面色铁黑“你的眼里心里就只有你自己,我和你娘难道愿意让你死吗?如果你好好做李贵的妾侍,不要每日找我和你娘抱怨,也许你还安稳的待在庄子上,如今你走到这般田地,是你的愚昧和嫉妒害了你。”
“老爷别说了,她毕竟是咱们的女儿。”柳氏也跟着不住的掉眼泪,将死之人似乎对很多事情都看明白了,他们三人此时的心里都只有一个念头,如果当时不那么做该多好,可是,那只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