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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还只是惊世憾俗,但她能以一己之力搜集到如此完备的证据,若说背后没有人授意,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只有一个答案。
容舒玄,利用上阳郡主的上奏,决定对代家出手了!
一个年幼无知的帝王,居然玩弄一向倨傲的两朝重臣?难道他忘了,他是怎么登上这皇位的,难道他过河拆桥,难道他不怕自己,把他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抖落出来?
容舒玄却轻轻的冲身后的侍从摇了摇头。他安静的坐在龙椅,似笑非笑的望着代镇方步上高台。
微胖的身躯,已经因为盛怒出了薄薄的汗。代镇方硬着嗓子,阴声阴气的笑道:“既然皇上不信,老夫唯有一劳永逸,另找一个,愿意为老夫脱靴洗足的傀儡了!”
脱靴洗足?
代镇方的话,是什么意思?
云潇敏锐的扑捉到了容舒玄眼里一闪而逝的屈辱与愤恨,她来不及上前,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愣在那里。
一柄金刀,深深的扎入了代镇方的腹部。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一向高大威武的他,此刻痛苦的佝偻着身子,哀哀的呻吟着。
而容舒玄,一向斯文儒雅淡然安闲如春日清风吹散所有阴霾的年轻皇帝,却浅浅的笑了起来。
这笑容如此痛苦,如此古怪,他的眼底有任何人都读不懂的释然与决绝——而他的手,不染尘埃的手,正在缓缓松开金刀的刀柄。
“代镇方行刺未遂,还不速速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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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穿了嫩黄色宫装的宫女,徐徐引着一个红衣少女,步入一间小小的绣楼。
但见房里靠墙放着紫檀螺钿长几,正中摆了一件古铜锈绿太师鼎。靠窗一排紫檀螺钿椅子,当中是青绿山水大理石的圆桌,红衣少女径自在桌边坐了下来,屋宇深处,已经缓缓行来了一个蓝衣女子。
“妾身容佩之给六公主请安。”
六公主一把拉起佩之,咯咯的笑了起来:“听说今明两日,七王爷就该来迎娶了,正是我闲的无事可做,来瞧瞧姐姐——啊,姐姐给自己的嫁妆准备了好些好东西呢,咦,还有剑呢。”
说着,就起身去摸。
那是一把仿造龙泉剑而制成的长剑,吹毛可断,是难得一见的利器。
相传春秋时楚王令欧冶子、干将师徒铸铁剑。欧冶子、干将作成铁剑三支:一名龙渊、二名太阿、三名工布。这三柄剑流传至今已是传说,却被铸剑高人云霞客按照“欲知龙渊,观其状,如登高山,临深渊;欲知太阿,观其纹,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欲知工布,纹从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文若流水不绝”的古籍记载而仿造出来。
佩之的婢女早就眼疾手快的轻轻护着了剑,口中笑道:“公主金贵,不要为利器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