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行进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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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金币和美nv之外,还极端的看重名誉。在过去他们的首领都要得到维基亚国王的册封才能正式的行使自己的权利,现在,皮尔苏斯基大公和伯克国王取代了维基亚王室,成了异教徒的新宗主了。
这些异教徒信仰自然宗教,他们的长老会背诵几万行的史诗、使用几乎所有的草据说只要没有死掉,那些长老就能把人救活。通过他们的神灵来看,他们似乎于诺德人有那么点亲戚关系,但是他们却声称自己从古倒今都是森林里面的儿子。维基亚人被西部人蔑称为野蛮人,那么这些人就是野蛮人里的野蛮人了。
从言语当中,斯玛尔对这些异教徒倒是颇为尊重。他说那些人是真正的战士,如果不是维基亚国王一再侵犯他们的森林,还侮辱他们的酋长的话,这些人本来是不会搀和到山外的战事里面来的。其实那些野蛮人应该有记忆,多年前就是伯克人招揽来的骑士团大肆地屠杀着野蛮人,现在那个骑士团还在北麓残存着一些城堡,那些城堡现在成了伯克庇护下的自由城镇了,但是在过去,强大一时的骑士团却差点灭亡了伯克人。
西部教会对于异教徒向来是杀之而后快的,东部教会则宽容的多。但是现在,值得讽刺的是,这些异教徒却和伯克人搀和到一起去了。斯玛尔说起这一点的时候无不叹息,我感觉他还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说服那些野蛮人,让他们于我们并肩作战呢。
“那你们呢?”我问斯玛尔,“瓦兰人会不会有一天也不和维基亚人在一起了,跑到别处去,帮别人进攻维基亚人?”
“我不知道,”我的问题有些尖锐,我以为斯玛尔会不喜欢的,但是他却一本正经的回到我,“瓦兰人是自由的。我们现在觉得跟维基亚人生活在一起很好,我们就和你们生活在一起;你们打仗,我们会加入你们;你们派来的领主,我们也会尊重他,我们的家族族长也要从你们的国王那里得到封号。但是如果以后你们变了,那我们就要到别处去了,自由的瓦兰人会一走了之。”
“你怎么说的和库吉特人一样,”我回应他的话,“到一个地方住得烦了,就跑到别的地方去。留下来经营一个地方不好吗?”
斯玛尔哈哈大笑,“我们的确是会种地的库吉特人。库吉特人赶着牛羊,我们赶着庄稼。他们的牛羊把草地吃秃了之后,就沿着大河走带草地青青的地方去。我们的庄稼把地力吸光之后,也会沿着大河走到土地沃的地方去。哪一天,要是天神```哦,不对,上帝派使者重新恢复了大地的生机,我们就会回去。这没什么不好的,我们就是库吉特人。”
“不jing耕细种,你们怎么积累财富?”我有些好奇,对他的洋洋自得也有些反感,“我听说在维基亚,人们把土地分成两块,一块种谷物给人吃,一块种苜蓿和萝卜喂马。谷物消耗地力大,苜蓿反而能滋长地力。收获后,第二年两块土地更换庄稼。年年往复,一点点土地就能供应一个村子,喂饱一大群马。维基亚人从来不迁徙,他们用多出来的庄稼修建城镇,建立城堡。无数的人不用种地也能养活自己,他们在城市里面生产货物,换来金币。几百年前维基亚人和瓦兰人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瓦兰人还是禅达皇帝的亲信。但是现在,维基亚人建立了自己的王国,瓦兰人呢?”
我自己说完了都感觉自己有些过分。不过我一想到斯玛尔在几天前的宴会上的态度就恼火。
斯玛尔听我说了一堆,“哦,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他瞥了我一眼,“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一辈子种地有什么好。维基亚人本来都是勇敢的战士的,在过去连你们的nv人都能拉弓打仗,但是现在却被娘娘腔伯克人打得满地找牙,就是因为你们生活的太安逸。铁盾河的维基亚人才更像是维基亚人,但是你们却说他们是土匪和流氓。这个世界真是颠倒过来了。”
“世界会颠倒得更厉害的。”我煞有介事的说。不过斯玛尔鼻子吭了一声,明显的不相信我说的话。
我自己也感觉底气不足,虽然听见不少人总是这么感慨,但是这个世界到底会怎么变化我是真的一点都不清楚。我和大多数人一样,只有等到世界完全变了样之后才能发现。算是后知后觉吧,这真是让人遗憾啊,听说那些古代的帝王们之所以成功,就是因为他们能预测时代,然后提前都做好准备。
我们在天黑透之前赶到了宿营地,房屋不够多,大部分人都只能围在火堆边上将就一下。樵夫们把发酸的麦饼和满是渣滓的葡萄酒高价卖给我们,结果被瓦兰人痛揍一顿,斧头都被抢走了。那些樵夫远远的跑开,在树林子里面骂人,瓦兰人威胁那些人再骂就要烧房子了,樵夫就闭了嘴,坐在树林子里面委屈地哭,干嚎了半夜。瓦兰人听得烦了,就把樵夫的斧头、镰刀什么的都丢上了屋顶,还把他们的梯子劈成柴火烧掉了。等第二天我们走的时候,那些一夜未眠的樵夫才探头探脑地走出了树林,小心翼翼地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天气明显变寒冷了,我们加快的了行进速度。
纤长的旗帜在风里面扯动,我前面的骑士的披风被吹起来,几乎要搭到我的鼻子了,马蹄如清脆的雷声不绝于耳。
在接近中午的时候,我们奔出了白桦林。整块大地在我的眼前无限的展开,梁赞河像是一条银带蜿蜒在如画的原野之上。灌木和草地如同织锦,几颗高大的哨兵树夹道生长。瓦兰科夫的木栅墙屹立在金è的原野上,充满了雄浑的气势。
我们冲出树林的时候,就听见瓦兰科夫的塔楼上吹响了号角,呜呜的低鸣声在四野忧郁地回响。一些披挂整齐的士兵在城楼上面吆喝着,木头吊桥缓缓地放下。
我们加速地冲了过去,我感觉心跳剧烈,就好像是在战场冲锋一样。在我们bi近城楼的时候,我发现栅栏比我在远处看起来的更高,那座桥在我们的脚边刚一放下,我们就冲进了瓦兰科夫。
我的余光瞥到无数陌生的脸在我们的周围仰望着。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