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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格威说,“这是什么法术?我怎么才能带你出去?别怕,”他俯下身说,想要抱起埃戴尔那:“我们回林岛,”他说:“林岛的生命之泉可以治好你。”
埃戴尔那笑了,“真好,英格威,”他说,“但真抱歉啊,你还是来得晚了一点。”他说,然后一刀刺入了英格威的胸膛。
在英格威不敢置信的眼神中,埃戴尔那丢下刀,那只带着精灵鲜血的手按在领口,摘下了一枚别针,他把它轻轻地卡在英格威那只又尖又长的耳朵上,它立刻从别针变成了耳钉。
“再会了,我的朋友。”埃戴尔那说,然后发动了法术,当英格威想到这枚别针正是西玛丽尔的时候,他被抛向空中,他看着埃戴尔那沉了下去,被水银彻底吞没,但就在他感到悲痛的时候,一股阴冷而又强大的能量从湖水深处如同尖针一般地刺穿了整个箭矢之峰,精灵不是没有碰触过这样的力量——在他与每个不死者战斗的时候,他也从其他精灵、游侠与法师,还有万维林那里了解过一个灰袍是如何转化成巫妖的。
人们总是将巫妖的转化过程看的十分严谨以及刻板,但事实上,巫妖转化的方式有很多种,在万维林的记载中,就有很多巫妖留下的痕迹——因为人们在意识到正有一个邪恶无比的仪式在他们身边发生的时候,它基本上来说几乎都已经完成了,但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巫妖在转化的时候,需要有足够的负能量浸润他的尸骸,需要多少负能量,就要抽取多少生命,而抽取生命的数量不但关系到仪式能否成功,还牵涉到成为巫妖的不死者是弱小还是强大,所以,一般而言,灰袍们都会尽可能地集敛祭品,直到无法隐瞒或是力有不逮。
英格威可以看到水银湖的中心出现了一个半透明的黑色小点,然后在瞬息之间,小点就忽地一声向四面八方席卷而去,这是......灰黑色的负能量之火,它们以生机与能量作为燃料——之前水银湖汲取了多少,它们就燃烧多少,水银湖萎缩的有多么快,它就蔓延得有多么快——也许就在一霎那,湖水就见了底,而湖水之下是一层层累叠的白骨,从巨龙,到怪物,但英格威只能看到那具纤细瘦长的骨骸,直到那对黑沉沉的眼眶里,突然跳出一对针尖那么大的红色光点。
埃戴尔那伸出手骨,向英格威开心地摆了摆手。
如同实质的负能量呼啸而来,英格威被推向岩洞的顶壁,他的每一根骨头都在粉碎,入侵的负能量切割着他的内脏,就在他即将死亡的那一刻,西玛丽尔把他带回了翡翠林岛。
——————
埃戴尔那找到了委顿在地的葛瑞弗丝,她逃得挺快,但再快也没能快过埃戴尔那在转化为巫妖那一刻的负能量浪潮。
她在看到巫妖的时候,有点迷惑不解——因为在她的记忆里,皇帝似乎没有召唤巫妖,要么是魔鬼或是恶魔领主的仆从,但她的视线很快就落在了对方露出的手骨上,只有精灵或是半精灵才会多出一截的手骨让她立即恍然大悟,只是看向埃戴尔那的眼神还有一些复杂。
“你想说些什么?”埃戴尔那和善地问道,感谢皇帝,他跳过了一大段不死者的必经历程,能够马上拥有洁白的骨架让他很满意,把英格威送回到翡翠林岛他也很高兴——希望英格威别怪他在林岛留下了锚点,所以他现在心情很好。
“你知道......”葛瑞弗丝艰难地说。
“嗯,我知道。”埃戴尔那说。
葛瑞弗丝不再问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很明显,也许在皇帝以为他的计划天衣无缝的时候,埃戴尔那就做好了准备——他为埃戴尔那做了嫁衣,埃戴尔那一开始就没把这座庞大的帝国放在心上,一阵憎恶涌上心头,葛瑞弗丝只能努力遮掩,但还是泄露出了一点:“法崙不好吗?”做法崙的皇帝,做巨龙,成为位面独一无二的主宰——你明明距离皇座甚至神位只有一步之遥!如果是我,如果是皇帝,如果是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
“不好。”埃戴尔那可以说是很有耐心地说:“我觉得不好,你们的父亲也这么认为。”他笑了笑,当然,只有骸骨的巫妖笑起来更像是在用牙齿打架,但要埃戴尔那说,多清脆啊:“别这么看着我,葛瑞弗丝,你们不是一直在向他献媚吗?既然如此,你们怎么就没察觉出,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开始厌倦了这一切,什么法崙啊,什么箭矢之峰啊,什么皇座啊......对于一只巨龙来说,这都是些什么无聊的东西啊,还不如一股子会冒泡的泉水有趣。”
“所以啊,”他轻描淡写地说:“就有了我,你知道在我吞噬了第一只猎物的时候,他是怎么对我说的吗?他说,毁灭很有趣吧?”
他向葛瑞弗丝低下头:“现在我也要问你,葛瑞弗丝,毁灭有趣吗?”
葛瑞弗丝只想说见你的无底深渊的有趣!但她最后还是从心了:“您要我做什么?”
“你一直识情知趣,”埃戴尔那说:“在我面前如此,在皇帝面前如此,很好,请继续保持下去,我没有别的什么要求,只有一个小小的建议。”
“请说。”
“法崙已经几乎分崩离析,可惜是几乎,请你帮我确定一下,如何?”
“那么我怎么办呢?在法崙毁灭之后?”葛瑞弗丝绝望地说道。
“你可以去龙火列岛。”
“我不知道还有这地方。”
“就是精灵和一些游侠拼命把平民往上搬的那些小岛群。”
葛瑞弗丝眼神死:“我记得那个精灵是您的朋友。”
“没错,”埃戴尔那说:“所以我很不高兴。”