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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
刚刚的吻,她可以归结为他赢了比赛,兴奋地失了分寸不予计较。可是她,如今因为容晔,因为写意,因为父亲,因为哥哥的事都已经够烦,没有心情陪他这个花花公子玩这种游戏。
“可是我突然发现,有竞争才更有乐趣。”他笑。
想拿他的话堵他?她不知道他要耍赖,任何人也没辙吗?
“竞争?难道慕少自己忘了,你先前已经输了?”这本来就是话赶话儿的事,既然不尊重自己,那么她也不会嘴下留情。
果然,男人都是好面子,她这话无疑是在刺激慕少隽。只见他面色一凛,但很快恢复缓和的脸色。他看着她,半晌,唇角慢慢晕开一抹笑。
他不笑还好,他一笑陆弯弯就感觉到危险,不及反应就被他勾着腰身,身子贴过来,脸近在咫尺地望着她,呼吸都喷在她的脸上。
他说:“那要不要试试?看我这方面是不是也输给他?”
陆弯弯面色难看,却还强迫自己笑出来,激他,说:“难道慕少以往追求女人,都是用这样的手段?”
她面上表现的沉着,其实心里紧张的要命。
慕少隽闻言看着她,对望了良久突然就那样笑了。手慢慢抚上她的唇,陆弯弯恨不得咬掉他的指尖。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不过没有成功而已。
他捏着她的下颌说:“弯弯,你知道吗?你越是这样,就越能挑起我的兴趣。”
有些男人,天生就喜欢征服女人,尤其是慕少隽这种,猎艳几乎是他的人生乐趣。
陆弯弯用力拽下他的手,说:“那抱歉,我没想入您慕少的法眼。”她现在巴不得离他远远的,永远沾不上关糸。
慕少隽也不在意,他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笑着说:“没关糸,咱们来日方长。”
陆弯弯厌恶地擦了下自己的唇,推门下车。
他说:“蓝诺的事,陆小姐也好好考虑考虑,毕竟您哥哥落网了,他的案子需要证据。他还这么年轻,如果真做了牢,可就真的毁了。”
陆弯弯回头看着他,街上路灯的光线折射进他的眼眸里,让人看得不太真切。可是他浑人都散着一种阴险狡诈的气息,她觉得这才是真正的慕少隽。
甩上车门,她头也不回去往酒店走去,心里郁堵,又沉甸甸的难受。
这时身上的手机响起来,她看了一眼居然是陆文华,有些诧异地点了接听键,喊:“爸?”
“弯弯啊,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啊?”陆文华问。
陆弯弯此时还站在街上,街面的汽车声不断,她想说没在家里都没借口,只好一边应着一边进入酒店,说:“有点事出去了一下,爸,你怎么还没休息?”
“奥,睡不着,就想知道你睡了没。”陆文华说,声音听起来给人一种含了丝脆弱的感觉。
“爸,你怎么了?”陆弯弯觉得不对劲,心也就跟着揪起来。
陆文华那头好半晌都没说话,等了一会儿才有声音传来,他问:“弯弯,你是不是去了外地?”
“嗯。”陆弯弯应,心里有所保留,所以没说自己在华州。
陆文华好像是知道,他试探地问:“在华州?”
陆弯弯有些心惊,问:“你听谁说的?”
陆文华仿佛是叹了口气,说:“今天陆晨来看过我。”
陆弯弯蹙眉,不知道华澜母子又想干什么。
“弯弯啊,找到你哥哥了是不是?陆希他怎么样?你见到他了吗?”陆文华着急地问。
尽管是恨铁不成钢,恨他败了自己的家业。可是说到底还是自己亲生的,得知有他的消息,他还是跟着担心。
陆弯弯想到医院里陆希的情况,唇张了张,半天才艰涩地说:“找到了,也见到了。爸,你要相信哥哥,他是被别人骗了,我们要帮他。”
“骗?怎么回事?”陆文华紧接着问。
这件事太复杂,陆弯弯不知道怎么才能三言两语详尽,更何况哥哥现在的情况,她并不想让爸爸知道,否则她不敢想像爸爸会不会受刺激病发。
于是她斟酌过后,说:“爸,哥哥这边挺好的。你相信我,我会帮他的,警方也会帮他,你只要相信他是无辜的就行了。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们回去后会想办法让你见到他的。”
陆文华在那头听到女儿这般说,说得那样肯定,好像有了眉目和希望,悬着的心便落了地,说:“好,弯弯,爸爸等你们。”声音里竟有了哽咽。
“那爸,你好好休息吧,你要养好身体。”陆弯弯说着,声音也忍不住哽咽起来,就这样匆匆忙忙挂了电话。
将手机收进包里,进入电梯。她虽然与父亲说得挺好,但是知道这事难着呢。更何况哥哥染了毒瘾的事,是绝对不能让陆文华的知道的。
抬眼,电梯里的金属壁上映出自己的样子,半边脸上带着伤,唇色红肿,好像有块地方还破了。指尖抚着自己的唇,就想到了慕少隽。
她不知道慕少隽与蓝诺里的人是什么样的关糸,看样子认识,又不像有太多的交情。那么他今晚为什么救自己?仅仅是兴趣,如果不是,那他又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听了哥哥的经历后,她更加觉得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的人都不可信。想想今晚的事,总觉得自己今天无意间撞到了一个大谜团里,却怎么也看不清。
心不在焉地进了房间,打开房间的灯,抬眸间就见容晔坐在了自己客房的沙发上,双腿交叠。桌上开着电脑,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正在翻阅。
“舍得回来了?”容晔开口,只不过眸子未抬,那口吻更像一个质问妻子晚归的丈夫。
今天离开陆希的病房时,明明一副负气而走的样子,她都不知道他是怎么调适的,居然能这么若无其事地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过也罢,他霸道习惯了,也有的是本事,能自由出入她的房间她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这两天经历的事太多,对于他的出现她都提不起劲来质问,更懒得回答他。便决定将他无视,将包搁下后便往浴室而去。
可是想他容晔,怎么可能允许被无视呢?
她进了浴室转身关门,门板却被容晔伸出来的一只手搁开。
“我累了,你有话明天再说吧。”她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把说,脸上显出厌倦。
容晔没说话,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明显滟红的唇,眉宇间闪过一抹清冽。然后动手将门推开,捉起她的手提到自己面前,质问:“跟谁出去了?”
他以为她只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但显并不是那么回事。这双唇,明明一副刚刚被吻过的样子。
“不管你的事。”陆弯弯用力想拔开他的手,容晔的性格哪里又肯?掐着她的下颌,让她对上自己的眸子,沉着声音:“说!”
陆弯弯见他这样,干脆放弃挣扎,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甚至带着那么点报复地说:“是慕少隽,你满意了吗?”眸子里露出讽刺。也不知道是讽刺他管得太多,还是讽刺自己低估了他的程度。
容晔看着眸子里的挑衅,墨眸沉沉,半晌紧绷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来,只不过那眸子里却泄出一股更骇人的阖黑涔冷,问:“他碰你了?”
起初,陆弯弯听到这时脸上浮上一丝报赧,但是很快调适过来。她说:“是啊,碰了,我伺候了他一晚上呢。所以容少,我求求你行行好让我休息吧,我实在没有精力再伺候你——”她的话没说话,就被他按在门板上。
力道很大,且很粗暴,撞得她整个后背发痛发麻,连眉都皱在一起。
他掐着她的下颌,沉着声音说:“陆弯弯,你有胆就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保证让你后悔。”
陆弯弯明知道这时候的他惹不得,心里那股倔劲儿偏偏就上来了,她迎着他的眸子,唇角含着丝笑纹,故意放慢了语速,说:“晔哥哥,我刚刚跟慕少隽上床了——”
就听到嘶拉一声,她的裙子就像破布一样,被他从后领沿着线路一下子扯开。衣裙下滑,露出整个消瘦圆润的香肩,以前黑色的胸衣带子。
陆弯弯的眸子闪了闪,其实心里有些害怕。
容晔却笑了,不过在她眼里那就像野兽准备享用猎物前,露出的那种将她撕裂,烘烤的残忍。
“你做什么?”她有些紧张地问。
容晔的手指如蛇一般在她细长的颈间流连,慢慢滑到她的锁骨,肩头,然后往下探去,按压在前几天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一块一块的,颜色已经转暗,却并没有完全消褪,他的眸色渐渐深色。
他说:“紧张什么,你不是说跟姓慕的上过床了吗?我检查一下,我留下的痕迹还在不在?”
她并不是擅于说慌的女人,从她的反应他就知道她也不过是嘴上逞能而已。既然她非要激自己,那么他就趁机讨点福利。
陆弯弯忍着自己要夺门而逃的冲动,眼里已经露出畏惧,没事,她惹他做什么?
这边思想斗争还没做完,下巴已经被他抬起,他的吻便落下来。虽然脸上的冷凝已经缓和许多,下嘴的力道却绝不嘴软。开始是狠狠辗压,后面便是嘶咬,完全没有技巧可言,更像在惩罚,撞得她牙齿都痛了。
“唔……”她痛呼出声想躲开,他却不容许,捏着她下巴的手收紧,舌已经趁机探进去。
她躲不开,只能任由他强势进侵入,勾缠着她的唇舌,勾缠她都感到要窒息了,才放开她。沿着她的唇角下滑,一直到细白的颈项,甚至开始咬她。
“别……”她害怕地缩了一下。
他却不曾停下来,从颈子到肩窝,一直到到胸部,他极尽挑逗之能事,温润的薄唇贴在她肌肤,问:“告诉我,他还碰你哪了?我替你消消毒!”
这个混蛋,到了这个时候仍介意着这件事。当然,自己的东西,尤其是女人被别人碰了,任哪个男人都会不舒服的。
更何况是容晔!
陆弯弯却死咬着唇,倔强的不肯吭声服软。
她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在他眼里便是不肯驯服的小兽。而他这个猎人却偏要她亲自开口告诉自己才肯罢休。她不愿意,他就继续动作,直到她承受不住为止……
陆弯弯闭上眼睛,想要忽略这种极刑,可是眼睛看不见之后,反而让感官更加灵敏,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手探到她的衣服里去……
她可耻地感觉到自己犯贱的身体在他的挑逼下起了变化,心不由悲从中来,眼眶渐渐湿润。可是她不敢动,更不敢睁开眼睛,就怕一动眼里的泪水就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容晔看到她倔强、执抛的样子,颤抖的扇形睫毛下,已经溢出水漾而不自知,却还在咬着唇。他的心没来由的跟着发揪,便帮她拢上衣服,忍不住吻上去,吮掉那睫毛下的泪珠。
他说:“弯弯,我们不置气好不好?就像从前一样在一起不好吗?”这是这么久已来,他第一次说软话。
陆弯弯心里却委屈的要命,她最终把咬着唇的松开,却并没有睁开眼睛。语音低低地问:“那你告诉我,四年前你到底为什么那样做?”
容晔眸色一颤,抿着唇没有回答。
陆弯弯等了半晌都没有等到答案,心里的悲凉愈加浓重起来。从重逢起,面对他每一次的挑逗,对自己的每一次好,她都告诉自己不可以轻易松动。
她也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很好,直到这一刻面对他的沉默,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她才知道面对他,自己并不若她想的那样冷漠。
抑止住心里泛起的情绪,她最张睁开眼睛迎上他的眸色深瞳,问:“回答不出来吗?那你凭什么以为我们还能像从前一样?”
面对她的质问,容晔抓着她肩的手收紧,唇抿得却愈加紧。最终只是沉默地帮她拢上衣服,说:“洗洗睡吧。”
陆弯弯却冷笑起来,看着他的背影,说:“容晔,你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玩弄我吗?又何必装。”
容晔侧过头,看着笑得有些夸张的她。
陆弯弯眼眸里闪过一丝绝决,当着他的面将自己的衣服拽下来,直至落到脚踝,她说:“你想怎么样?不用忍着,我给你。”
她的皮肤白皙若瓷,骨骼纤细,虽然不算高,却凹凸有致,比例极尽完美。此时她又唇色红肿滟丽,脖颈间还有他刚刚留下的痕迹,这副样子明显在盅惑人。
可是她一向不是开放的女子,身体明明已经在他的注视下泛起红潮,却仍坚持迎着他的目光挺立。他眸色沉沉地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我只有一个要求,救救我哥。”她知道他有办法,他就一定有办法的。
慕少隽让她考虑清楚,那么她考虑清楚了,如果一定要卖,不如就卖给容晔。不是因为爱,是为了让自己看得更清楚,这个男人与她没有感情,只有所谓的交易。
是的,如果摆脱不了这种纠缠,她宁愿是这种关糸。在她看来,付出*,总比情感沉沦要好许多,最起码抽身之时,心不再那样痛。
只是她不知,这只是一切万劫不复的开始。
“你再说一遍!”他眸子微眯,紧绷的神色已经带了警告的意味。
陆弯弯却仿佛没有看到,她的视线飘忽,唇角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光着脚走过去,攀上他的手臂,说:“你不就是想玩吗?尽管玩,你只要答应救我哥哥,我想怎样我都奉陪。只是容晔,我只有一个要求,别再时不时装出你很关心我的样子,我看得累——”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他重新推回门板上,他盯着她的眸子,好像活吞了她一般。
这个女人,她居然这样误解他做的一切。
陆弯弯也不畏惧,就那样目光含讽地回视着他。
怎样都奉陪,很好!
他猛然将她身子翻了过去,脸贴在门板上,后背是他抵过来的炙热胸膛,那样体温烘烤着她的后背。陆弯弯最怕的就是这个姿势,因为看不见,所以心里会恐惧。可是她刚刚说那些话时,就已经豁了出去。
她死咬着牙,不准自己后悔。
他的唇落在她半露的后背上,呼吸扫在肌肤上痒痒的,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发颤。不知道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感官刺激。
她黑色如瀑的长发披散着,映得背部的肌肤更加莹白,他用指尖将发丝撩开,整个美背就呈现在他面前。原本只是生气,也因为这副美景而眸色暗哑下去。
他将她压回门板上,伸手将她的头扳向自己,说:“弯弯,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后悔!”
他原本要的不是这样,可是她宁愿将他的感情定义成一种巧取豪夺,当成一场交易买卖。不管是为了谁,她这样出卖自己的样子都让他生气,愤怒。
她隐隐明白,这是他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可是她不会回头,就像刚刚她面对他的沉默,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痛一般,她知道她不能再沉沦下去。
她告诉自己,这种方式很好。
既然挣脱不了,那么她就只有将他们之间的关糸定义成一种交易。用它来时时提醒自己,她已经付出身体,所以不必对他心存欠疚。
换句话说,她这样就可以理所当然地抱着当年的伤害,执意着在他没有合理的解释之前,不肯释怀。于是她说:“我不后悔。”
容晔这下是真的怒了,他掐着她的唇粗暴地吻着她,力道里也没有丝毫怜惜,就像野兽的嘶咬,直到彼此的唇齿间充斥出满满的血腥味道。
陆弯弯闭眼睛,承受着他的掠夺,告诉自己,这样挺好,至少可以时时提醒自己,他们都不是原来的他们,这只是交易的关糸。
可是这一切并不若她想像中好熬,容晔是铁了心让她尝到卖与怜惜的不同。他的动作何止是粗暴,简直就像要将她撕碎了一般。
从门板到水流下,从浴室到卧室的大床上,陆弯弯这一晚上就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浑身每一块肉,每一根神经,每一块骨头都痛,痛得晕过去几次他都不肯停止。
他要的只是她的一句软话,可是她就是不肯妥协,然后又开始新一场的掠夺,周而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