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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一她也就跟着跑步,结果有一次从健身房里出来,言臻倚在门边看着她,叶翡疑惑道:“你在这干什么?”
言臻直起身子,凑过来在她耳边道:“不用减肥也很美……”
叶翡:“……我知道了。”
……
倒是原野没有呆几天就走了,叶翡问的时候戚谷城摸着下巴道:“玻利维亚。”
叶翡想起言臻那个有些天马行空的猜想,最终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元宵节前一天,叶翡做好了早饭喊言臻起来,进去到卧室里却发现言臻已经起床了,站在窗户边不知道在看什么。
她叫了一声:“言臻?”
他竟然仿佛没有听见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
叶翡又叫了一声。
最后干脆走过去用自己刚碰过冰水的手搁在他脖子上:“男神,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我叫你都听不见?”
言臻转身,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山拉下来,道:“张东行和邵予琳那个案子今天开庭。”
叶翡倏然一愣。
“被告申请了不公开开庭,但是与案件相关人员还是可以去到庭旁听……”
“我不会去听庭审的,”叶翡道,“我一点也不想去看邵予琳的脸。”
言臻道:“那就不去了……但是庭审结束了明御要去云霄塔那边,阮沧澜也要去,你去吗?”
叶翡摇头:“没意思,不去。”
言臻只好道:“那你在家里待着吧,下午不用给我留饭了。”
叶翡答应了一声,自己去书房里修稿子去了。
……
开庭在北平市长月区人民法院,因为是不公开庭审,所以到庭的人不是很多,但是法院门口的记者却围了一圈,毕竟这件案子所牵涉到的不论是哪一方,都不是小人物。
言臻也不是很想去法庭上,于是干脆去了公司等着,他进公司的时候明御刚好从门里出来,看见他皱眉道:“你不去法庭?对了……叶翡呢?”
“我和她都不想去,”言臻道,“没什么意思,要不是你说待会要去云霄塔我就不过来了。”
“那也行,”明御道,“你上去等着吧,君郢一会儿就过来了,我尽量快点过来。”
言臻点头,上去了三十二楼,明御的办公室。
但是他刚一进去,就看见靠近落地窗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逆着光看不太清楚,只能隐约的看清他的身形,很瘦,像是一片折叠的纸贴在了沙发上,言臻走近才发现,原来是那个叫容纯嘉的少女。
从他刚一进门开始,她就若有所觉的转过头来看着他走来的方向,一直到言臻走近,她都保持了同一个姿势,丝毫不变。
她的目光很沉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瞳很深的缘故,望进去却仿佛一片黑湖,或者是宇宙深处,最极致黑暗不见光明的角落。
但是看人时候给人的感觉却仿佛她看的很透,是那种能洞察一切秋毫的敏锐目光,她云淡风轻的瞥过去,却仿佛被流淌的黑暗侵蚀洗刷了一遍,或者被X光线照射了一遍,每一个骨头缝里都是厚重感,每一粒灰尘孔都仿佛无处遁形。
“言臻?”她轻轻叫了一声,“我第一次见到你。”
言臻颔首,却觉得……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奇怪。
明明是少女特有的清甜宛转音色,但是说出来却一点也不甜美,反而是压得有些低,并不刻意,却让人觉得很沉,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般的压迫感。
言臻微微皱眉,道:“我也是第一次见你,容小姐?”
“请叫我容纯嘉。”她道。
言臻不置可否,过去坐在了她对面的沙发上。
令他不解的是,容纯嘉的目光一直随着他移动,却始终定格在他身上……她的目光很沉,但是看你时你却丝毫察觉不到,也像是一片浮游的影子,忽而即逝。
“容小姐,难道你不知道,这样盯着别人看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吗?”
“请原谅,”她微微垂眸,“我只是……对你很好奇。”
言臻冷淡的道:“虽然不知道你的好奇从何而来,但是还是请你收起你的好奇心。”
容纯嘉抬头,眼尾微微上扬了些许,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刘海盖住眉毛的话,就会发现,她得动作实际上是在轻微挑眉。
她忽然道:“你平常就这么冷淡?”
言臻的眉皱的更深了些,不知道怎么的,他总觉得这个女孩儿有些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她却好像很早就认识自己了一样,说话总是带着某种饶有兴致的审视感。
“哦,”他更冷淡应了一声,“或许是吧。”
气氛瞬间变得沉默下来,他和她之间凝滞的空气仿佛可以飘雪飞霜,冷到极致。
打破这沉默的是言臻的手机铃声。
“喂?”他接起电话,“怎么了?”
来电话的是叶翡,她似乎趴在什么地方,声音有些沉闷:“无聊啊……你下午回来吧?明总裁肯定要带小阮去约会,你还是别去当电灯泡了?”
言臻轻轻笑了一声:“你是这么想的?”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叶翡似乎爬了起来,她又道:“不对啊,庭审中间不是不准打电话的吗?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公司,没去法院。”
“哦……”叶翡道,“记住我说的话了?下午要回来。”
“记住了。”
……
言臻挂了电话,走回来坐下时看见容纯嘉低着头,齐刘海的发梢刷在她纤长浓黑的睫毛上,掩去了她眼里的情绪。
她抬头,蓦然道:“她对你很细致温柔。”
“谁?”言臻挑眉。
容纯嘉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稍微顿了一下,才缓缓道:“你的妻子……”
言臻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冷声道:“她好像和你无关?”
半响,容纯嘉轻轻“嗯”了一声。
言臻注视着窗外清冷晦暗的天空少倾,问:“你怎么知道的?”
这问题问的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容纯嘉却丝毫不做反应停顿的道:“你的衬衫第一颗纽扣掉过,是第二次缝上去的,没有缝在原本的位置,但是现在的位置却更合适好看,这样的微末事情不太可能是助理做的,那就只能是生活伴侣。你的袖扣应该是路易斯·威登今年刚推出的新款,需要提前预约来抢购——”
“可以了,”言臻打断了她的话,淡声道,“你观察的很细致。”
容纯嘉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君郢没有告诉过你,我很擅长观察和推理?”
言臻道:“他很少在我面前提及你的事情,但是这一点我是知道的。”
他这才发现容纯嘉的眼睛微微弯起一个细妙的弧度,似乎是有点笑意的样子,但是太过清淡,淡的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言臻想,叶翡总是说自己表情太淡太冷,君郢的小女朋友才是真的表情寡淡,从他进来到现在,这姑娘的面部表情几乎就变过。
“但是这根本就不用推理,”言臻继续道,“你肯定听见了,我刚才和她通过电话。”
“是……”容纯嘉道,“你和她说话的时候,更温和。”
这是很明显的事情,言臻不欲多言,只是淡然颔首,便不再说话。
容纯嘉却依旧看着他,深幽却澄澈的眼瞳里清晰的倒映出他的的影子和周围的事物,依旧有种淡淡的压迫和探究,言臻的眉头又皱了皱。
“你到底在看什么?”他问。
“我很喜欢叶翡……九霄环珮。”她说的很认真,如果说一开始她说过的所有话语都是轻而寡淡的,那么这句无疑最有味道,但是具体是什么味道,谁也说不清楚。
言臻道:“我代替她说声谢谢。”
容纯嘉也沉默下来,她沉默着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会儿,又继续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丝毫不言语。
言臻觉得她一点也不像这个年纪的女大学生,倒像是……一个沉默的独行者。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君郢推门进来,看见面对面沉默坐着的言臻和容纯嘉愣了一下。
他问容纯嘉道:“你不是说在学校吗?怎么又过来了?”
“想过来看看。”
君郢和言臻打了声招呼,又道:“我记得你下午有节国际经济法,怎么还跑出来了?”
“刘老师回家生孩子去了,”容纯嘉道,“新老师的时间还没有排过来。”
“你的法律思想史论文写完了吗?”
“还没有。”
言臻忽然道:“君郢,你什么时候变成婆婆了?”
容纯嘉似乎笑了笑,君郢瞪了他一眼,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叠稿纸递给她:“你的私法读书笔记,上次落在我那里了。”
容纯嘉接过来看了一眼,抬头道:“我是想让你帮我把剩下的一半写完。”
言臻:“……”
君郢很有些头疼的道:“邹教授认识我的字,你就不怕平时分被扣完?”
容纯嘉道:“邹教授的作业都是她带的研究生批,所以不会被发现的。”
说着又将那叠稿纸放回了君郢手里,想了想道:“童婳的男朋友都给她写完了所有的,我只要你帮我写一半。”
说完又补充道:“我写的是李双元教授那本《国际私法》,你别写成别人的书。”
言臻:“……”
他看了一眼君郢手里的稿纸,第一页题目栏上写着“李双元《国际私法》读书笔记”几个字,用的是黑色的墨水笔,字迹却气势凛凛,纤瘦清劲,微有嶙峋,姿异而骨傲,像是崖壁傲竹。
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女生还写的一手好字。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言臻总觉得这字迹……有点熟悉。
却又一时间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
那边君郢又问道:“……你一个人过来的?”
容纯嘉答:“和沧澜一起,她去了下面而已。”
言臻默然的看着君郢和她说话,有一句没一句,几乎都是君郢问一句她答一句,她似乎不爱说话,也不经常笑……或者说是经常没什么表情,言臻想起叶翡说过这种人有一种称呼叫做面瘫,他和叶翡刚认识的时候叶翡就经常问他是不是面部瘫痪,但是最后就再没有叫过了,没想到他今天在容纯嘉身上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面瘫。
而且她说话的逻辑方式很奇怪,就像刚才和他的那场对话,有的地方说的前言不搭后语,关注的重点也有些让人意想不到……要是叶翡的书迷都和她一个德行,那还了得?
……
一直到三点多,明御才从法庭回来,他似乎对审判结果很是满意,回来的时候一脸笑意。
“都在呢?”他笑眯眯道,“诶,纯嘉,你姐呢?”
容纯嘉声音没什么起伏的道:“在下面。”
“打电话给她叫上来,”明御道,“我们去云霄塔。”
说完又转过来看向言臻,沉声道:“张东行一年零八个月,邵予琳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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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多冒泡泡啊,人少了多冷清……你们活跃一点我才有坚持下去的理由,天太冷了把热情都冻没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