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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这才渐渐熟悉起来。
前后一串联,赫连澜这才恍然大悟。
要不说,赫连澜也是个聪明的,不过,醒悟的有些晚罢了。
没等德妃说话,赫连澜紧接着将自己刚刚得出的结论添油加醋地讲了一遍:“母妃,上次花轿抬错也是那个即墨月搞的鬼,如此阴险,有心计,还不知是谁家的女子,澜儿如何也接受不了。”
赫连澜的话让德妃挑眉,她本来也打算想个法子将这门亲事退了,如今正好有个借口,只是,德妃有些犹豫:“你父皇他这几日心情不好,此刻提这事,母妃担心会得不偿失。”
这句话落,那个一直呆在德妃身后伺候,刚刚回禀德妃消息的小太监说道:“娘娘,有句话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是这样的,刚刚在御花园,皇上他让徐公公在外头守着,谁也不准靠近,皇上谈论什么奴才不知,然再出来时,皇上的面上却是带着笑的。”那小太监眼睛转了一圈,说道。
“哦?何事能让此刻皇上开心?”
“这个,奴才不好说。”那小太监有些犹豫。
“想到什么就说。”德妃皱眉。
“是,奴才想着,皇上为什么心情不好呢?还不是因为煞王,此刻心情好了,会不会是煞王他…未死?”
“混账,谁让你胡说的?”德妃还未开口,赫连澜已经满面怒容,他一脚踹倒了那小太监,面上尽显狠辣。
那小太监赶紧爬起来,跪地,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德妃倒是没有赫连澜这么冲动,到底年长了这么些年,考虑事情还是周到些,她摆摆手,说道:“澜儿,他也不过是猜测,好了,起来吧,你先下去。”
“是。”那小太监如释重负。
无人知晓,那小太监在离开德妃的宫殿后,转了个弯,来到一处树丛便,低声说了一句:“已经办好了。”
树丛另一边回道:“好,继续监视。”
“是。”
殿内,德妃拍着赫连澜的手,声音满是慈爱:“澜儿,这事不过是猜测,然,我们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样,你拿着这个牌子去找你祖父,让他派些人四处寻找,若是那煞星真的未死,到时再动手不迟。”
“至于婚事,母妃今日便去探探你父皇的口风,尽量将这婚事给退了。”
“谢谢母妃。”赫连澜接过铭牌,眼睛有些湿润。
“傻孩子,我们是母子,母子连心,母妃怎能不为你筹谋。”德妃慈爱的说着。
这边上演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戏码,另一边却是简单的温暖幸福。
吃了哥哥热好的饭,倾玉咋着嘴说道:“哥哥,你做的饭真香,我都不想回去了。”
并不想妹妹知晓这里有即墨莲这么个人,是以,陌玉笑道:“怎么?你打算认输了?行,赌注拿来。”
倾玉一听,噌地跳了起来,连药篓都不打算拿了,就往山下跑,这让陌玉失笑:“倾玉,小心些。”
“知道啦。”倾玉一边说着,不忘了回头调侃自己的哥哥:“哥哥,我可是知晓你另一间房内藏了个女子呢?哼,下次来,我一定要看看,不知道是不是未来嫂子呢!”
她可是看着门口那边晒着一双女子的鞋子呢。
摇摇头,看着身影渐渐消失的妹妹,陌玉心中倍感欣慰,妹妹明知道自己救下一个女子,也猜得出来不想让她知晓,她便装作什么也不懂,好给自己机会。
这样一个善良美丽的妹妹,不知谁有幸能得到呢!
想到妹妹刚刚的话,陌玉心中一阵异样,他从未想过这一生会娶妻生子,看了看另一间房,或许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随即,他脑中闪过即墨莲想念别人的样子,心下一时黯然。
回去,收拾好碗筷,陌玉又端着另一碗药去了即墨莲房间。
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咚的一声闷响,陌玉心中一紧,敲了两下门,而后问:“即墨小姐,你怎么了?”
顿了会儿,里面才传出即墨莲有些吃力的声音:“无事。”
“我进去了?”陌玉问道。
“进吧。”
陌玉推门而入,见即墨莲正扶着墙勉强站立着,脚下是一个歪倒的凳子,陌玉顿时一阵气恼:“你怎么真么不听劝?不是说现在不能动的吗?若你急于求成,以后很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缺憾。”
他还是第一次见过如此坚韧的女子,坚韧到旁人看着都心疼。
即墨莲来不及擦掉额头疼出来的冷汗,说道:“我说过,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晓。”
而后无视陌玉的目光,径自扶着墙开始走动。
陌玉搁下碗,大步来到即墨莲面前,挡住她的路,一向温柔纯良的双眸此刻被严肃取代,陌玉说道:“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己回到床上,二是我抱你过去。”
即墨莲在外人面前很少发火,也极少表现出强硬的一面,只有了解即墨莲的人才会知晓她不过是不在意,而此刻陌玉的话让即墨莲皱眉。
“让开,我也不会再跟你说第三遍,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晓。”
陌玉浑身气息一凝,他作势就要抱着即墨莲,却在这时,即墨莲双眸射出寒光,她抬手,击向陌玉:“你救过我,我不会与你为敌,若你准备继续干涉我,那我也不会客气,再有,记住,别碰我。”
她既然许了赫连宵一生,便不允许旁人碰,哪怕是最单纯的身体接触也不行。
陌玉面色一白,想要抱起即墨莲的手转了方向,挡住即墨莲的攻击。
仅施了两三成的力,是以,即墨莲的掌力很容易便被陌玉拦住,即墨莲身形晃了晃,腿上一股钻心的疼。
陌玉一慌,想要扶住即墨莲,却想起刚刚她的话,手停在半空,伸出也不是,缩回也不是,忒是尴尬。
而即墨莲心中所思的却是:没想到这个叫陌玉的武功如此之高,自己虽使了一小半功力,然,能接住自己的人也不算多,这个陌玉却仅用一指便挡下了自己的攻击,看来他的武功也是深不可测。
有了陌玉这个阻力,自己站立这个计划便无法继续进行,即墨莲想着等天黑后再起来练习,她扶着墙缓慢往前移动,直到坐在床上,这才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一股蚀骨痛处从胸腔发展到四肢百涸。
即墨莲低低痛呼一声,这一声惊醒了陌玉,他快步上前,端起桌上的药碗,递给即墨莲:“喝下它。”
喝完后,一刻左右,这痛才慢慢散了去,即墨莲疑惑:“你这药的配方是?”
“先别提这个,我发现你体内还有另一种奇怪的毒,这种是我从未见过的,我这几日正在研究,此时也只能给你喝些镇痛的药。”
“大赫皇室秘药,无药可解。”即墨莲淡淡说道。
语气中无恨无怨。
陌玉心中虽然好奇,却也不是追根究底之辈,只好说道:“这药性还有多久?”
“二十余日。”
陌玉这才了然,为何她急切想要行走,心中对即墨莲的异样感觉又重了些。
他安慰道:“你放心,二十日足够了。”
区区一个皇室秘药,与他来说很简单。
陌玉如此大言不惭的话倒是让即墨莲挑高了眉,不置可否。
自己作为鬼手,对这种药都是束手无策,他一个即墨莲从来未听过的医者竟能配出这解药,即墨莲总是有些怀疑。
对于即墨莲的怀疑,陌玉也不多做解释,他说道:“好了,你休息吧。”
陌玉离开后,即墨莲没有休息,也未打算再练习走路,而是缓慢走到那一小方窗户前,看向外面。
突然,一阵鸟叫声让即墨莲一怔,是师傅。
这是清风崖特有的,用于传信的蜂鸟,大概是师傅听说了自己的事,即墨莲嘴角微动,顿时,嘴里发出一阵特异的鸟叫声,不远处枝头上一群鸟雀开始骚动,而后一只极小的蜂鸟往自己这方飞来。
即墨莲这几日以来的沉郁一扫而光,嘴角勾起笑意,她伸出手,蜂鸟站在自己的手心,即墨莲嘴唇微动,没多会儿,蜂鸟从她掌心飞走。
这件事也给了即墨莲极大的启发,看来以后她跟赫连宵也得建立一种特殊的联系方式。
房间外正在收拾药材的陌玉见着那只蜂鸟离开,眼中闪过挣扎,而后归于平静,既然这是她希望的,那么自己便成全吧。
送出去了消息,即墨莲心情甚好,她想着以后见着赫连宵该是怎样的场景,心情一放松,人便有些困乏,加上之前勉强自己走路,即墨莲很快入睡。
花开并蹄,各表一枝。
自听了了尘的话,暂时压制住了心底的那份暴虐,赫连宵心中总算有些理智。
这日,他们站在一处来客楼外。
小二肩上打着条毛巾,笑着说道:“客官几位?”
站在赫连宵身后的朝北上前一步,笑道:“我们要见杨朝。”
那小二神色一顿,而后恭敬地抬手,说道:“几位请进。”
赫连宵带头而入,朝南紧跟其后,朝北则脑子一转,拽着也要跟上去的了然,笑道:“大师,这家客栈不仅饭菜好吃,点心更是美味,大师,要不你跟我去瞧瞧?”
了然一听这话,立即停下脚步,点头道:“好啊,我们去吧。”
话落,迫不及待地拉着朝北进了一楼大厅,让人准备了来客楼的招牌菜跟点心,并吩咐小二看好了了然,朝北这才上楼。
来客楼三楼。
全大赫的所有来客楼三楼都会预备一个专门的雅间,留给主人。
此时,雅间内,赫连宵坐与软榻上,朝南雕塑似的站与赫连宵身后,那个朝北口中的杨朝正恭敬地站在赫连宵跟前。
“传令下去,全部的人都出去寻找,本王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见到她。”赫连宵冷声吩咐。
自赫连宵决定将即墨莲绑在身边,他已经着朝南向所有隐藏在各处的人打好了招呼,见到即墨莲就如见到赫连宵本人,是以,不管是来客楼,或是胭脂阁,他们对即墨莲均是好奇中带着敬重跟尊畏。
“另外,派人去一趟清风崖。”
杨朝领命:“是。”
见主子吩咐好了事情,朝北这时候才出声,他揽着杨朝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架势,说道:“对了,去给王爷弄些吃得来吧。”
“好。”杨朝点头。
还未等他出去,赫连宵已经出生阻止:“不用。”
找不到即墨莲,他如何能吃得下。
众人皆叹气,杨朝拍了拍朝北的背,出门。
雅间内。
赫连宵红眸半敛,半晌,他突然问:“朝南,本王要知晓那人她出去后到底发生了何事?”
本来赫连宵不打算亲自调查,他想让即墨莲主动告知他一切,却未想到自己的一时错误判断让她陷入如今的不知所踪,况且,当日普济山地势纵然危险,与即墨莲来说却是如履平地,以她的修为,区区秃鹫如何能将她挥下山去,她定然是身体出了问题。
这次寻回了即墨莲,她一定要让她付出隐瞒自己的代价。
朝南领命离开,房内只剩两人。
突然,赫连宵问“如何惩罚一个女子,然不能让她受伤?”
朝北一听,眼睛瞪大,他听过朝南简单讲过自家主子的感情发展,然他如何也想不到一向内敛的近乎固执的主子也有不耻下问的时候,还问这种比较无法让人回答的事。
他迫切想见一见这位未来的女主子了。
“这个,王爷,您指这是哪方面?”
赫连宵认真响了片刻,回道:“她做错了事,本王要惩罚她。”
纵使赫连宵只说出了只字片语,一向自诩最懂女人心的朝北点了点头,立即明白,这不就是他常常用在自己红颜知己身上的招数嘛。
这还有另一种说法,叫情趣。
不得不说,朝北真的误会了赫连宵的意思,他不过觉得朝北跟女子接触得多,想来也知晓这样的事,他倒是真没想到其他方面。
组织了一下语言,朝北有些尴尬,他问:“王爷,属下等一下的话可能有些唐突,还望王爷别介意。”
“讲。”
“属下想问,您跟小姐,咳咳,进展到哪一步了?”这对付女子,要分不同的阶段,否则惩罚的火候不够,或是火过旺了,都达不到预期的效果。
提到这个,赫连宵暗红深眸终于划过一抹温暖:“我们两情相悦。”
掉下崖底的那一瞬,他们互相表明心意。
咳咳,朝北摸了摸鼻子,暗道:王爷,你不要这么纯洁好不好,两情相悦后呢?
朝北当然不能直接问,他斟酌着话,再问:“属下的意思是想问:你们坦诚相见了?”
朝北是真不敢带坏自家王爷,只能用最文明的词问道。
“这很重要?”赫连宵眸子渐冷。
即墨莲说过,这种事情不能让外人知晓,是以,他没有即墨莲的允许,可不敢随便说。
摸了摸鼻子,朝北尽量解释道:“这的确重要,王爷,这男女之间有一个度,若是您告诉属下这一个度到底在哪,属下也好给您出个主意,况且,这男女之间有一种特殊的‘惩罚’,既可以增进感情,亦可以让女子对你死心塌地。”
“她说这两人之间的事不能告知外人,这是私事。”赫连宵坦白了即墨莲的话。
朝北噗嗤一声,后又觉得气氛不对,这才收敛了笑容,说道:“王爷,这自古吧,女子有一种朋友叫闺中密友,她们在一起可以谈论任何事,包括在父母,夫君之间都不会谈论的话,男子亦有一种兄弟,有时在一起也得交流交流男女之间的经验的。”
赫连宵将信将疑,不管朝北说的对错与否,总该是对自己有些帮助的。他总不能找到即墨莲后跟她讨论一下如何惩罚她的事罢?
“我们已是坦诚相见。”想要那日早晨自己脱了即墨莲的衣服,赫连宵心下又酸又疼,酸的是不知何时才能在再她揽入怀中,疼的是此刻她是不是在某一处受苦?
“如此便好。”朝北点头,倏地,他闭上眼睛,伸头一刀是死,缩头一刀也是死,索性一口气说道:“王爷,属下知道有一种惩罚可以让女子又爱又恨。”
“是何方法?”
“让她下不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